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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吞了吞口水。早已过了平日的晚饭时间，他很饿了……可是，齐凌并没有要他吃的意思……看看自己，这样跪着，真像一条狗……展冽感到深深的自我厌恶，以及对于现实的绝望，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齐凌终于吃完了，他把剩下的半块牛排和其他吃剩的倒在一个盘子里，胡乱地搅拌了一下——看起来真是惨不忍睹，然后放到了展冽面前，语气轻快地说：“好了，我的小奴隶，这些是主人赏给你的晚餐。”

展冽顿时就怒了，他愤愤地说：“你不要太过分！这是人吃的吗？！”

“你不是人，你只是我的一条狗，现在你有四十鞭子了。”齐凌冷冷地说，“快吃！”

展冽很坚决地说：“我不可能吃这种东西！我不是你的狗，我是一个人，一个人！齐凌，你真的太过分了！”

齐凌并不理会他，轻蔑地说：“五十鞭子。”他把脚踩到盘里，用拖鞋捏碎那些事物，再收回脚，把鞋踢到一般，语气危险地说，“快吃！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展冽倔强地扭开头，他本是想忍一时的，可不知齐凌这么过分……他的自尊绝不允许他这么做！不管齐凌怎么认为，他是人，是人！

“我不会吃的，你打死我吧！”

“哼，挺誓死如归的啊，”齐凌轻蔑地笑了，随即恶狠狠地说，“你数三个数，你再不吃，我就让你下面的小嘴吃下去，再从上面的小嘴拉出来！——虽然比较麻烦，但是我不介意尝试一下的，只是不知道那之后，你还会不会剩下半条命。”

威胁之意尽显。

展冽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一。”齐凌冷冷地数到，俊脸上带着嗜血的光芒，恍然间竟如地狱修罗，让人不敢直视。

“二！……三！”

“我吃！”展冽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这几个字，他很艰难地看向那餐盘，然后愣住了，因为根本没有叉子或筷子，他想询问一下，却听到了齐凌冷酷的声音。

“不过是条狗，还想用叉子？没见过狗是怎么吃饭的吗？！”

展冽浑身一震，几乎落泪。从小到大，他没有受过这般的屈辱……真的，不当他是一个人。

“快点，我没时间等你。”齐凌不耐地说。

展冽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地，降低前身，直到凑近盘子，然后他伸出舌头，一点点舔食。他闭着眼睛，怕看到那惨不忍睹的饭菜会无法下咽，他食不知味，只觉得羞愤难当。

“睁开眼睛看看你吃的是什么，你应该感谢主人的大恩大德。”

展冽心中勾起冷冷的弧度，他睁开眼，胃一阵翻涌。

“不准吐出来，你敢吐一口，我就喂你十口！全部给我吃光！”

一滴泪终是滑落，展冽大口大口地咽着，只觉得那不是食物，而是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尊严……一口口吃下肚，再无法表现。

“冽，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你不乖，你反抗了我，而我说过，我将会严厉的惩罚不听话的奴隶。如果你前面表现好，我赏你的会是美味的牛排，而不是这些剩菜……所以，一切的奖励、惩罚都是根据你的表现决定的，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需要自己争取……我最后再提醒你一遍，我最讨厌不服从的奴隶……”

良久，展冽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他咬咬唇，感到一阵恶心。

“把盘子舔干净。”齐凌无情地说。

展冽顿了顿，伸出舌头舔盘底的酱汁，舔了几口，便再也抑制不了，呕吐了出来。

齐凌顿时蹙起眉。

展冽呕了很久，直到胃里都吐干净了，冒出酸酸的汁液。他略有些惊恐地看向齐凌。

“你说，我要不要让你把这些全部再吃下去呢？”齐凌冷冷地说。

展冽心里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真恶心。”齐凌嫌弃地看他一眼，光着脚离去。

展冽咬咬唇，心底略过一丝难受。

不一会儿，有仆人来整理，几个男人把展冽清洗了一遍，然后送到调教室。

4。谢主人鞭打

展冽爬进了调教室，然后他看见了齐凌。

他坐在王椅上，腿随意地交叠着，显得慵懒而尊贵。他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高高在上的意味，神情也是那么倨傲，眉眼间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和逼视……但，他真的好俊朗，好迷人，伟岸如同天神一般——即使他怀得像恶魔。

“过来。”齐凌勾勾手。

展冽回过神，顺从地爬过去。

“再靠近点，嗯，看你的身子真是一种享受，不过，你爬得很难看，我会从头教你的。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

“……我是一个奴隶。”展冽咬咬唇，眉间露出痛苦之色。

“谁的奴隶？”

“你的奴隶！”

“嗯？”齐凌不悦地皱起眉，“这是你的态度吗？冽。”

“……我是您的奴隶，主人。”

“我拥有你的什么，我的小奴隶？”

“一切的一切，”展冽努力回忆着齐凌的话，“你、您拥有我的身体，我的尊严，我的人格，我的思想……”

“那么你活着的唯一目的是什么？”

“取悦您，我的主人。”

“嗯，虽然说得很敷衍，不太诚恳，但念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不追究了。我会很频繁地问你这些，你要记住这些，并去实践——这不仅仅只是规矩，你明白吗？”

展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