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有礼却又疏远,总是与村里的小子们有些差别,姑娘们都道这是城里人的气质,各个爱慕得紧。若是她们的父母看不上霍临秋的出身也就算了,可也有些家境殷实的拗不过自家闺女,也就动了想招霍临秋去做上门女婿的念头。加之这会子本被众人打小看成一对的花姐儿结了亲,那些人家更是忙着开始着媒婆打听消息。刘珀这几天可没少招待这些婶子,霍临秋每被提到自己的大事都二话不说的拒绝,刘珀再问他便虎下脸不说话,小孩儿本来就是个心思难猜的,刘珀做不得他的主,也只能费下心思去打发那些给人说亲的婶子们。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0^(喂你也太晚了吧!!)
咳~天气冷了大家注意保暖- -
表像俺冷得舌头上长了泡难受得要死啊要死啊要死啊!!!
不愿成亲的霍小哥
除却这些正经说事的媒婆,王婶对霍小哥的终身大事也是热衷得很。本来霍临秋拒了她家花姐儿,王婶那段时间对刘家的态度自然冷些,可等花姐儿出了嫁,并在夫家过得比娘家还滋润,这婶子也就放下了疙瘩,转而还觉得霍小哥的确是在为她家花姐儿打算。
如此知礼又懂事的好小孩实在难得,村里那些粗鲁丫头片子们还真是配不上他,于是王婶就想到了自家嫁去隔壁村一个秀才家的姐妹。
这位老姐姐有个小闺女过些年也是要及笄,他爹是读书人又在村里开了个乡塾,家底是有的,更难得是人家也不嫌贫爱富,对人说找女婿只看人品,并不重聘礼。这话虽有些故作清高,但依着霍临秋的举止和样貌还真挺对人心。王婶前些日子去了临村看姐姐,也顺便提了提霍临秋的情况,那家姐姐听了有些中意,就想让王婶回来先探探刘家这边的意思。
王婶回了自家立刻就打算找刘珀说说那姐姐家的闺女,王大叔知道了忙制止,男人是看出霍临秋心高着呢,他现在每次从镇上回来,霍小哥都会有意无意地打听那里的事情,看来这心儿是不安分的。再者他本出生大户,若不是运气不好搭上个狠心的嫡母嫡兄,又怎会落到他们这种乡下地方?照此看,小孩儿在村里住不长,早晚会出去闯。
王婶听了他男人劝,也觉有些道理,可后来再想想,又认为这外出闯荡和先成亲也没甚冲突,先稳了家里再出去,岂不更好?越想越是有理,王婶还是趁着王大叔下地不在就去了刘家。
刘珀这边刚送走了一个说媒的婶子,就看到王婶满面春风地说来“送喜”,可真让他有些头大,心里嘀咕着这三姑六婆咋就不能消停会,一面还得把人往屋里迎。
王婶坐定后先与刘珀唠了家常,而后才明知故问方才那婆子是来作甚的。
刘珀知道重点来了,回说,“那婆子是来给东边孙家说亲来的,我可不敢答应。”
“哟,孙家的闺女可是村里的一枝花啊,霍小哥不喜欢?”
“哪儿的话!那家姑娘不就是个弱柳扶风的小气样子?怎比得上花姐儿大方漂亮。”霍临秋先前拒了花姐儿,王婶这个做娘的怎样都会有些想法,现在提起别家闺女,刘珀可不得奉承几句。
王婶听刘珀夸她家闺女心里也是舒服,嘴上仍说“也就是长得福气点罢了,不比孙家的漂亮。”
“那是婶子谦虚,村里谁不知姑爷多喜欢花姐儿,整天哄着疼的,羡煞了那些待嫁的姑娘们。”刘珀又是虚捧几句,看王婶面上掩不住的笑意,忙转了话锋接着说,“其实我家小哥就还没长大,一点儿要结亲的意思都没,也枉费了各家婶子的关心。”
“哎,男人咋会没这点子心思,小哥那是面子薄,害羞!”
“可不就是嘛!”给的暗示没被理会,刘珀暗叹了声又说,“其实阿秋也是为家里想,咱家的状况嘛婶子您也是知道,姑娘嫁过来可是要吃苦的。我也是想趁这两年再给积些银子,倒是再给盖间屋子买几亩地,打些家具送聘礼也能拿出手啊。”
“刘兄弟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只是小哥已经十五了,早晚得帮衬家里做活。这赚钱之事也急不来,慢慢攒总会有的。可姑娘们却等不得这些,若过了几年小哥有了心思,这想挑也只能捡个别家挑剩的,到时他可就要怨刘兄弟你喽!”王婶说得在理,刘珀一时没想到推诿的借口,就被她接了话头说到自家那个老姐姐的女儿。
正说到兴头上,霍临秋推了门走进屋,见着王婶他恭敬打了招呼,却抢在女人开口前对刘珀说,“姨父昨儿不是说今天去镇上买豆子么?再不走就晚了。”
刘珀一听忙拍大腿说,“哎!瞧我这记性咋把这事儿给忘了!”说着他又过意不去地看向王婶,王婶瞧他有事也不多耽搁,只让他对这事儿上上心,也就罢了。
等王婶离开,刘珀夸张地吁了口气,重又做回椅上。他笑着对霍临秋说,“小子真机灵啊,借口找得不错。”
霍临秋撇撇嘴,却是一本正经道,“姨父,我们再不走真该晚了。”
刘珀愣了愣,问道,“真要去买绿豆啊?我前些天也就随便说说。”见霍临秋仍旧看着他不答话,只得扒扒头发妥协,“得,你去套车吧,再不走真要晚了。”
家里新买的牛是年前家里卖了两头羊换来了,刘珀本不想养牛,觉得这畜生养了没多大意思,农忙时去镇上租一头也花不上几个钱。可是霍临秋坚持说平日出门也用的上,才给磨回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