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於勤误会而拒绝自己,快气死了。
信息量貌似很大,锋哥貌似跟拓儿有什麽矛盾?为钱还是女人?不对啊,拓儿和锋哥的女人能扯上什麽关系?等等,刚才锋哥是不是亲拓儿了?是误会吧?肯定看错了。於勤的大脑短暂地当了一机,全凭本能地上前劝阻:“锋哥,有话好好说。要不你先放开……”
程简锋不理他,低头看著怀里的张拓。心虚又委屈地说:“拓儿,你别生我气。我以後什麽都听你的,行吗?你别和他走……”
张拓大口喘著气,半天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话:“我爸看著呢!”
……
程简锋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张拓急忙挣脱出来,闪到一名黑著脸的中年男子身旁,解释道:“爸,这是我一朋友,平时瞎闹惯了……”
程简锋顿了顿,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下来,低头整理好方才弄乱的衣服和袖口,深吸了一口气,摆出自己最擅长地得体笑容,恭敬地对张父说:“张叔叔,您好。”
第六十六 干了这壶花果茶!
程简锋的头半垂著,态度十分恭敬,细看还有些紧张神情。但张父只是看了他几眼,便转向主动站到程简锋身边的张拓。“这是你朋友?”
张拓一哆嗦,刚好碰到程简锋的胳膊,连忙朝旁边让了一步。“啊,爸!……爸!……他是我们杂志社的大客户,为人特别热情,平时也挺照顾我的。不过我俩也不是太熟,都不常见面,他刚下飞机,太累了所以……动作……才……”
在张父严厉的目光下,张拓的声音越来越小,终於编不下去了,急得满头冒汗。暗暗瞪了程简锋一眼,却发现对方正一脸受伤的表情看著自己,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憋得他直翻白眼。这人平时看起来挺聪明,怎麽关键时刻一点都不好使,难道是传说中的大愚若智?
在张拓的逼视之下,程简锋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十分勉强地承认:“是,我是张拓杂志社的客户。”
张父皱眉,知道自己的儿子同性恋是一回事,眼见别人当著他的面跟儿子撇清关系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的年轻人,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敢搞另类,跟社会舆论反著来?
喘口气的工夫,程简锋已经把眼前发生的情况飞速地思考了一遍,心里有了主意。“今年30岁,马上就31了。a大企业管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硕士毕业,现任诺澜集团北方大区总经理,目前年薪400万,不包括年终奖和公司分红。父亲已经去世,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和母亲。”顿了顿,补充道:“名下共有2套房产,2辆车,跟朋友合夥在南岛经营了一家酒店,我持股49。”
张拓在一旁听完,表情扭曲地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并且把脸深深地埋在了膝盖中间。他多麽希望自己是一只鸵鸟,只要摆出这个姿势,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程简锋见他这样,顾不上继续在张父面前刷好感度,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拓儿,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说著想起上次他在南岛饿到发烧住院的经历,心里一沈,伸手就要抱他。
张拓急忙使劲甩了甩手,把人推开。别理他,他蛋疼,非常需要静静。
张父冷眼看著这两人互动,表情十分严峻,奈何摆了半天ss,都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咳咳……”
程简锋抬头。
“程先生,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谈谈。”虽然用的是询问的句式,但眼神显然不是这麽说的。
程简锋点了点头,又为难地看了张拓一眼。“张拓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
张拓在一旁听了,连忙哀哀地叫唤了几声,看在张父的眼里,倒像是两人联合起来戏耍自己。怒骂道:“张拓,你真有出息!”说完拉上张母,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张拓叫唤了几声,又没了动静,程简锋问他什麽他都不理,低著头装死。
程简锋劝了几声,见他没有反应,张父张母又走远了,急得一把将张拓抱起来,小跑著跟上去。
张拓当然不干,在他怀里死命挣扎起来。开玩笑,要是被他这样抱到爸妈跟前,张父张母能把他直接塞到飞机轮子下面去。
程简锋抱他不住,被迫停下脚步,把人放了下来。赶在张拓张嘴骂人之前,凑过去在他唇上啾了一下,“乖,都是我不好,等会要打要骂都随你。”说完回过身,从於勤手上接过张父张母的行李,迈著大步向两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张拓面无表情地看著程简锋的背影消失,耸耸肩,招呼於勤:“於小勤,我们走吧?”
於勤愣愣地看著张拓:“啊?”
“啊什麽啊?”张拓的嘴角耷拉著,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但仔细一看,眼角又有浅浅的笑纹,“你也想跟去啊?”
於勤摇头,“可是……他们……锋哥……不是……你们……”
张拓摇了摇头,走过去捡起程简锋扔在地上的提包。
於勤有满肚子的问题,不知道先问哪一个才好。张拓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向门外走去。
於勤无法,只能跟上。“你和锋哥……真的……那啥?”
“我也不知道啊,”张拓耸了耸肩,“大概吧。”
什麽叫大概啊?於勤叹气,继续发问:“张叔叔跟锋哥……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张拓没理他,过了一会儿,於勤也觉得自己提了个蠢问题。“你们是什麽时候开始的?”
“也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