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趟……”
“那你是不是还没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或者我也可以帮你买来。”听克劳德说得这么可怜,陆鸣彻底放下了刚刚的所有戒备。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就让我这么躺一会儿好了。”虽然说成功帮自己解了围,但克劳德却突然意识到找了这么个借口的同时似乎也意味着不太好占陆鸣的便宜了。
“我还是给你弄点东西留下来吧,那样你有胃口的时候就可以直接……”陆鸣边说边走,话还没说完就被克劳德伸出一只胳膊拉了回来。
“你答应过我吧,要做我的恋人……”克劳德躺在床上微笑,眼睛半睁半闭。
“我……只是说我会考虑……”觉得克劳德就像是磨人的孩子一样难缠,陆鸣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和一个病人一般见识。
“你难道就不能照顾一下病人的情绪吗?”克劳德突然苦着脸嘟囔了一声,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样的克劳德有些可怜,陆鸣坐在了克劳德的身边。
突然安静下来,陆鸣有些无措地看着克劳德那转过去的侧脸。明明水云天曾说过克劳德家里上溯几代都不曾有过和外国人通婚的情况,但不知是因为那被染成了金色的头发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外国国籍影响了自己的主观判断,那张平静的睡脸看上去五官鲜明,皮肤白皙,倒像是有几分混血的意思。
“我好看吗?”突然翻转身体,看向了陆鸣,克劳德露齿一笑。“不然你为什么看了那么长时间?”
“你……什么眩晕症,都是骗我的吧?”克劳德的反应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有病,陆鸣再次怀疑了起来。
“眩晕症也不是一定要不能说话,不能笑啊。”对于陆鸣的怀疑,克劳德倒是振振有词。“过来吧,躺在我身边。我可是个病人,什么都做不了的。”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克劳德邀请着陆鸣。
“我躺在你身边就会对病情有帮助吗?”转动眼珠反复打量着克劳德,对于克劳德的动机,陆鸣依旧还是觉得十分可疑。
“有人在身边的话,睡得会更加安心,就好像十几岁时候那样……别说你没有过类似和朋友一起并躺在床上聊天那样的经历……”克劳德依旧是克劳德,就算是装病的时候,口齿也还是依旧伶俐。
“好吧……”或者是出于同情,又或者是因为什么说不出的诱惑,陆鸣觉得自己似乎被克劳德操纵了一般,竟然真的按照克劳德说的那样躺在了他的身边……
此时,就在另一个城市里,水云天已经和穆然成功找到了下塌之处,享受着那只属于两个人的甜蜜。
“你故意不接我的电话,是因为心情不佳,对吧?到底是什么让你心情不好,我想要知道。”终于到了合适的时机,水云天追问着穆然。不是他因为被穆然拒接电话,白白等了半天而耿耿于怀,而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在两个人的关系间埋下任何哪怕是最微小的隐患。
“我……是因为我的姑父……”此时再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穆然把自己的想法老实告诉了水云天。
“所以,你是不是想到如果我死了之后,就连为我举办追悼会的权利都没有?”半开玩笑地这样说着,水云天搂紧了穆然。
“我……”咬牙只是不说话,穆然紧紧回拥住了水云天。“今天晚上,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内疚,穆然将脸紧紧埋在了水云天的胸前,不敢抬头去看那双总是闪动着热情火焰的眼睛。
☆、第一百章 属于情人的夜晚
“我想要怎么做都可以?”穆然的话让水云天的心脏瞬间漏跳了那么一下。深深吸入了一口空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节奏,水云天伸出双手捧起了那张压到不能再低的脸,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那双总是温顺善良,却偶尔也会闪过叛逆的光的黑色眼睛。
“嗯……”扭头躲开了水云天那火一样的目光,穆然感觉到自己的脸正红得发烫。
“那就让我为所欲为吧……”在那发烫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水云天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也像是被传染了一样渐渐开始变热。
“来吧……”不想松开自己的手,穆然用牙咬开了水云天的衣扣。
“其实,我也一直在想,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给你一个保障……”想要的人就在眼前说着挑动自己的语言,水云天却并没有急着下手。“我也不想你或我在对方面临什么重大手术的时候,却连在手术单上签字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吧?”突然生出了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消极情绪,穆然变得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更加主动。
“总会想出办法的!如果那么就容易解决的话,也就不能叫做困难了。就算是不过是妄想,也得先想了再说……”像是在对穆然做出承诺,又更像是在用语言激励着自己,水云天用悦耳的低音在穆然的耳边发出像是梦呓一般的低语,紧紧抱住了穆然。
“但……在姑姑的葬礼期间和你像这样做着令人快乐的事的话,总有一种负罪感呢。”突然停住了手,咬紧了下唇,穆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如果先人有灵,比起替自己悲伤这件事来说,也会更加乐意看到自己的后辈获得幸福的。”仿佛为了安慰穆然一般,水云天笑着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穆然的额头。“是因为负疚感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