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惹什么事了?”纪连兴一脸意味深长,“走吧,先帮你还债。咱俩的帐慢慢算,我都记着呢。”
地铁站的自动售卖机前。卢希本来只想买点水喝,他走的太急了,除了之前收拾好的行李箱和手机钱包外什么都没带。他只想快点离开学校。
可眼前的这一排饮料又让他想起了那个下定决心忘掉的身影。货架上整整齐齐码了两列在张狄家里出现过的听装橙汁。
“我挺喜欢这个牌子的橙汁的。”
卢希的眼睛又是一阵发酸,他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明明是个不值得喜欢的人,为什么偏偏总是想到他,为什么每次想到他之后,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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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昨天不知道是不是网络出了问题,没发成功,我也没刷新检查,赶紧补上
明天就是十一长假,下午没课的大学生们背着包挤地铁去火车站的人数逐渐增多了起来。卢希缩在角落的座位上,目光直视前方却没有焦点。他一次又一次的听着地铁上的女声报着站名,数着还有几站路可以到火车站。
脑袋里现在什么都没有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特别难过。
周围人声嘈杂,熙熙攘攘的挤在狭窄的地铁车厢里,压得卢希有些喘不过气。他把自己的行李箱往身边拉了下,拢了拢装着电,把包紧紧抱在了怀中,头埋里。
不能哭,他想。为了这个人不值得。
一路上张狄不停地在给卢希打电话,听到的却都是已关机的语音提示。他有些慌,卢希从来没有这般失联过,都怪自己!纪连兴一手搂着张狄,一手在手机上不停的敲着什么。
终于到了卢希的宿舍。门开着,岳伦启从里面出来,皱着眉摇了摇头。他心急如焚,却丝毫没有办法。
“他室友刚刚才回来,说没看到卢希。”岳伦启担心的说道。
“进去看看。”纪连兴拉着张狄走了进去,卢希给他发的那条短信让他有了猜想,他需要确认一下。
“请问,”纪连兴问卢希的室友,“你还记得卢希的行李箱在哪里放着吗?”
岳伦启和张狄猛地抬头,他俩怎么没想到!
室友退出游戏界面,往卢希衣柜旁看了看。
“诶!不是一直在那边放着吗?他拿走了?”
岳伦启连声道谢,立刻拿出手机叫了滴滴,和纪连兴张狄直奔火车站。
可高峰期的车哪里有那么好开?整个城市的外来人口都在今天涌向了火车站和机场,几条主干道上拥堵异常。在一条街上龟行了近半个小时,挪动的距离却不到五百米之后,岳伦启再也忍不住道:
“师傅 ,我们现在能下车吗?”
司机:...
正在给卢希大电话的张狄也愣了,这里距火车站少说也有十公里,岳伦启不是想走过去吧?!
纪连兴还在手机上飞快的打字,不知道在和谁说些什么。
司机师傅被因为这一单被堵在路上许久,前后挪动不得。而且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如果取消的话会被扣钱的。
“下车吧,”张狄咬了咬牙,纪连兴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挪开了眼睛,诧异的看向张狄。“再堵下去等咱们到了,车都发了。”
张狄从钱包里抽出几张毛爷爷,递给司机,“师傅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司机师傅看了一眼,接了过来,给他们打开了车门安全锁。
虽说是在马路中间,但是现在的车速对三人的人身安全根本不能构成威胁。刚走上人行道,岳伦启竟然越走越快,最后竟变成了小跑。
张狄:!!!
早知道他刚才就待在车上了!身旁一只手伸过来牵起他的左手,拉着他跟上了岳伦启的步伐。
到达检票口的时候,卢希整个人都不好了!时隔一年,他已经有些忘记节假日火车站的盛况了。
第一道检票口前人山人海,排着s形长队,熙熙攘攘的人群缓慢的移动着,久站的人们靠坐在行李上,三三两两的聊着天刷着手机。卢希看到有个阿姨从包里掏出了煮j-i蛋,在行李箱上敲了敲,剥开皮来吃,垃圾扔在了挂在拉杆上的袋子里。
甚至有拿着车票和身份证急切的往前挤的人,每和前面的人换一处,就要和对方解释自己的发车时间实在是等不及排这么长的队。
这个时候卢希竟然有些庆幸自己翘了两节课,提前到了车站。
去年国庆回家的时候,他就是那些挤着和别人换位置的人中的一员。一路喊着“不好意思让一下,我x点发车”换过了检票口和安检口,终于在发车前五分钟上了自己乘坐列车的不知道哪节车厢,再一路从车厢里换到自己的卧铺,等到了位置时车已经开了。
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就觉得嗓子发干。卢希在便利店买了瓶水和一包饼干,决定现在就开始排队。
半个小时之后,卢希是在有些忍受不了嘈杂的人声,他心里本来就比较乱,听到嗡嗡嗡的人声之后更是觉得有股无名火无处发泄。最终,他实在受不了了,还是戴上耳机,打开了手机。
刚开机就看到了来自张狄的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和来自纪连兴的好几条文字消息。
他有些吃惊,直觉告诉他张狄的二十多个电话不会是只是找他吐槽求安慰的,于是他先打开了和纪连兴的微信对话框。
【卢希你先别着急难过,咱俩都被耍了。笛子和岳伦启根本不是情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