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放到桌子上,道:“假如他手里没有金丝兰,送这幅画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还不简单,他想用金丝兰威胁朕把你交出去,然后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好报当年那一箭之仇。”
无名公子用手撑着头,问道:“那么,你会弃我于不顾?”
“当然不会,若是他敢碰你一根汗毛,朕一定会将他剁碎了喂狗!”
无名公子笑了,“是啊,璇玑阁和涵月令也都不会放过他。那,你会为了我不顾江山社稷,割让城池,俯首称臣么?”
文德帝闻言一顿,沉声道:“不会。”
无名公子:“没错,你身为一国之君,自当以天下为重,所以,你说昭澜王有必要骗我们么”
“你的意思是,他手中的确有金丝兰,那他到底有何用意?”文德帝不解。
“呵呵,我若为了苟且偷生而屈服于他,那么,他不就赢了。”无名公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我们暗中较量了五年,他可是一次都没赢,不过这次他算是抓住了我的要害。”
文德帝骂道:“卑鄙无耻!”
无名公子幽幽道:“别这么说,我也喜欢玩阴谋诡计,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文德帝看着无名公子脸上冰冷的面具,觉得有些不舒服,“那你打算怎么办?”
无名公子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无所谓的笑道:“他既然敢透露出金丝兰的消息,就笃定我们找不到,唉,实在不行就只好把李涵潇送给他啰。”
文德帝叹气,道:“让展飞扬他们去昭澜王宫里找找,这边也派小云随时盯着昭澜王,说不定他会随身带着呢。”
无名公子不语,对于文德帝的安排不置可否,盯着那副画发呆,脑子里瞬间涌起无数个想法。文德帝心有疼惜,轻声道:“一戴上面具整个人都变了,朕实在不怎么喜欢你冷冰冰的样子。”
无名公子摸着脸上的面具,勾起嘴角道:“这样子不好么,强大、冷静、杀伐决断,这是我一直想要并努力成为的样子。”
无名公子的话让文德帝心口发苦,无言以对。这时,富宝轻手轻脚的进来,谨慎道:“陛下,公子,昭澜王派使者进宫,说是有东西要交于陛下,并带来两句话。”文德帝与无名公子对视一眼,便吩咐富宝将那人带进来,无名公子起身转到屏风后面,文德帝刚消的气儿马上又来了,这昭澜王又要弄出些什么幺蛾子。
昭澜王使者捧着个盒子,见了文德帝恭敬的施了大礼,“我王担心陛下还有所顾虑,故特命小人送来此物。”说着,便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装的是一块冰,而冰块里则冰冻着一片狭长的叶子,金丝状的脉络清晰无比,文德帝脸色阴沉,看来金丝兰的确在昭澜王手中。
文德帝示意富宝接过盒子,即刻送往太医院确认真伪,那使者也不在意,接着道:“我王还有两句话,第一,生者,可有任何机会;死者,则永无可能。第二句,我王对瑞王殿下心有真意。”
使者完成他主子交代的事便告退离开,文德帝黑着脸,昭澜王的第一句话不无道理,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若是丢了性命,真就尘埃落定,再无可能,至于第二句,鬼才信他!
屏风后面传来声音:“昭澜王说得有道理,不过,我无名公子岂是好欺负的,他想要玩,索性就陪他玩大点,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他当众求亲时的轰轰烈烈?堂堂瑞王,又怎么可能被区区一株草药给收服,就让我看看昭澜王所谓的真意到底有多真吧。”
文德帝有些担心,却听无名公子小声嘀咕:“啧啧啧,命犯桃花也很令人苦恼啊。”文德帝嘴角抽搐,极是无语。
晚宴在御花园里摆开,一群面容秀丽的舞姬伴着丝竹之声偏偏起舞,看似一片欢乐热闹的场景,其实在场的诸位大臣全都噤若寒蝉,上座的文德帝一直都沉着脸,带着隐隐的怒气,只有昭澜王面带微笑,饶有兴致的观看歌舞。令人没想到的是,瑞王李涵潇居然来了,想起大殿之上昭澜王当众表示对瑞王的爱慕,众位大臣就更加无所适从了。自打李涵潇入座开始,昭澜王的目光就肆无忌惮的落在他身上,表情似笑非笑,离得近的大臣偷眼观察,本以为李涵潇会恼羞成怒,没想到他只是回以淡然一笑,昭澜王一愣,随即举杯示意,李涵潇见状也举起杯,两人就像老友一样,相视而笑,共饮一杯。
自那天晚上的国宴之后,京城当中就流言四起,有人说瑞王李涵潇与昭澜王关系匪浅,还有人说文德帝为了两国之间的关系,答应了昭澜王的和亲的请求,今后两国有了姻亲关系就再也不会再起干戈,更有人猜测文德帝与瑞王之间早就生了嫌隙,所以才会让瑞王去和亲,总之就是众说纷纭。
☆、第七十一章 听戏
上官太后面色不悦,坐在左边的皇帝儿子脸拉得老长,坐在右边的儿子老神在在的一手撑着头,跟没骨头一样斜靠着,脸上的面具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无论用什么办法,先把金丝兰弄到手再说。”上官太后强势道。
经过太医院以及璇玑阁的神医证实,昭澜王送来的那片叶子的确是金丝兰的叶子,完全没有伪造的痕迹,而且,经过他们试药发现这片叶子剧毒无比,药王谱上清楚的记载了金丝兰的叶子剧毒,只有新开的花朵才可以入药。看来这世间罕有的仙草确实被昭澜王所得,但是昭澜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