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d!”一杯咖啡加冰块劈头盖脸泼过去,“d! g
!”*
罗迅被我骂的愣住,顶着满脸水迹愣愣眨眼。咖啡顺着睫毛滴下来,好像他在哭。
我趁机抽回胳膊,拔腿就跑。
*翻译(大概有点多余_(:3」∠)_)
1.“你对我烂透了还劈腿,而且是你先不要我的,你个傻x!现在你想我回来了,没门!我他妈的才不在乎你说什么,什么对不起啊你一直很想我啊,你觉得我还在乎这些狗屁玩意儿?你觉得你还能再耍我一次?不可能,咱俩玩完了,你懂不。所以回去不哭自撸吧混蛋!”
2.“别碰我!滚开!”
第十六章
一瘸一拐的奔回酒店房间,进去关上门,累的栽在地上无法爬起,还不忘紧张的抵住门,只怕过会儿就有黑衣保镖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将我掳走。
罗迅的脾气,我太清楚。哪怕他肯坐下来与我谈话,却并非认真的看到我这个人,只不过想将我带回去,令我回忆起以前事情,乖乖做回一条狗。这样多年,他学会了对别人好,却总不对我好,这脾气一朝一夕改不回去。
至少今日,他听我讲了:我不愿意做他养的男宠。
可谓有进步。
慢慢来,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罗迅会像从前一样…
现在不知罗迅现在气到什么程度。
我对他从来都是恭敬的、爱慕的、小心翼翼的,把他当神一样仰望,何尝如此‘大逆不道’,在许多人面前骂了他,还浇他一脸咖啡?
我想着,靠在房门上抽烟。一个小时半过去,没有人来捉我,只等来一个电话。
接通了,是方诺之。他讲:“忍之,听说你要在la开一家水下餐厅?”消息传的未免太快。
我无言。
“我一诺千金,希望你也同样。”
我回答:“…我是为骗他们的钱。”
“忍之。”方诺之似叹口气,“我们方家人,说得出就要做得到。”
我沉默不答,他便挂了电话。
过十分钟,又有电话打进来:“喂,哥,是我。”
竟是方战之。
方诺之禁止我与战之联系,却管不住战之来找我。我非常开心,问他:“战之,你最近好吗?”
“挺好啊,”他很雀跃,快活极了似的,并不怪我曾利用他,“我一哥们谈了个英国佬,特般配,最近商量着结婚,我在挪威忙着帮他们准备婚礼呢。这边风景那叫一个好,哥你有空了和罗爷一起来玩,我们做东。对了,你跟罗爷也好吧?方诺之说那天我把你带走之后,罗爷一下明白了什么叫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带你回去金屋藏娇了,怎么着,现在同意你出来弄餐厅了?”
方诺之编的借口未免太烂,战之也太信他…且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愣愣的想了一会儿,讲:“恭喜你朋友…祝他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生个屁。”方战之哈哈笑,“两个男的能生出个鬼来啊。”
“……”
“哎,哥你等等,有人找我。”方战之捂住话筒,声音低沉的训斥什么人,软硬兼施,好大威风。处理好了,与我讲话时,又是青年清澈欢快的声音,“哥,还在吗?”
“…在的。”
“你要开水下餐厅,我绝对支持你。之前就跟你说过,我餐饮娱乐想进la进不了,这会儿有你就好办了。你挂个‘云之堡’的名字,这边厨师、采办、宣传、侍应生什么的我全有培训好的整套班子。你拿个设计方案出来,跟银行谈谈贷款买地的事,建好了之后什么也不用你操心,天天坐家里头数钱就行了。”
他这样支持我,我哪里会扫他的兴,讲:“好。”
“那我等你好消息了。”话筒那边‘咔哒’一声,方战之似点了一支烟,慢慢吸一口,“哥我好想你…”嗓音沙哑又甜腻,话中感情不知是真是假。
我再真心不过的回答:“战之,我也想你。”
他潇洒的说:“哥,有空给我电话,再见。”
“再见。”
他是世上我唯一的亲人。
唯一向在泥沼中挣扎的我伸出手来的。
我能站在这里、有机会做以前没有资格去做的一切事,都是他带给我的。
与我血脉相连的弟弟。
对方战之而言,我或许没有这样重要。他有朋友、有方诺之、有他的事业和人生。但为他给我一丝希望,我一生感激他。
罗迅是我一切,但他不再给我希望。每次再会,都伴随着禁锢、强迫、虚以委蛇…他对我的真心或许已死在过去里,将我握在手心里,已是他最后能做的了。
多年前罗迅也曾将我视若珍宝。
那时他只是幼稚少年,爱人的方法错的离谱,剥夺我全部自由,可仍留给我无数回忆。我记得他枕在我膝上午睡,醒来后,为我按摩酸麻的腿;我记得罗老爷子送他马场当生日礼,那天他蒙住我眼睛,牵我手一起坐在草坪上,解开眼罩,黑暗过后,看到满天灿烂星光;我记得每日清晨醒来,见到他凑近的脸,给我一个早安吻,微笑着讲:方,我爱你。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已是十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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