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的拍拍胸脯:“我肯定照顾好你男人,反而是你,你拍戏那得多忙,身边就孙蒙一个人,要不我再多给你安排两个助理,给你洗洗衣服做做饭……”
“等你赚到钱再说吧。”
李仰讪讪的住了嘴。倒不是没钱,只是他现在在装穷,用的还是姜咏之的积蓄,说这话确实有点自打嘴巴。
姜咏之则想,等李仰赚到钱,大概又会瞄小鲜肉,他就可以安安心心顺顺利利的分手了。
“那我送你去机场。”
李仰去拿行李,被姜咏之躲开了:“不用了,你把家里收拾收拾,孙蒙在下面等我,我自己去就好了。”
“就一会儿的功夫,我回来就收拾,很快的。”
逢场作戏,只是逢场作戏。姜咏之安抚了自己两次,放下行李捧出李仰的脸亲了一下,嘴角拉开一道上翘的弧度,温柔的看着他:“乖,外面冷,我自己出去,到了给你电话。”
李仰立刻笑的一脸二缺,见牙不见眼:“好吧,我等你电话。”
李仰在楼下给孙蒙打了个电话。
他戏份不多,进组的时间其实是在下周,但是他现在不想跟李仰待在一起。林绍约在录音室里的那些话他没有忘,可是也已经不想去深究了。郭胖子以前说他是被动怪,一点都没错。他不擅长主动,也额外的死心眼。招惹了他,他会一直追到底,直到出了追击范围位置。李仰就是那个招惹了他,又跑出追击范围的玩家。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对李仰最初的感情只是憧憬,憧憬他的自信,憧憬他的率性,憧憬他的自来熟。跟李仰发生关系以后,李仰说在一起,他以为他就可以独占这个人了。他记得那阵子李仰的公司面前摆着一张大单子,但是工厂规模不够,无法如其交货,不甘心的分了一部分给别的公司,回来跟他发牢骚,说资金不足,否则趁着这会儿,他非得扩大生产。李仰或许只是跟他随便说说,但是却勾起了他的自卑心,眼高手低的找不到工作,也没有特长,住在李仰三百多平的公寓里,单是每月的物管费清洁费水费电费各种费,都比他半年生活费还多。拿到第一个剧本的时候,他还畅想过,拍戏赚大钱,以后补贴李仰公司,养活李仰。
现在想想,那真是一段天真虚幻的快乐。
那部电视剧就是李仰出钱拍的。
写剧本的是他的情人,出演男二的也是他情人,后来里面一个跑龙套的也被他捧了起来,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料想不到的。
他也曾想过李仰只是贪玩,或者逢场作戏。就像李仰对爆出艳口照的邓凯不假辞色一样,说不定李仰的真爱只是他呢,他们不是在圈子里认识的,他们之前也算有两年的感情基础。只是外面的诱惑太多,只是一些艺人就喜欢用尽各种手段爬口床求上位。
他自欺欺人,依赖着李仰的温柔做了多年的梦,终于还是决定死心了。不是不爱,不是不敢爱,而是不想爱。
他不想有一天他也像邓凯一样跪在地上对李仰说爱,不想听到李仰用那么冰冷的语气跟他说话。
就让这段并不美好的感情成为黑洞,吞噬掉他的一切之前戛然而止吧。
无论李仰爱谁,不爱谁,他以前没有跟他说过,没有顾及过他的心情,这样的爱,又能有多深呢?
他无法在李仰落魄的时候,说幸好还有他的时候丢下他不管,但是李仰总会站起来的,等他站起来,重新拥有许许多多的时候,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了。
李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白色的水气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孙蒙在机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姜咏之报了一个地址。
“姜哥,咱们不去剧组吗?”
“先另外去个地方。”
穿过繁华的市中心,越过建筑物错落无章的城乡结合部之后就不全是好路了。他们颠颠簸簸花了四个多小时才抵达目的地。孙蒙望见一直延伸到雾气深处的农田,狐疑的问:“姜哥,我们来这里干嘛?”
“看房。”
姜咏之下了车,不远处一个向这里张望了好一会儿的中年男子立刻扬起热情的笑容迎了上来。
“姜,姜咏之?”
姜咏之点点头,回了个和善的笑容。
“哎呀,没想到真是你!”中年男人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晃了几下,“不是说过阵子来吗?我都还没收拾……”
“没事,我正好最近有空,就过来看看。一直没人住的房子是什么样子,我还是知道的,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男人打开路边一栋看起来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的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这里冬季暖和,枯了一半,还有一半坚韧的生长着。雪白的墙已经变的灰扑扑,被雨水冲刷留下缕缕泪痕。飞檐斗拱,半古半今的房子没有丝毫居住过的痕迹,窗户玻璃好多都碎了,窗框上的塑料膜却还脏兮兮的没有撕掉。门口一级级的石阶上防滑的凿痕没有磨损,仍然清晰可辨。
“这后头有条小河,当初想建农家乐的,后来我儿子在外地找到工作,我自己又弄不懂这些,房子还没完全弄好,就废在这儿了。你看……”
孙蒙吐槽道:“这里交通都不方便,到处都是农田建农家乐有人来嘛?”
男人倒不介意:“你们城里人不就是喜欢乡下吗?自己摘点蔬菜,再钓钓鱼。喏,那山上……”男人遥遥一指,可惜今天有雾,太远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好些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