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的宣泄,只是一直叫着他,温柔的、深情的、会让人溺死的。
哭了不知多久,杜挽书的眼睛肿的像烂桃子一样,红红肿肿的,才抽抽噎噎的停下,江清石轻轻地亲亲他红肿的眼睛,“现在该告诉我了吧?你在害怕,为什么?”
“你可不可以...不要...纳妾?”杜挽书这句话说得心虚又委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江清石听了大惊,谁说他会纳妾的?江家就没这个规矩,就是有,他也不会纳妾,他有挽书一个人足矣。
“不要纳妾好不好?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真的。”杜挽书眼睛肿着,眼泪却还是一直往外涌着。
江清石只好一边给媳妇儿擦着眼泪,一边问:“是谁跟你胡说八道的?我怎么会纳妾呢?!有一个人好不够我操心的,别人我可不要,把心放肚子里好不好?”
“真的吗?不纳妾?”杜挽书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江清石,眼神可怜巴巴的。
江清石点点他的脑门,“真的真的,我这辈子只会跟你在一起,你我之间绝不会有别人的,放一百个心吧,小哭包!”
“嘿嘿!”得了保证,杜挽书心花怒放,乌云转晴,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左右摇晃,就像拱来拱去的小奶狗一样,“唔唔唔!唔唔唔!”
江清石笑死了要,拍拍他的后背,“出什么怪声儿呢!”把小脑袋从怀里揪出来,吧嗒亲一口安慰一下,“你还没告诉我,谁跟你说我要纳妾的?”
“嗯......”杜挽书怎么好意思说是自己瞎想的,被爹爹的临终之话误导了呢,他左思右想不知道该说点啥,“也没谁跟我说啊......没人说...”
“小哭包你骗谁呢?!嗯?!没人说你会想真么多?”江清石最了解自己的小媳妇了,从小不说娇生惯养,那也是被宠着的孩子,心眼都没几个,更别说多考虑点啥了,没人胡说这件事,他这会儿还一心一意捯饬那菜田呢!
眼看不说不行了,杜挽书突然灵机一动,就说:“那会儿,大虎嫂子不是说你看上......”剩下的话在江清石难看的脸色里消了声。
江清石确实生气啊,该死的李草儿!还得我们夫夫二人冷战多日,不收拾收拾你都对不起你这般挑拨!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也没说出来,只跟杜挽书道:“你怎么能相信一个无知泼妇的话呢?我是不会纳妾的,我的妻子从始至终只能是你一个人,死了也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埋进棺材!”这是变相的许了诺,相信杜挽书能感受得到这份心意。
“嗯!”杜挽书使劲的点头,“我会守着你一辈子的,你答应我不纳妾,我就再也不许你纳妾,这一辈子你还能喜欢我一个人!”
“对,我只爱你一个人!”江清石说得肯定,深情地吻上他的唇,床板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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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江清石找上了在地里锄草的江清虎,“虎子哥。”江清石依然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可有时间?”
“石头啊,有时间有时间!你等我一会儿啊,马上就好!”江清虎见到江清石找他,还挺尴尬的,他媳妇儿前几天干的破事他都知道了,现在看见江清石他还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他媳妇那张破嘴,早知道...海,说啥也晚了!
江清石等了没一会儿,江清虎就带好家伙事儿从地里出来,江清石引着他到了一个偏僻一些的地方,才跟有些局促的他交谈起来,“虎子哥,你我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最近的事儿我想肯定不是出自虎子哥的意思,对吧?”
江清虎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人家这是来算账来了,但是那也不能说啥,确实是他媳妇的错,“对对对,你嫂子就是嘴太碎,我已经好好教训她了,她以后肯定不敢......”
“虎子哥,这话你之前已经保证过了,但事实...所以我该怎么相信呢?”江清石说的是之前诋毁杜夫子家风的事,当时江清虎也说会好好管教李草儿,不让她继续碎嘴,可是才过去三个月,就自打了嘴巴,江清虎也真是觉得没脸,脸上通红的,呐呐不言。江清石状若生气,就冲动地说:“虎子哥,我也想相信你的保证,但是已经失信一次,我总不能被你们一句话就哄走,你说是吧?”
江清虎也听出来这是有条件的,答应了条件这件事就算过了,于是就说:“是是是,石头你有啥要求就说吧,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江清石心说就等你这句话了,面上还是一副很生气又不想为难人的样子,“我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嫂子的所作所为我不能接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再闹大这事儿,但是我希望你家不要在租种我家的地了。”
“这......石头啊,能不能饶了你嫂子一次,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这次是老哥没管好,但是你可不能断了你老哥一家的活路啊,你也知道老哥家里就靠着这些田挣点钱了。”
江清石家里有一百亩的上等田,但是因为家里人少,也懒得侍弄,就全部租出去了,而且比别家的地主收的租子都少,别人家收八成租子,江家只收六成,都种上精米,这二成就能多卖不少钱,因此村里大多数地少的人家都租种江家的地,靠着这地一年也能得个三两多银子,一家子一年的开销也就有了,因此不让租地那可是大事,江清虎都快急死了,好话说了一箩筐,江清石才装作心软了,退了一步道:“虎子哥,不是我故意为难你,只是嫂子太过分了,清石实在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