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扯淡,上一世他敢夸下海口说要去教训施暴者那是因为他当时三十岁,施暴者最多就是高中学生,十七八左右,那想收拾当然很容易,问题是他现在只有十三岁,冲上去就只能是一起被修理的份。
所以,这个事别提多特么纠结了,他至今想想都十分佩服当初无论见到含光施暴还是被施暴都敢义无反顾上前制止的自己……
程海笑笑:“我可以答应你不找他,也可以告诉别人不要通知他,但是不保证会有疏忽的时候,如果他听到了风声主动要求参与我们也不好阻止他,当然如果他惹了别人或者别人惹了他要我们去帮忙或报复的时候我们也不能拒绝,这样你能接受么?”
听他这么说,申以默只想感慨一句:我说时含光你究竟是有多想打架,还带主动要求上的,还带主动去惹别人,被报复了再带着帮手去找场的!
“我能接受。”申以默有些无力地摆摆手。
“那你究竟准备什么时候和他和好啊?要不哪天我请你们两个一起吃顿饭?看场电影?或者你自己说,只要能让你们和好都行。”
申以默牵牵唇角:“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我们和不和好也不需要你帮忙,如果你实在想帮就等到期中考试结束的,在此之前我不想和他说话。”
“哦,好,那就到时再说。”程海答得挺痛快,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嘿我怎么那么贱呢,人家都说不用我我还总出谋划策干吗?没看人家都嫌我烦了在那敷衍我呢吗,我还贱了吧唧的到时再说??
程海和申以默打声招呼就走了,找个没人地方抽自己嘴巴去。
期中考试前的这段时间申以默照旧该上课上课,该锻炼锻炼,老班也没再找他谈话,期中考试的时候他照样在第二考场,整场考试下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一面。
是啊,就算在一个考场都不一定能见到,何况自己本来也没想见他。
期中考试结束就到了五一长假,他们初一时的假期还算正常,等到初二初三就要开始补课了,简直惨不忍睹,高中更不用提。
群里又开始火烧火燎地讨论要去哪玩了,貌似那帮人都对这个考试之后的假期特别兴奋,因为之前的复习算是被虐惨了。
、一唯、小韩那些人也问申以默要不要出去玩,他总感觉要是每一个邀请他的提案都答应这个假期都要没有档期了。
不过说起来他好像的确是很久没和这些“正常”人一起玩了,因为每到周末都会去健身馆,就连放学后和踢球的时间都少了,除了旷课的因素还有他打算利用那个时间去跑步。
不止一个人问过申以默逃课的时候都去哪了,他都没有说,以前没逃的时候倒还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藏在心里,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很甜蜜:陪老婆嘛,现在真的逃了也真没词了,说我逃课就为了锻炼身体?连他自己都觉得纯属有毛病……
假期的第一天也就是五一当天申以默全职负责陪母上逛街,这个不多说了,想想就是泪,母上大人专门挑在这一天逛街也实在是醉得不行不行的了。第二天他还是和他们一起出去了,一唯还开玩笑般地说这个日子太值得纪念了,都不记得申同学有多久没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第三天他才去健身馆,这地方假期也不会关门,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那待着了,程海看到他便招呼道:“来了。前两天都去哪了?”
申以默将自己两天的行程给他讲了一遍,程海只是笑笑没有评价。
申以默又向外面看了一眼,强忍着哈欠问:“车什么时候来啊?”
“快了,应该还有五分钟。”说着又在他脸上捏了把,“我说你困成这样昨晚不是熬夜了吧,不是让你早点睡今天精神饱满点么?”
“我没熬夜,”申以默忍哈欠忍到话都说不清楚了,“我就是没睡好。”
确切地说他昨晚是做噩梦了,梦到自己出车祸的那个时候,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还有更丢人的,他躺在床上一直在想那个人。
曾经一个月见不着面的时候他每天都在想,茶饭不思的,现在隔三差五就能见到却一句话也不说,二者折腾人的程度实在是难分高下。
不只有多少次在心里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了,明明都下定决心老死不相往来了,竟然还控制不住去想。
偏偏今天早晨还要按每天上学的那个点醒来,因为程海说要去农村玩,带上他一起。
没错,那个早就被提上日程的议案因为种种原因被排到了今天,好像之前是因为各种人有事,如今差不多都闲下来了。
只可惜,那个人第一次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虽然是为了帮他应付父母,他还是很期待有朝一日真的可以去乡村看看的,如今却连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是么,那到了车上再睡一会吧,我们应该会坐很久。”程海拍拍他的肩。
上了车申以默和程海坐在一起,他本来打算一坐下就开始睡的,结果旁边一直传来一个说话的声音让他怎么都睡不着。
声音当然是含光的,他其实也没有很大声说话频率也不快,就是很正常地在和身边的人聊天,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说话声在申以默听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当催眠了,唯有那个小子的每一句都那么清晰地传到大脑,他想无视也不行。
这声音偶尔还带着笑,听起来健康有活力的,看来这一通别扭闹下来只有自己会一直劳心伤神,人家只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