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像沙漠中濒死的旅人接住天降的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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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顾泽接到了姐夫打来的电话。
我查到那个人的名字了,他叫舒行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高木开门见山地说。
先听坏的。
坏消息是,你一辈子都扳不倒他。和我之前猜想的一样,t城的巨头之一,黑白两道通吃,几代人的基业全握在他手上。别说是杀个人,他就是烧了一条街,都有本事说成是失火。高木有些难掩的愤懑。
尽管多少有心理准备,真的听到这些时,顾泽仍是难以接受。谁又能想到,一个平凡无奇的声优会是这等出身。那样的人物原本应该只存在于亦真亦幻的传说中,这辈子都见不到一面。而现在,岂止是见面,连馆都踢过了。虽然结果是自己毫无形象地当街逃窜,但得知对方的身份后,那似乎也不显得那么丢脸了。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今天早上我一到局里,就被人询问昨天用警车载人的事了。
顾泽一愣,顿生歉意:连累你了那怎么会是好消息?
因为询问我的那个人,不是我的头儿,而是我头儿的死对头高木的语声一顿,突然压低了,我会再打给你的。他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泽等了很久,高木都没再拨过来。他心中装着事,一下午的工作都不在状态。直到下班后向停车场走去时,手机才再次振动起来。
喂?
小顾,我又想了一下,你最近还是别开自己的车比较好。高木语气严峻。
为什么顾泽停了停,我明白了。
对方是危险分子,总是谨慎些好。你的舒先生在哪儿?叫他也别去找那个人了。
他也快下班了,我正要去接他。
高木沉吟了几秒:听我说,把他工作的地点告诉我。我这边脱不开身,但会派几个人去接你们,用普通私家车。你家现在不安全,去警局对面的xx宾馆。
姐夫,你中午挂断电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头儿来找我了,问我知道些什么。我当然是装傻到底,顺便探了探他的口风。那些大人物混久了,总会结那么几个仇家,警局里的人,他们未必个个使唤得动。还算幸运,我的头儿跟他们不是一拨的,但要他平白无故去得罪人,也是不可能的。
苦闷的沉默持续了片刻,高木像是下定决心般续道:虽然扳不倒他,但我们现在有一个优势,你猜是什么?
顾泽想了想:他快死了?
没错,时间站在我们这边。只是正当防卫的话,头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就在宾馆里,一直待到他死。我就不信,再大的本事,还敢在警察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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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液滴落得很慢,不知过了多久,疯狂的饥渴终于淡去,停转的大脑重又运作起来。灰隼看清了摁住自己的薛,后者正又一次咬破手指上凝结的伤口。在他们身周,围着毫发无伤的几名同伴。
见他清醒过来,几人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灰隼摇摇头示意薛停下: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明明差点被杀死或同化,薛却说得轻描淡写。他站起身,原来我们一直被锁在相邻的房间里。他们走了这么久才开门,恐怕是为了防止我们勘察到他们的去向。但是,为什么不杀了我们呢?还有,鸸鹋为什么那么轻易就
几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些问题恐怕一直困扰着每一个人。
灰隼叹了口气:至少我知道他是谁了。
薛目光一沉:是谁?
乌鸦,他对你讲的那个故事恐怕并没骗你,反而解释了很多疑问。只有一点,他才不是什么倒霉的侦察兵。灰隼面色沉重,他就是当年制造了我们的人,也是我们的团长。论军衔,你还得叫他一声长官。
他回想着欧尔维离去前的一言一行,心中浮起了一个更大的疑团。他们的动机是什么,筹码又是什么?
为什么明知必败,依然要去打这场仗?
49.逃脱
顾泽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舒容予所在的大楼,直奔录音棚。
里面的录音已经结束,最后留下的几名工作人员正在收拾器材。顾泽站在门口搜寻了一会,没看见舒容予的身影。他敲了敲门:抱歉打扰了,我找舒先生有点事。
工作人员转过身来:舒先生吗?他刚走,应该是乘电梯下去了吧,你这会儿去应该还追得上。
顾泽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快步走进电梯下到一楼,在门厅里找了一圈,舒容予不在。
不是说好了等自己过来的吗?
他拿起手机,拨了舒容予的号码。
嘟嘟
没有人接起。
顾泽不甘心地重拨,听着那一成不变的等待音,心下的焦躁愈演愈烈,忍不住踱起步来。
这当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大楼前,几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下车向大门走来。
是高木派来的人吧?顾泽放下手机迎了上去,想请他们再等一会。
堪堪迈出两步,他突然停住了。
不对。
毫不起眼的身材,毫不起眼的五官,无论看多少次都记不住的外貌
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模糊不清的记忆和眼前的景象对上了号。这些是昨天在医院里追他的人!
对方已经走到了门口。顾泽若无其事地转身,按下电梯的按钮,又扫了一眼三扇铁门上方的到站灯。22楼、22楼、10楼。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10,心中计算着对策。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