一期一会”的韵味。
前段时间,就在樱花落尽的时节,秦箫陪我一起去吃日本料理。不经意间,秦箫提到他很想将来能够和我一起去丽江沿河开一家小小的茶室,取名“一期一会”。推开窗子便可以看到阳光大把大把的洒在河水和街道上。门口摆放着几盆他亲手裁下修养的花草。茶室要用原木装修,木窗木门木桌木椅木隔栏,里只卖茶水和茶点。他在外面接待三五位客人,我在里面安静的制作食物。整个茶室里只有淡雅如流水般的音乐,偶尔一个侧目一个回眸,他能看见我,我能看见他,相视微笑。有时,两个人可以坐在室外风生水起、看云卷云舒,一碟小食、两盏淡茶,可能会一句话都不说,彼此都能明了对方的心境。入夜,我们走在灯火通明的河畔,十指相扣并肩徐行,不问世事。
秦箫就是这样,有时粗枝大叶,有时心细如尘。即便我知道他所设想的那一切,我们不会等到实现的那一样,但是他给了我一个期望,一个幻想,让我可以倚着这样的梦去过下面的日子,也是一种美好。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秦箫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睡着了,电视里还在播着陕西台的那些能把人烦死的医疗广告。我蹲在他身边,静静的端详着他的脸。黑密修长的眉毛,笔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唇边和下巴上的泛青胡茬,让我总想去摸一摸,回忆它在我身上划过的那种刺痛感。我看着秦箫,心里想,倘若我生得这般模样,他像我一样,我会喜欢上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现在,他却真真切切的陪在我身边。
秦箫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我刚想伸手去抚平它,突然他坐了起来。他看着我,显然还没有从梦中缓过来。几个深呼吸后,他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了。我说,回来一会了。他笑了,说:“那你咋不叫醒我呢?”
“我觉得你睡觉的样子挺好看的,就没忍心叫你。”我坐到他身边问他:“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他靠在我肩上,手搂着我的腰,点了点头说:“嗯。又梦见那个丑女了。她在我身后追着我跑,吓死我了。”
我擦了擦他额头上沁出的细小汗珠说:“别怕,有我呢。她赶追过来,我就灭了她。”
秦箫学做小鸟依人状对我说:“老~~公~~,人家好怕怕嘛。”
我笑他学别人发嗲只学会了三分,愣像李逵扮西施,美不死人能吓死人。
☆、53 藤缠树
53藤缠树
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提着自己的包从家里出来,赶着去了公交车站。我在公交车站等了许久,一辆一辆的车从我面前路过,一群一群的人在我的眼前挤上车。大家都忙碌着,焦躁的生活着。我看了看时间,不到九点钟。一个清新的早晨才刚刚开始。
沿着街道我慢慢的向前走,路边的树都绿了。这新绿的叶子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该是有多么好看,可惜,我却无法看到很远。在这个时间,像我这样无所事事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几个遛狗的人悠闲自在的迈着步子外,其他的路人都形色勿勿。
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着豆腐脑和油条,盘算着接下来这一天该如何消磨。正吃着,冷峻打电话过来问我咋还没到办公室,已经迟到了。我对电话里告诉他我还在街边上吃饭。他有点着急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吃早饭,迟到一次扣的钱能吃一个星期的早饭。最后我告诉他,我已经辞职了,现在可以想怎么吃早饭都行,吃多长时间也都行。冷峻在电话那头非常吃惊,不断的问我为什么,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问题。很显然,他被我这个突发事件搞得不知所措。最后他说我扔下他一个人,公司里的人会欺负他的。我听了笑了出来,这到底还是个孩子,还会想着有人能够罩着他。甚至我想到了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也差不多如此,总希望工作上能够遇到一个好师傅,能够无时无刻的罩着我。可惜,我没有冷峻这么幸运。
好说歹说总算把冷峻安慰住了。他说他下了班再打电话给我,约我一起吃饭。
吃过早饭,我又看了看时间,不到九点半。原来上班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像是被人绑架了一样,一眨眼就没了,可案头上的工作却还有一大堆。现在没有了那些工作,时间被解放了,却开始变得无聊。我双手插兜站在路边上模糊的看着马路对面,想不出自己该去做什么。这才刚刚是第一天,我便觉得有点无所事从。我无法想象戚飞那样一直闲得蛋疼是如何打发这些时间的。他可以去和圈子里朋友一起出去疯玩,或者是花钱去寻找快乐,或者去k粉醉生梦死一场。而这些,都完全不合我的格调。
我实在想不出该做些什么,只好去了星巴克,并非是像拿星巴克当装饰品的人们一样到那里上上网,泡泡男人,勾引勾引女人,有事没事先把苹果摆在桌上充充样子。我只是找了一个能借到一点阳光的地方坐下,把信纸和笔摊在桌面上,静静的看着窗外,想着该把什么样的文字落在纸面上。
黑咖啡远比卡布其诺那类放了很多奶的咖啡更适合我。andy在巴台里熟练的忙碌着,偶尔朝我这边看看,稍微有了那么一个不忙的空档他跑过来问我怎么有时间过来坐,刚才实在太忙都没有来得及问我。我告诉他我换了新的工作,时间充足的很,所以才有空过来坐。他又问我是不是搬家了,因为他没有再在村子里见到我。我说只是偶尔会回去取些东西,更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