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狗不如窝”的房间。此时拎着自己破了大口子的黑色短裤,他的面色比便秘还难看。
不过,这怨不得谁,一个礼拜才整理的房间,没个蟑螂老鼠什么的,根本不正常。
“啪!”
“啪啪!”
“啪啪啪……!”
耳边一阵接连不断的噪音,姜镇风离开电脑屏幕,把视线缓缓转移陈冰宇所在的范围内:“……”
只见陈冰宇拿着脚下的鞋板盯着鞋底面上,一个个开膛破肚,死得特凄惨的蟑螂看得一脸黑暗扭曲,神情那个叫人都要误以为他要把那些恶心的蟑螂塞进嘴里吃个干净,既为民除害,又环保环境哩。
“吱吱吱——!!!”
“……”姜镇风眼角一抽,刚回过屏幕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又斜向对面的陈冰宇,可见某人正用烧开水的不锈钢过非常大方地镇住四处乱窜的老鼠,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个锅……
……他以后,绝对不会再用了,绝对要重新买一个。
“哼,还敢跟老子斗牛逼,”陈冰宇用脚底板摁住不锈钢锅,出劲儿左右摇晃,边恶狠狠地说,“看老子玩不死你……”
老鼠:“吱吱吱吱(你有种放了俺,俺跟你拼命)——!!!”
陈冰宇蹬了一脚,“叫屁。让你咬老子的短裤!”
老鼠:“吱吱吱吱吱(才不是俺咬的,真邋遢,不要脸)——!!”
“……”姜镇风默默转回脸,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场面了。
原本,那个房间是他的,一年前被陈冰宇一个“我的房间太乱了,比较需要洁癖压一压”嚣张地给霸占了。
现在,他想他应该不需要斤斤计较地要回来了。
就这样吧,他不可能再回去住了。
会死人的。
这么一番想法下来,在陈冰宇继续蛇精的状况连连下,姜镇风果断保存好未完成的课件,打开学校网站。
“怎么样?”
姜镇风刚登录进去,右手边就传来陈冰宇淡然如水的声音,他侧过头,视线往陈冰宇撑在电脑台面的手上瞥了一眼后,一脸嫌弃地挪了椅子,避开某人的靠近,“给我处理掉,再把你碰过的台面给我识相地消毒一边,不然这张桌子顺带电脑明天就会在回收站彻底粉碎。”
“啧,”陈冰宇皱了一下眉头,把手上已经咽气得掉毛的肥老鼠举到自己眼前晃荡了一下,然后华丽丽地丢出窗外,淡定道,“嗯,处理完了,你把椅子挪回来吧。”
姜镇风:“你给我去消毒洗手。”
陈冰宇:“抱歉,消毒液用完了。”
姜镇风:“那就用肥皂……”
陈冰宇看了一眼姜镇风锅一样的脸色,然后欠揍地轻笑一声,“舒肤佳的牌子也用完了。”
由于实在有点忍无可忍,姜镇风不慎将鼠标误点了一个不良弹跳窗口,在一幕幕劲爆的黄.色画面前,他淡定地叉掉窗口,点开有关于大杂烩话题的网页,淡定地说,“那么,你他妈就给我去死。”
“等等,把鼠标点开这个图片。”一晃而过的图片上的倆人让陈冰宇有点眼熟,他用碰过老鼠的手摸上姜镇风的手直接操控鼠标,皱眉道,“这是……什么?啧,冰山强攻x淡定冷美人强受……嗯?”
图片上,是陈冰宇一脸寒冰地和韩朴在说些什么的画面,在图片下还有一大片的评论,姜镇风被这条帖子深深地吸引住了,盯着屏幕压根就挪不开眼,已经浑然不知陈冰宇肮脏的手玷污他神圣纯净的贵手,而他此刻只想吐槽陈冰宇的明知故问,顺便想从陈冰宇嘴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冰宇借着姜镇风的手又刷新一条说,“呵呵,这些腐女yyd,真够有意思的……”
今天是礼拜六,图片下显示的是昨天的记录,姜镇风冷不丁地问,“昨天,你去校医室做什么?怎么,哪里不舒服?”
这话问得酸溜溜的,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像是在关心人,倒像是在讽刺,陈冰宇斜视一眼面部表情瘫了一下巴的姜镇风做解释,“昨天,裴适不慎把篮球砸伤了班里的一个女同学,我只是顺路去看看而已。”
这个解释很合理,但,诚信度有点低,因为裴适砸伤人的那会儿他不在场。
所以,陈冰宇说的话,没有他的不在场证明。
所以,不能轻易接受。
姜镇风把帖子一路刷到底,再把图片仔细研究了一遍,发现当时的韩朴貌似不怎么乐意和陈冰宇交谈的样子,心里这才舒坦了不少,然后没什么表情地关掉帖子,去搜寻下一个。
“你这到底是吃我的醋,还是韩朴的?”
“他的。”
“……”如此直白地回答让陈冰宇一阵无语。
明知道那难喝的醋没有自己的份,但他还是忍不住戏谑,真是别扭到不行了。
点开第二个帖子的时候,姜镇风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便恶寒地抽回手,起身朝洗手间快步而去。
陈冰宇:“啧,真是chù_nǚ座的典型模范……”
……
与此同时,咖啡厅里,韩朴抱臂坐在韩风的左手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女人,跟个扫描仪似的,把人从头到尾分析了一遍。
徐笑微被韩朴看得有些尴尬,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于是假装没看见一样,笑着对韩风说,“呵,你们父子倆长得可真像呢……”
韩朴用余光看了他爸一眼脸色,在心里默默吐槽——
那可不就,把我和老爸年轻时候的照片拿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