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岱野懒洋洋地说:“纪总要回房,让他走。”
打手这才让开。
我朝我的房间走去,身后岱樾一路跟来,跟进了房间,我说:“出去。”
他犹豫一下,退后一步。
我把门关上,进屋看了一圈,抓起东西就往地上砸。
砸完东西,我去开了门,见岱樾还杵在门口,说:“进来。”
他跟着我进来,关了门,低声说:“我哥……我哥除了我,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我怕他伤害你。”
“只要何田玉没事,谁也不敢动我。”
“但是万一他用别的方法折磨你一下呢?”岱樾急切地说,“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法子,你根本想不到——”
“毒打我,轮了我,给我注s,he毒|品,阉了我,一天割我一根手指头,还有什么?”
岱樾沉默中带着惊恐地看我,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开始抓自己的胳膊了。
天要下雨他要挠胳膊,拦不住的。
他白着脸抠了好半天胳膊,大概是见我没理他,整个人开始抖,抖着抖着就抖我面前来了,猛地抓住我胳膊,力气特别大,就差掐进我r_ou_里面了:“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你不能因为何田玉生我的气,不然我就告诉他们何田玉在哪里。”
“去说。”我说。
他沉默地看着我。
“我给你开门,去说。”我说着就要起身,但被岱樾使劲儿钳着胳膊往身后的床上推搡,我刚躺下去,他就压了上来,一边乱啃一边手脚并用地压制我。
混乱中我摸到床头柜上的台灯,抓起就往他后脑勺上敲。
岱樾反手把台灯抢过去扔地上,继续实施兽行。
算他保住了最后的良心,记得一把扯过被子把我俩从头到脚罩了进去。
完事儿之后,我好半天才喘回气来,冷静地看着天花板,说:“出去。”
岱樾还扑在我身上,病没发完,埋着脸使劲儿叨逼。
我冷酷地和他扭打成一团。
当然我是必然会打输的。
但岱樾也没敢再怎么样,看着我穿衣服,他也赶紧跟着穿上:“我——”
我去门口,拉开门,说:“出去。”
我和岱樾陷入了冷战阶段,主要表现在他病发强|暴了我两天之后,见我郎心似铁,他就投敌了。
这他哥可高兴了,大口罩都遮不住那兴奋激动的表情。
兴奋完了就问何田玉在哪,回答不上来就是假投敌。
岱樾又看了我一眼。
我是不可能理他的。
岱樾冷冷地报了个省市名,接着看我。
我还是不理他。
岱樾盯着我,缓慢地把剩下的地名也报了出来。
我继续坐在落地窗前看风景,看了一会儿,缓缓地闭上眼睛,养神。
又过去了两天,岱野笑眯眯地来找岱樾,勾着他的脖子,眼睛却看着我:“纪总,耍我们玩呢?”
岱樾皱着眉头看他。
“放心,哥不担心你撒谎。”岱野又揉了揉他的头发,“纪总,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神奇。说真的,虽然你家里大多数人觉得你独|裁,不是为财就是为权,但我知道,你还真不是那种人,你就是为了间接害死纪陈阳而内疚。虽然纪陈阳当年也是自找的,但你这人有情有义,外冷内热,心软,单纯,就全给自己担着了,还真不是我们这种有仇报仇的个性。
但是呢,说你这么多好话,一转头,你还真能把事给做绝。纪家的事说不管就不管了,发现不对劲了也绝不回头多事,明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也不闻不问。我也说不好你这是报复还是冷漠,感觉你好像什么东西说背着就背到死,说扔就立马扔。你是不是j-i,ng神分裂啊?我们就特看不透你。”
我保持沉默。
“你信任过任何人吗?”岱野问我,“你挺真诚的,我真这么觉得,但你真的信任过别人吗?”说着他又看了眼岱樾,“弟,我这就是说的你,你纪总信过你吗?当然了,大多数的人都不值得信,毕竟大家确实是骗了纪总你。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还能拿什么威胁你,感觉我真弄死你爸妈弟弟妹妹,你也还是一张死人脸看着我。像我这种人都还有我弟这么个弱点,你不可能没有。”
有时候人就是喜欢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
其实我浑身都是弱点。
我说我只是吓得不敢动了,你信不信?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那你就别怪我了。”岱野的语气冷了下来。
岱樾立马说:“哥。”
“我也要交差的。”
“不行。”
岱野又骂了句“c,ao”,朝我说:“纪总,你总得给个谈的机会吧?开个条件。”
真不是我不愿意谈,我他妈想了快一个星期了也没想好怎么办啊!事情闹到这一步我也不想的,我也很无奈的,不要催我!
我强作镇定地瞥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事已至此,就是僵局。
我不可能把何田玉交出来,但我不交出何田玉,大佬b是不会相信何田玉和我永远帮他保守那丑闻秘密的。然而我交出何田玉,那就是我和何田玉的死期。
赵选文先去死好不好啦,都是他的锅。
只能靠拖字诀了。
为此我都不惜拉上岱樾陪我上演《我的黑化病娇情人.g|vi》了,但想必也拖不了太久。
他们找是不可能找到何田玉的,打死向乃都不可能的。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我要的是大佬a和大佬b撕逼撕到两败俱伤。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