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喜欢他,说他将来能成大事。”
“哦……”
刘媖道:“听说他今年十七了,尚未婚配!”
“挺好。”
“母后说,等大皇姐出嫁之后,就要开始考虑我的事了……”
“不错。”
砰——!
刘媖气呼呼地放下筷子,瞪着刘未,却发现对方面色如常,不管自己怎么说,人家都是一副平淡的模样,好像完全不在乎潘家公子是圆是扁。
这潘家的大公子是杨皇后暗示过将来要许给刘媖做驸马的,她也曾经无意中见过那人一面,的确是俊秀无匹的翩翩公子,她心猿意马,不由得将其跟大姐要婚配的凉王相比。不过她从未见过凉王,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凉国多么荒凉多么乱,根本没人愿意去,所以对凉王的印象并不好。并且人家有王的爵位,虽说并不会压公主一头,但也肯定不如嫁个世家公子来的自在。再说女儿不远嫁,刘嫣去那么远的地方,将来受欺负了都没人给撑腰,想想都觉得凄惨。所以当刘媖得知大姐和归宿不如自己的归宿之后,她那得天独厚的骄傲又跑出来撒欢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刘嫣炫耀一番。
可她没想到,自己竟碰了一鼻子灰。
“二皇妹怎么不吃了?”刘未有些奇怪地看着刘媖,见刘媖一副气鼓鼓瞪圆眼睛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感觉好笑。
哪知下个时刻,刘媖突然扁着嘴,漂亮的大眼睛里冒出泪珠。
“大皇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呜呜呜……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我……现在又对我爱理不理的……你说……呜呜呜……你还当我是你妹妹吗?”
刘未面无表情,嘴角却微微抽动。刘媖的鬼把戏他见识过不少,以前刘媖欺负自己,刘未是觉得不该跟女孩一般见识,所以才一忍再忍,只要刘媖出现的场合他都尽量不出现。结果这小姑娘不知收敛,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你还敢问我当不当你是妹妹?”刘未冷眼看这刘媖,“二公主殿下以前欺负我的时候当我是姐姐吗?是谁在我衣服里藏绣花针?是谁在我的脂粉里下药?是谁把分给我的绢花丢到水里?是谁谎报母后要找我,让我在毓秀宫门外站了四个时辰?事到如今,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你姐姐?哎哟,我可没这么厉害的妹妹。”
刘媖有些讶异地看着他,抽抽搭搭道:“我……我没做过……不是我……”
刘未只冷笑着,不再说话了。
刘媖的小动作引来了杨皇后的视线。
杨皇后远远看见自己女儿哭了,便问道:“媖儿,你怎么了?”
皇后话一出,其他人也都注意到用袖子掩面的刘媖。
刘媖却是沉默不语。
杨皇后于是看向刘未:“嫣儿,你妹妹怎么了?”
刘媖突然扑到刘未怀里:“母后,媖儿并没什么事,只是茶水溅到眼睛里了。”
“……”刘未默不作声地看着刘媖演戏。
杨皇后于是道:“嫣儿,你比她大,多照顾一下。”
刘未垂眼道:“是,母后。”
等到杨皇后的视线移到别处,刘未将刘媖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冷冷道:“还装。”
刘媖擦掉眼角的泪水,朝刘未挑衅一笑。
饭毕,皇后提议带大家一起去御花园赏花,于是众诰命小姐们纷纷随着皇后起身。
“谁都别动!”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刘媖仍坐在远处,却是一脸严肃:“诸位先别动,本公主丢了东西,现在要逐一排查。”
一片哗然。
大家私下交头接耳,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刘媖求助地看向杨皇后,杨皇后问道:“媖儿丢了什么?”
刘媖突然一脸委屈地扁起嘴:“母后,媖儿的长命锁不见了!”
众人一听这才将注意力转向刘媖的身上,果然发现原本挂在金锁的胸前此时空空如也,只孤零零地挂着一个金项圈。
据说二公主刘媖的长命锁很有来头。那时候刘未还在暗无天日的冷宫住着,不为人知。后宫子嗣只有皇后生的大皇子一个,又是常年泡在药罐子里,让皇帝和皇后十分忧心。故而第二个孩子刘媖降生后,皇后特地请能工巧匠打造了一枚绞丝雕琢的纯金长命锁,又拿到皇家寺庙行元寺由高僧开光,在刘媖满月时为其佩戴,除沐浴就寝之外的时间一直戴在身上,故而刘媖从小就身体特别好,并不像她哥哥那般体弱多病。在那之后宫中诞下的皇子公主也都纷纷戴上行元寺开光的长命锁,至于效果如何……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刘媖已过及笄,却是仍然将长命金锁戴在身上,可见对这长命锁十分重视。
长命锁不见了,杨皇后也是一惊,她连忙派人去凤华宫各处寻找。
过了一会儿,负责此事的太监回来禀报:“找遍了凤华宫的各个角落,并没有发现二公主的金锁。”
刘媖急得直哭:“媖儿出门的时候还带着,进凤华宫之前特地整理了仪容,长命锁明明还在!这会子找不见,说不定是被人拿走了!”
杨皇后连忙将女儿揽入怀里安抚,又抬头环视座下的人们,她们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的诰命和小姐,按理说应该根本没有胆量把公主的东西据为己有。于是她命宫人检查了在场各家带来的仆人,却也没发现金锁的踪迹。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众人都已没有了赏花聊天的兴致,而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