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留下就无疑是把和旭日干的关系公之於众,这样一来唯恐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来,而且对自己以後的所言所行也会带来极大限制。
思此,穿戴好衣物後,乌恩奇对旭日干说:“王,我下还是先行退下为好。”
王者一把拥上乌恩奇的身体,用唇齿厮磨著他耳畔道:“为什麽?你要去哪里?”
“我留在这里只怕有诸多不便,况且我也想去看看巴布的伤势。”
旭日干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一会儿结束後我来找你。”
“嗯。”乌恩奇淡淡答应了一声,随即便离开了帐篷。
王者痴痴的看著男子离去的背影,竟觉得恍如美梦一般,乌恩奇迷人的笑容,他主动的挑逗,还有那火热的体温,都让旭日干欢喜得几乎要飞上天去。
一个人就算是再冷漠再孤独,只要心灵被人寄托了温暖和激烈的感情,他也是会变得如同孩子一般天真烂漫的,只因爱本身就具有这种魔力,而这种魔力无时无刻都在吸引著每一个人。
旭日干让乌恩奇离开,到并不是像男子说的那样不便让别人看出他们之间关系,只是旭日干以决心将这分感情对他们说出来,怕乌恩奇在场反而会感到不自在,才索性让他离开。在旭日干看来他的这分爱意,在众人面前已经压抑得太久,任何东西压抑久了都会有忍不住爆发的时候。
他虽毫不在乎别人会怎样看他,但他唯独担心乌恩奇,直到现在旭日干还是无法确定乌恩奇心中的想法,他是否也会和自己一样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一时间,旭日干已不愿再想得太多,只是长叹了一声,朝帐篷外说道:“格根,艾青你们进来吧。”
两位将领纷纷而入,一看见王者高大的身影便立即单膝下跪,齐声道:“属下参见王!”
“不必多礼,你们先起来吧。”旭日干看了看两人忧虑的神情,又道,“军师和将军这麽早就急著求见到底所谓何事?”
“这……”两人相对望了一眼,却还是犹豫著不敢直言。
“你们神情如此焦虑,有什麽事就说出来吧,好歹也让人痛快一些。”旭日干习惯性的用手指撑著下颚,扬眉说到。
格根和艾青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後还是格根站出来低头说道:“王,属下此次求见的确有两件事,一件是关於湖梭的,而另一件……却是关於王的。”
“关於本王?”旭日干双眼猛地一亮,纠结起眉锁瞪著格根。
格根不自觉的开始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回道:“正是,关於王的。”
旭日干般虚著眼睛看著两人,起身来回的度步,眼眸更显得深邃,思索了片刻道:“你们想说的可是前天晚上所发生的事?”
“王圣明!属下今日的确是想说王与乌恩奇的事。”格根壮起胆子说道,但身体却仍然看得出在细微的颤抖。
“乌恩奇……”王者口中轻轻的呢喃,点了点头,好似早就想到他们会这样问,当下便不温不火的继续说道:“前天晚上说的那些话,的确是本王太过鲁莽,还望军事和将军别往心里去才好。”
“王此话言重了,属下从未将其放在心上。可只怕那些军中的战士却并不这麽想……”
“哦?那他们私下都是怎麽想的?”
格根欠了欠身,表情凝重的上前说道:“那晚王发如此大怒,所有人都吓得胆战心惊,更让人费解的是王居然因为乌恩奇的性命,而全然不顾湖梭的安慰,这让所有的战士都非常的失望,军中更是军心大伤,对於王与乌恩奇的种种私下也是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说王对乌恩奇并非是君臣之情,而是……”
“而是什麽?”旭日干淡淡的一问,竟也没有发怒。
格根咽了咽嗓子,小声道:“而是说王对乌恩奇心存爱慕之情,因此才在得知乌恩奇生死不明後勃然大怒。”
一时间,帐篷里安静得有些诡异,旭日干紧闭著双唇,神情却显得犀利,他迟迟没有说话,即不否认也不承认,艾青和格根两人俱是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种荒诞的说法已经激怒了旭日干,但事已至此,为了安定军心,他们却不得不将这事情的缘由搞清楚。
半晌後,王者才缓缓抬起深邃的眼眸,黯然叹了一口气道:“不错。他们说得都不错。你们今天若是不这麽问,本王也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们。”
两人闻言为之大惊,他们怎麽也没有想到居然会从王口中得到是这种答案,艾青再也忍不住上前道:“难道王真的对乌恩奇那孩子……这、这有违天理啊。”
“我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天理有何不容?”放下尊贵的姿态,旭日干嘴角荡起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可乌恩奇他……他……”
“他是个男人?这我当然知道,在看见他第一眼起就知道他是一个会在我生命中留下痕迹的男人,”旭日干眼前浮现出乌恩奇绝美的容貌,脸上竟透了出一丝幸福,“我本无心恋男子,只因我恋的那个人,他恰好是一个男子罢了,这难道不算天意麽?”
从未见过旭日干如此真诚而迷茫的神情,格根和艾青已是一片哑然,此刻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觉得眨眼之间的功夫,那个高傲而冷漠的王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格根回过神来说道:“这既是王的私事,属下本不该多作过问的,但如此一来,难道真的要向军中众人这样告之麽?属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