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连不爱蘸醋的顾延都尝试了一下,而顾成脸上一直带笑,今年这个年终于像样了,热热闹闹的。
吃完年夜饭后顾成给顾冬和顾延包了个红包,父子三坐一起磕瓜子看春晚,主持人罗里吧嗦的一通口水战后晚会正式开始,有几个小品还不错,歌舞一般,十点左右顾成先打哈欠了,他让顾冬他们去睡觉,又交代别把灯关了。
两人上楼洗漱完就脱衣进被窝,顾延拉毛衣的时候火花四射,也在扒衣服的顾冬伸胳膊的时候碰到他,不小心被电了一下,手指头痒痒的。
兄弟俩并肩躺一块,各自拿着本书惬意的翻开,顾延在温习对他有极大影响的一本书,他不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就在他身边,胳膊挨着胳膊,转头就能碰到的距离。
把收音机音量调小一点,顾冬拿起床头柜上的开水喝了口,小饼干要不要?
过了会,大白兔要不要?
又过了会,糯米糖要不要?
顾延合上书,面色一沉,你很无聊吗?
咽下嘴里的饼干,顾冬无声的笑笑,是啊,很无聊啊,去年过年身边有个人,前年,大前年都有。
敏锐的察觉到他脸上的伤感,顾延不易察觉的抿唇,剥了个大白兔放嘴里,慢慢融化的甜腻和奶香味萦绕在舌尖上口腔里,很甜,他往后一靠,看累了,眼睛疼,歇会。
言下之意,现在可以陪你。
顾冬也把书放到一边,懒懒的问,会唱歌吗?
顾延果断摇头,不会。
那唱首歌吧。顾冬露出个无害的笑容。
顾延装死,顾冬揉揉眉心,被子里还有点冷的脚踢踢他,提醒时间差不多够了。
在收音机里激烈的新年祝福声中顾延缓缓开口,顾冬就在他跑调跑到银河系的歌声里睡了过去。
顾延把书收好,关了收音机,脑子里不停运转,六月份就要考试,会分开一年,看不到摸不到,现在就已经有些担心,真怕对方为了吃的跟别人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炮竹声噼里啪啦连响,持续了很久,震的耳膜发疼,才睡了没多久的顾冬睡意全消,他把被子一拉,在被窝里对顾延说,新年快乐。
顾延寻着喷在他脸上的气息去看,沉默好一会才低声说,要金榜题名。好在黑漆漆的,微红的耳朵没人看见。
为了礼尚往来,顾冬也送了祝福,要长胖点,圆润点。摸起来很舒服。
愣了一秒,顾延连名带姓的叫,顾冬!
顾冬睡着了,睡着了,呼呼
顾延嘴角抽搐,都敢对他耍无赖了,自己非但没生气,竟然还觉得可爱,果然是没救了。
第22章
有意思是家休闲会所,占据步行街时尚广场的地下一层,很多人来这里会要上一壶茶找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看书,也有三五成群的结伴过来打牌聊天。
年初三,又是情人节,坐满了人,左边走廊往里走,最里面的角落一桌在打斗地主,头顶小灯吊下来,投射的光照在四人脸上,暖洋洋的,有几分随意。
跟一只系大蝴蝶结的棕色无尾熊坐一块的少年正是顾冬,这次是他第八次抓到地主,在把手里能甩的都甩光后,他只剩下一对方块七,手指摩挲着牌的一角,眼角微垂,面色相当平静从容,根本不可能从他脸上查找到一点痕迹。
轮到顾延出牌,他扔出去一对三,这是在试探,盛晨光啃手指,余光撇了眼一手搂着无尾熊,不慌不忙看似胜利在握的人,一样的黑框眼镜,淡定的表情,白衬衫休闲裤,多相配,不枉费他特地定做。
把奔放的思绪扯回来,盛晨光捏着一对十,又犹豫了一下,顾冬手里的两张牌是对子还是单,万一是单,他压了,会不会给顾延添麻烦,看样子对方想走,要不还是别压了让小叔压吧,他这副烂牌完全死透了。
晨光,你在磨蹭什么?从头到尾都在放冷气的盛明敲敲桌面。
盛晨光扒拉扒拉头发,我不要。
作为最后一道防守,手里是一副大顺子,连一对都没有的盛明脸色阴沉,顾冬扫了眼,悠悠的勾唇轻笑,那就不好意思了。
看着压住对三的那对七,顾延极快的掩去眼底的笑意,盛晨光错愕,盛明捂脸,猪一样的队友。
今天是邪了门,十把牌,顾冬有八把抓到地主,简直是地主小能手,并且稳赢,牌运好的让盛晨光都怀疑扑克牌是假的。
几轮下来,换了几个位置的顾延按按太阳穴,以后再也不跟这人打牌了,不但要去计算对方手里的牌,好去庇护,又得想方设法的把手里的炸弹顺子拆掉,还要做的不露痕迹,一心三用,累。
美人大叔盛明输最多,牌场从来没这么差过,赢最多的顾冬去吧台要了三份牛肉粉丝煲和一份铁板饭,顺便让服务员加茶水,再回来时盛晨光抱着无尾熊,腿夹紧了,双手很认真的在系一个纠结的蝴蝶结,画面不忍直视。
拍拍大熊的脑袋,盛晨光咧嘴露出帅气的笑容,顾冬,给它取名字了吗?
顾冬推推眼镜,熊先生。
包括顾延在内的三人都满脸黑线,好名字。
下午五点多,四人离开有意思就打了招呼各回各家,路人纷纷侧头,一清秀白净的少年提着跟自己差不多高,戴眼镜穿衣服的可爱大熊,他的表情清淡,没有出现常见的害羞和尴尬,这份淡定让路边有类似经历的小男生佩服。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妇女,笑容满面,买玫瑰花吗?一束八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