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骁年和銮引杭的关系仿佛又回到原点,貌似什么都没变,却又有些东西不同了……
銮引杭还是每天早晨往时骁年家跑蹭饭,銮爷爷和徐爷爷有些过意不去,奈何孙子有着厚脸皮,爷爷们也规矩不了。于是就在各种事情上想着时爸爸时妈妈……
在銮爷爷徐爷爷回去看家人的时候,銮引杭还去时骁年家里蹭住,非要抱着时骁年不撒开……在连续给了时骁年几天的晚安吻之后,被面红耳赤的时骁年连枕头带被子塞进了客房。
时妈妈顶着一头新烫的大卷走进客房,看着时骁年铺床单:“哟,你们这是干嘛呢?”
时骁年的声音细听还有些咬牙切齿:“小杭哥病了,怕传染给我,给他换一个屋睡……”
时妈妈一听这还得了,咋病了呢?还是在自己家病的,这如何跟两位老爷子交代?
忙问:“啥病呀?阿姨给你找些药吃,要不去医院看看?”
时骁年把自己房门一关,声音传出来:“妈,让他自己待着,一会儿就好!”
门里时骁年把脸贴在墙上降温,碎碎念:“啥病?发‖q算病么?鬼才相信你什么要等我的鬼话……厚脸皮……哼!”
此番戏码就上演了一次,高三就敲开了銮引杭的门……
淡定如銮引杭也忍不住抱怨:“这哪里是上高三呀,分明是被高三上。”
銮引杭的班主任婆婆买了个有倒数功能的万年历挂在班级前面。开学那天,万年历显示:距离高考还有328天。
眼看天数越来越少,卷子越来越多。
一开始每个人都不太适应,抱怨学校这是干嘛呀……后来习惯了,各科科代表经常组团去资料室搬卷子,搬回来的卷子往讲台上一放,那场景还以为是新学期发书呢。
以前发卷子的单位是“张”,现在发卷子的单位是“节课”,发了一节课、两节课……
高三学生压力大,摸底考完都要发泄发泄情绪,每个班级对面有个谈话室,实际上就是杂物室,教室被占了考场,学生就把书都放在这里。
时骁年每次进高三楼都觉得不舒服,这里阴森森的,到处都是红色的、黄色的横幅,“加油”“拼一拼”等字眼不能再多……
楼道里静悄悄的,好像每个人都在低头学习。
銮引杭班里没什么人,一个靠门口的女生说你去对面谈话室看看。
谈话室没锁,打开——
“卧槽你再对答案再对再对劳资掐死你!!”两人把一人压在地上“□□”……
“你给我死开别坐我书箱子上,姐要找书!”一娇小女生高举牛津字典……
“踢给我踢给我,卧槽这么小地方你别用这么大力好吧!”三人围圈踢键子……
“——!”一不明物体飞来直充面门,还好时骁年机灵,弯腰躲过。
銮引杭拿着羽毛球拍跑过来:“小年你没被打到吧?”
时骁年再看一眼屋子里十几个人,喧闹的仿佛菜市场,与门外一门之隔,两个世界。
咽口口水压压惊,没回答銮引杭问题,而是感叹:“这门隔音真好!”
距高考100天的时候,学校为高三举办百日誓师大会。
每个班列一个方队,高三年纪部在中间,高一高二在四周。
距高考100天的时候,学校为高三举办百日誓师大会。
每个班列一个方队,高三年纪部在中间,高一高二在四周。
“在距离高考100天的日子里,我庄严宣誓:拼搏做桨,认真为舟;脚踏实地,争分夺秒;竭尽全力,超越自我......”
因为个子高站在队尾的銮引航转过身来,冲着时骁年眨眨眼。
这个时候还做小动作,真是......
经历过的同学都知道,100天听起来长,过气来实在是短的可怜。高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同学们嘴里说着讨厌这样的日子,心里却也有些不舍。女生把和闺蜜传的纸条好好地保管起来,学霸把一张最不满意的卷子贴在书立上,老师每天中午上课前命令文艺委员组织着唱一次班歌......
銮引杭座位旁边的窗台上有一支太阳花,放在透明的杯子里,拿水生着。
没人知道是谁买的也没有人承认,某天早晨它就突然出现在那里。每当这一支要蔫了,第二天早晨就会有新的一支。
同学们都习惯了这一美好的事情,文艺的女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遐想。枯燥的高三生活仿佛也因为这一支花而新奇起来。
老班婆婆说你们不要怕苦不要怕累,在自己心中定下一个理想中的大学,每当累了就想想它!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也很关键,在家里也要想在学校一样!最后说一句......
等在銮引杭班级外面的时骁年精神一震,说教马上就要结束了。
坐在班级里的銮引杭听到这句顿时萎靡,还有一半我才能出去。
果然当銮引杭像刑满释放一样从教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时骁年已经把给两人买的棒冰都吃了。
离高考还有七天,高三考生奉命回家进行调整了。
时骁年看着面前的三个大箱子,感叹:“这书可真多,高三的课本卷子是我们高二的三倍。”
銮引杭对着其中最大的箱子发力搬起,“我还把没用的都扔掉了呢,别站着了,挑一个搬走,车在校门口等着呢。”
“那可真是糟了,明年这个时候,你这个苦力肯定不在学校。啧啧啧......不公平。”
“要不我再陪你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