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那灰衣人坠下的地方,小心翼翼接近漫天土灰笼罩的区域。他们已经等不及漫天灰尘自然落地,纷纷施法把尘土吹散。
尘土一散,众人吃惊的发现那灰衣人下坠的地方,竟有一个球形大坑,至于那灰衣人,早已不见踪迹,甚至临走前,还连土都挖走一块。
“师兄,怎么办,让他跑了!”
蛮石后悔不已,如果一开始他就尽全力,也许贼人就跑不了了。
童白此时已经陷入师门仙器被夺的打击中,一时恍惚,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进去。
周围其他众门派弟子,见童白的反应,以为他是心虚,各个都都憋了一肚子火气。
“哼,要不是你们石斛殿跟那贼人里应外合,他怎么可能偷走仙器。”
“抢仙器,竟然还用毛贼手段,石斛殿也不过如此,果然小家子气。”
蛮石心虚,他到现在也不敢肯定那个逃跑的人,到底是否师门长辈,还是真的贼人。被众人越说越心虚,他猛的一拳击在地面,引得大地再次震了一下。震住众人,蛮石横眉冷竖,蛮横道:“咱们凭实力说话,你们谁能赢过我们师兄弟!”
如今仙器都已经没了,谁还跟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汉子争斗,都识趣的闭了嘴。
童白也终于被惊醒,脸色冷得能滴水:“还请诸位相信,那人的确不是我石斛殿之人。如果他真是,我相信凭他和我们师兄弟两人,你们就是加起来也不是我们对手。在下也不明白此人有此实力,为何藏头露尾。”
“那人除了扔出的防御符,施展的道法哪个不是你们门派的土系法术。有此实力的土系灵根修士,都在你们石斛殿,你还想狡赖?除非抓到贼人,否则空口无凭,谁能作证说明他不是你们门派之人。”
红夫人俏脸如霜,挑眉冷笑。
这次护法也跟她一起出来,只是有事暂时离开,她早就暗中传讯,只差一会就能等到护法前来助阵,却被灰衣人抢先了一步,怎能不气。虽然她也觉得石斛殿故意弄出个神秘人是多此一举,但谁能保证石斛殿的人不是一时脑抽做了蠢事!
整个修真界都知道,石斛殿的人,都是一群榆木脑袋。只有童白是其中的另类,长了点脑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被红夫人提醒,对石斛殿的敌视上升到了新的高度,场面瞬间变成泾渭分明的两派:被围在中间的石斛派和包围住他们的其他门派弟子。
童白因跟神秘人斗法失败,已受重伤,脸上本就失了血色,经此变故,面色更加不好看,强撑着挺直腰杆厉声喝问:“诸位何意,可是要与我们石斛殿为敌!”
在场之人顿时陷入沉默,童白和蛮石不算什么,石斛殿却不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他们可以因抢夺仙器和石斛殿交恶,但如果因一个还不清楚的贼人给自己门派惹下大敌,回门派绝对无法交差。
就连红夫人,也闭嘴不言,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哈哈哈……哈哈……小辈好大的口气,与你为敌又当如何!”
一阵由远而近的狂笑声传来,众人都不由得一惊:此人法力高深,不会是也来抢仙器的吧?如果是来抢仙器更好,河蚌相争渔翁得利,高人你就快快追那贼人去吧!
笑声未绝,众人只感到一阵清风拂过,再一眨眼,眼前便多了一个人。
此人身材提拔修长,一袭白衣无风自动,飘逸出尘。再看那张俊彦,面容妖致,额心一点朱砂,嘴角含笑,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白色发带松松绑住,更显得放荡不羁。
众人只觉得此人应该在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一时无法判断是敌是友,更加谨慎戒备。
石斛殿众人却知道,此人极强,是敌非友!今日,他们也许会身死道消也不一定,一时陷入了恐慌和不安,但因为大门派弟子的自律性,让他们坚定的护在童白身前——即使死,也得让童长老活着离开!
童白脸色越发难看,闭嘴不言。他认得此人,此人跟他年纪相仿,本来法力只高他一线,现在他却无法感应到对方的修为,可见对方已经踏入大乘期。他又受了重伤,实在不是跟人争一口气的时候!
红夫人得意的抬高下巴鄙视了童白一眼,带着她身后的众手下上前拜见:“师尊驾临,弟子等未曾远迎,还望师尊恕罪。”
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童白,便走到红夫人面前站定,淡笑点头:“无妨,只是正好路过,听护法说徒儿在此,便来瞧瞧。”
红夫人闻言,俏脸上浮上一层红晕,眼眶却也跟着红了:“下个月便是师尊五百寿辰,徒儿本想夺得仙器为师尊贺寿,却被贼人偷了,有负师尊厚爱。”
白衣男子摇头对红夫人宽慰一笑,眼神温柔似水:“红儿不必多礼,本宫知道红儿必定是尽力了。那仙器既然无缘,不要也罢,要是红儿受伤了,为师才会心疼。”
周围众修士一听这话,都忍不住嘴角抽抽: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好吗,你们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误会你们师徒间有猫腻吗!
现在,他们也终于知道此人为何会让他们觉得眼熟!这不就是整个修真界都闻名的‘cǎi_huā宫’拜月宫少宫主苏景龙吗!
在修真界,一个人天资再高,成名基本都踏入化神以后的事。至于化神前,他们也只能在同阶或者低阶修士中风光风光。
那流岚尊者算是个例外,元婴修为就已经闹得修真界不得安宁。而苏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