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大声嚎叫,极其痛苦,余长卿这才回过神,抽刀退后,喝道:“孟哲!不可杀人!”
游孟哲百忙之中抽空答道:“这是麻药!”说着又在铁盒上一掀,刷拉一下漫天花雨,把追上来的一群人射翻在地,冷不防被中针一人扑倒在地。
余长卿抽刀来援,喝道:“放开他!”
一群人叠罗汉般压在游孟哲身上,却见一道灰影闪过人群,抬手在最边上一人肩头轻飘飘地印了一掌,继而抽身闪入小巷。
那一掌印下去,巨力犹如挪山填海,刹那轰一声,人群以力传力,炸了开去,数十人横飞而出。
游孟哲:“?”
余长卿道:“走!”
余长卿大刀挑起一张八仙桌,横刀潇洒一挥,霸道刀气射出,轰一声八仙桌碎为千万片,拦住飞来暗器。
游孟哲连按几下,没针,射空了。
“他的暗器用完了!”马上有人吼道:“大伙儿操刀子上!杀了他们!”
余长卿反臂揽住游孟哲的腰,带着他开始疾奔,游孟哲依旧面朝追来众人,按了几下机关,反手拍一拍,再朝向追兵,哗一下又射出一大波天绝地灭透骨穿心针,追在最前头的龙老挨了一针,破声大叫,倒在地上乱滚。
“只是卡住了!”游孟哲道:“还有的!”
余长卿道:“不可恋战!”
游孟哲转身朝余长卿身上一扑,让他背着,余长卿一个纵跃,冲出江州,开始在旷野上疾奔。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江州的官差终于及时赶到,唯剩满地打滚哀嚎的江湖人士。
余长卿背着游孟哲,跑出足足二十里路,直到寒江下游的渡口才堪堪停步。余长卿发足疾奔许久,纵是擅轻功,这等拼尽全力的奔跑也有点吃不消。
游孟哲从余长卿背后下来,两人各找一块大石倚着,余长卿呼呼地喘,与游孟哲对视片刻,继而同时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乖张。”余长卿忍俊不禁,手指朝着游孟哲戳了戳:“果真是魔教行事,那暗器不碍事罢。”
游孟哲把铁盒收好,说:“不碍事,针上喂的是麻药。我们教派里都喜欢用这麻药抓仇人,当场弄死了多没劲,对吧。”
余长卿打了个寒颤,远处舢板艄公撑板而来,唤道:“过江喽——”
余长卿马上拉起游孟哲,两人上了舢板,渡江而去,刚到江心,对岸便有追兵骑着马赶至,终究迟来一步。
余长卿渡过江去,在村镇里掏钱买了两匹马,游孟哲道:“头一次骑……怎么骑?”
余长卿无计,只得退了一匹,带着游孟哲赶路,离开江州地段。
游孟哲被余长卿带了三天,料想已经甩开大部分追兵,沿官道进入江州东南的扬州地界。
鱼米水乡,十里扬州,入州后又换乘乌篷船,两岸尽是黑瓦白墙的水乡景色,实是美不胜收。
“孟哲。”余长卿道:“这处是扬州城了。有一事与你相商,不知你意下如何。”
游孟哲道:“怎么?”
余长卿解释道:“玉玺遭窃,此乃宫中大事,江州武林人只怕还在追查咱俩下落,为兄须得日夜兼程赶回京师,这一路去,半点耽搁不得,沿途换马不换人,鞍马劳顿,只怕你吃不消。”
游孟哲道:“你先去?”
余长卿点头道:“扬州知府属下王捕头乃是为兄同门师弟,我想不如这样,暂将你托付于他,待得一月后岁末送贡时,他会派人上京,到时你与他的车队同去。如此可免旅途劳顿,又可在城中玩玩。”
游孟哲正想在扬州多玩几天,便忙不迭应承,余长卿把他带到知县衙门外,未几带出来个彪型大汉,说:“这是游贤弟。”
那壮汉朝游孟哲点头,问:“师哥怎惹出这么多事来。”
余长卿笑道:“没法,王镡,游贤弟是我恩人,你可得好好招待他。”
壮汉像头大熊,点头道:“明白了。”
余长卿牵过马,说:“孟哲,你……”
“我送你吧?”游孟哲心想要和余长卿分别了,心里多少也有点不舍,这是他下山后认识的,素昧平生的第一个朋友,对方还对自己很好。
余长卿说:“你会上京来找大哥的,对不?”
游孟哲说:“当然,为什么这么说?”
余长卿道:“你……罢了,多言无益。你先前在门派里学的东西,为兄也不置评价。这次千里捉贼,多亏了你帮忙,你若愿意,为兄可与你寻个学堂,念点书,来日考个功名……”
游孟哲想起父亲游孤天,似乎他也说过这等话,余长卿又道:“你若想习武呢,为兄可与你找家武馆,实打实地扎根,固基。不可太沉迷于走捷径一途,以免坠了魔道。”
游孟哲心想我就是魔道,我全家都是魔道……但听出余长卿言语里是对他好,便笑道:“知道了,你去罢。”
余长卿道:“京师等你。”
说毕一拱手,翻身上马,离开扬州。
6、心月狐
“王大哥。”游孟哲道。
“哎。”王镡头也不抬,对着一堆小木牌出神。
烛灯下民宅昏暗,游孟哲送走余长卿后,便与王镡同吃同住,冬夜漫长,炉火红红,游孟哲百无聊赖,然而看着王镡那黑熊似的胳膊大腿,饱满的男人奶子,密集丛生的乌黑胸毛……一句“大哥,双修吧”斟酌许久,无论如何出不了口。
“双……双……”游孟哲心想还是算了。
王镡嘟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