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人的喜欢的。而赵言修,自从宋添财让他无意间在这行人面前露了两手武艺之后,他们待赵言修可比宋添财热络多了。虽然泉州这一路都是走熟的了,可说不准就有那不长眼的出来闹事,一个商队里对武力值高的同行者是绝对的欢迎的。
宋添财虽然已经适应了这儿出门基本靠骡子靠腿的风俗,可还是对路上的颠簸有些微微不适应。倒是赵言修出乎意料的没反应,宋添财一开始为赵言修准备下的东西几乎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第一天商队走了一早上,中午没碰到能打尖的地方,众人只是就着带着干粮和水囫囵了个午饭。宋添财坐马车本就有些不舒服,虽然带了些肉食可却没有胃口。分给商队的众人一些,他也就喝了些水吃了一口糕。
赵言修看着倒是有些着急,直接在地上堆了些柴火挂了个瓦罐上去,炖了些白米粥,等米粥滚了两滚,立马歇了火,用布包严实了放在马车的箩筐里。等商队开走了,他们也没耽搁,直接跟着走了。
等未时过了一半,宋添财的肚子就有些饿了。赵言修从箩筐里把包的严实的瓦罐拿出来,瓦罐温温的,并不烫手。打开盖子,里面的粥都也炖好了。找了个勺子,赵言修就让宋添财就着瓦罐喝粥。
几口温热的粥下肚,宋添财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他真没想到这次出门他是被照顾的那个,不过,有人照顾也是一种福气。宋添财很是得意自己找小弟的眼光,太会找了,真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夸自己的英明神武,聪明绝顶了。
不过,等粥喝完了,宋添财还是问道:“言修,瞧着你刚刚生火煮东西很是熟练,你以前是不是做过。”
赵言修瞧着宋添财有精神和他聊天,心放来些道:“我以前跟着师傅去也出去游学了半年,要不是师傅临时有事,说不准我也不会提前回永乐镇。而爹娘的事情,也会被蒙在鼓里不知情了。”
赵言修这话可不参假,依着赵家这种尿性,是绝对不会通知他的。最好他十年八年不回来,赵家完完全全的霸占了他爹娘的家产,掩盖了逼死他爹娘的真相的之后,给以后回来的赵言修来个一问三不知。
宋添财以前也听赵言修说过他游学过,但他的记忆里,赵言修的游学也就是旅游一般。可现在一想,在这儿出游,哪有方便的,不是驴子就是马,风餐露宿的,赵言修能过得多舒服才怪了。
晚上,一行人找到了个破庙歇下脚。这破庙还不止宋添财他们这行人,还有其他商队和赶路的人。他们自觉的划了一块地方,开始架锅做饭了。宋添财虽然和他们一道,但吃喝上却不蹭他们的。
赵言修自己生了火架上了锅,宋添财把带着的干菜烧肉煮在锅底,再在锅中上贴了一圈小饼子。还找了几个被黄泥包的严实的咸鸭蛋等饭做得差不的时候换个瓦罐上去烧水,把咸鸭蛋捂在热灰里。两人就在饼子包了干菜烧肉吃了起来,菜烧得多,宋添财还送了一碗去了罗老大那儿。至于鸭蛋,带些焦香和咸味,吃得宋添财十分满意。
马夫吃了东西就直接爬到马车上卧着睡了,出门在外,这马可就是马夫最值钱的家什了。自然得精心些,晚上他也是不会离了这马车的,顺便带宋添财他们看着车上的东西。
而宋添财他们晚上就在破庙里睡觉,垫稻草铺了自制的床垫子,两人就睡在一起。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总是没错的。所以,宋添财和赵言修两个人虽然都躺下睡了,可也商量好了,上半夜宋添财守夜,警醒些,下半夜赵言修守夜,注意点。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接着上路了,这样接连走了五天终于到了前往泉州的港口。
港口虽然不大,但人来人往,船只密密麻麻的在港口穿行。宋添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儿的船只,比起他前世去古镇游玩的乌篷船,这儿的船虽然大小不一,规模不同,但船只建造的绝对超出宋添财原先的想象。
看着那最高快有一百多米高的大船,宋添财感叹难怪当初秦太、祖能从泉州走水路直取京城重地了。就凭这种大船,一个船队带上千军万马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宋添财他们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能乘上那样的大船。
他们坐的船大致有二三十米长,十来米高,船上老板和罗老大是老交情了。宋添财他们跟着在船上也得了不错的地界,坐在船舱里,还能瞧着沿途的风景。船上不供饭,要想吃热的就得花钱去和船上的伙计买。
宋添财和赵言修两个都不晕船,走了五天终于歇下也不想动手弄饭了。就花了钱让伙计给送来了两菜一汤并四碗米饭,就这点东西,就花了宋添财五百个大钱,这饭菜的价位可以媲美杜掌柜那儿的饭菜价格了。
一个白菜炖肉,一个煮白虾和一碗鲜鱼汤,其他两个菜味道一般般,倒是鲜鱼汤很得了宋添财和赵言修的喜欢。从河里现下上来的鱼,直接烹饪,并不要什么手艺,凭着鱼本身的鲜味就是一道好菜。
宋添财想到自己带的两坛子酱油和醋,想想就起身开了坛子各自倒了半碗,用酱油和醋调了酱料端了上来。然后,把清水煮的白虾剥了壳沾了吃。赵言修看着黑乎乎的酱料没有动,宋添财直接剥好了虾壳沾上了酱料夹到了他嘴边。
赵言修就着宋添财筷子吃了下去,意外的发现味道十分的不错。这虾的鲜味不仅没被盖住,还略带些酸咸香味,把虾子的腥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