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周连传一样必须死——”
啊啊!
突然嚯得一下坐起身,韩朴煞白着一张脸色扶额喘息,揪着床单,背后湿了一大片。
妈嘞个蛋,什么乱七八糟的噩梦!
次日,韩朴淋了个热水澡,出门校买早餐时,精神有点恍惚,总觉得昨晚的梦真实得可怕。
“啊,好疼……”
韩朴回过神后发现,眼前有一个穿着青天才校服的男生正捂着额头嘴里一直喊疼。
“同学,你没事吧,刚才撞你哪了,让我看看……”
男生听到他的关切抬眼时愣了一会儿,然后结结巴巴地红着脸说“我……我没事”把腿就跑了。
“……”韩朴侧身看向男生跑远的背影郁闷了一下,觉得轻轻碰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事,于是抬脚走出校门。然而,迈出校门不远,他顿时刹住了脚,身体很自觉地转向刚才男生跑开的方向,表情被雷劈过似的错愕。
我擦咧,这……这个男生不就是昨晚梦里的那个……
不会这么邪门吧!
吃上小笼包,韩朴抿了一口豆浆,进校门的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应了多少声“同学早”。当然,那都是学生们误以为他是学校的老师。
回到校医室,处理完早餐袋,刚进门,韩朴就看到就诊台边坐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斯文眼镜男,长得眉清目秀,很是耐看。
因为出门没带纸,很没形象地用手背抹抹嘴角后,韩朴不紧不慢地走到斯文眼镜男面前坐下,问,“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斯文眼镜男抬了抬自己的右手,没什么表情地说,“小拇指断了,帮忙接一下。”
哦,小拇指断了你挺淡定的,看起来还有点自豪么。
韩朴在心里呵呵了一下,随后嗯了声,然后取来医用工具,给斯文眼镜处理一下伤口,摁上小夹板打上石膏,好奇地边问,“我说,你怎么弄的,看你样子不像是做粗活的,怎么会把小拇指折断的啊?”
斯文眼镜男淡淡地说,“教导学生时打的。”
闻言,韩朴手下一顿,抬起头,炯炯地明白,原来这货是老师啊,还是需要学生非暴力不合作的类型。
“哦,那你还真行,用什么打的啊?”
斯文眼镜男看着韩朴又重新低回去的脸,依旧淡淡道,“钢尺。”
韩朴的手一抖,再一次抬起脸对上斯文眼镜男的视线,但没有说什么,良久才缓缓问,“不知老师您怎么称呼呢?”
“姜镇风。”
嗯,我记住了,以后遇见直接绕道走。
姜镇风问,“那你呢?”
固定好错位的骨头,韩朴整理着医用箱,恰好没看到姜镇风紧盯他看的视线回答,“韩朴,新来的校医,请多指教。”
“你就是新来的校医?”姜镇风镜片下的眸子微微一眯,说,“我还以为你是新来的同行呢。”
“是么?”
“嗯。”
韩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办法,我这脸长得就这样,”继而v字型地摆在下巴上朝人挑了挑眉说,“一脸高等人才教育形象者。”
“……”姜镇风默默无语了一下,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像韩朴这样自恋的男人。
发现姜镇风看自己的眼神有点那啥,韩朴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对了,这些天注意别把石膏被水淋湿,洗手尽量少洗,洗澡的时候呢,最好在手上套个防水袋,保持干净,半个月过来拆石膏……”
“嗯,我知道了。”
“呐,恕我多嘴一句,教育学生是好事,不过,把自己打残了就得不偿失了啊。”
“嗯,谢谢关心。”
“好了。”韩朴站起身,放回医用箱。
姜镇风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递到韩朴的眼前说,“这是医药费,你拿着。”
韩朴傻了一下,然后大方地接过外快,“姜老师您真逗,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我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啦。下回如果还有哪里断了,尽管来找我,我绝无二话!”
“……”姜镇风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无奈嗯了声便转身离开。
然而,在姜镇风刚踏出校医室时,韩朴突然叫住了人,有些纠结地问,“那个,我想问一下,那个之前的老校医,真的是因为脑溢血过世的?”
姜镇风点了点头说,“没错。”
“那……这个校医室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个问题问得很犀利,当然,是对于姜镇风来说。
姜镇风淡淡道,“你觉得哪里奇怪?”
“呃……”韩朴也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于是觉得还是算了,就算闹鬼,又不是他把老校医弄死的,讨债也讨不到他头上才对,“呵呵,没什么,随便问问……”
“传言总是传言,不可信,你不用想太多。”
啧,那到底是什麽传言?!
韩朴忍不住了地又问了句,“那个,既然老校医走得那么光荣,为什么会有传言?”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真想知道安个心,你可以去问问校长。”
靠,老狐狸要肯说,我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地问你么?
还有,刚才听你口气不是说得“这件事我很清楚”的样子,怎么现在又不确定?!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
韩朴:“那个,老校医是不是叫“周连传”来着?”
“是的。”姜镇风再一次点了点头。
尼玛,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个梦是预言?
还是自己在哪张狗屁新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