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自从袁望昏迷之后,他就满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怪异气息,要不然托马斯、弗尔多他们也不会距离塔阳这么远……
但是要他阿祥再灰溜溜地走开,他可丢不起那个脸。
所以,阿祥看了塔阳怀中的袁望一眼,没话找话地低声感慨着:“唉,还是小袁望好,温文尔雅,宽容大度,从来不抢白别人的话,也不故意气人,更是体贴备至……呃,虽然有时候凶猛了点,但是够讲义气,够兄弟情义……”
塔阳此时刚刚下决心要压下自己那对于袁望的“畸恋”情感,不能“引诱”着“纯洁懵懂”的袁望也陷入“畸恋”之中,所以他心里面正是最烦乱、极伤感却又异常决绝的复杂时候,这时听到阿祥在一边嘟囔,他就转过脸去皱了皱眉。
但是阿祥对他的不悦恍若不觉,眨巴眨巴眼睛说:“塔阳,看你那张臭脸纠结的,后遗症又发了吧?唉!兄弟我好心,你赶紧将小袁望交给我抱着,你好歇一歇。”
“嘿嘿,趁着小袁望昏迷,我要赶紧揭开他的面具瞧一瞧他长个什么样子,而且……嘿嘿,小袁望的身体肯定又轻又柔……我还没抱过呢,塔阳你赶紧把他给我抱一抱……”
一听这话,塔阳猛然浑身都迸发出杀机,狠狠地剜了阿祥一眼,咬着牙怒道:“滚一边儿凉快去!”
阿祥被他盯得一个真切的寒颤,于是本来就心情就抑郁不已的他此时倔劲儿也上了来,就立即臭着脸顶了回去说:“你这王八蛋才滚一边凉快去!将小袁望给我!”
一边说着,阿祥就要抢过塔阳怀中的袁望。
塔阳正是有火没处发呢,这时就飞起一脚,正踹着阿祥的屁股外侧。
塔阳虽然身体疲惫,却被桑若队长给加持了“蛮力术”,九级魔法师的蛮力术让塔阳的力道可增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于是这一脚直接将阿祥踢得飞出五米开外,栽了个猪扒地。
昂格里等人不知道塔阳与阿祥都莫名其妙地玩真了,还只当是他们在开玩笑,所以就在后面压低声音地狂笑起来,如果不是桑若队长在前面走着,恐怕他们都能笑翻了天去。
这下阿祥可真的气疯了!
他也不管桑若队长就在前面几步开外的地方走着,兀自爬起身来大吼着骂道:
“好你个塔阳!你这个暴力的王八蛋!你昨天晚上揍我还没揍够,今天还逞英雄!你有种!你有种你刚才为什么不将那个六级魔法师给揍趴下?!你这个变态老处男!!你还让小袁望给你出气,还把小袁望给累昏了……”
塔阳听得满脸铁青,停住了脚步死死盯着阿祥,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着寒声问道:“你说谁是变态?!”
阿祥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地说中了塔阳的痛处,虽然被塔阳那种切切实实的杀机扫得浑身一凉,但是他依然瞪着眼睛大骂:
“就是说你这个二十九岁的老处男!都二十九了还没碰过女人,你不是变态是什么……”
“……!”
塔阳也不说话,猛然咬着牙阴沉着脸色狠狠一冲,抬脚就踢。
只是阿祥早已有了防备,又距离塔阳五米多远,所以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不由更加着怒,持刀指着塔阳的脸大骂:
“你这混蛋还想揍我?!你不就是习练出了斗气吗?!你不就是被小袁望引为最好的兄弟了吗?!你他妈也别拿自己当一盘菜……”
“他们怎么好像是来真的……”
后面的昂格里和托马斯等人看得大为惊慌,都连忙敢上前来想要制止:“你们怎么回事?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
“都闭嘴!”
桑若蓦地回头低声呵斥,那沙哑的嗓音仿佛有着魔力一般,不仅让阿祥急忙刹车闭嘴,就连正在言语相劝的托马斯都连忙顿住。
阿祥虽然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却仍然用那双冒火的眼睛毫不示弱地瞪着塔阳。
不过塔阳却不再理会阿祥的愤怒,兀自小心翼翼地将袁望换了个姿势抱着,像是抱住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务必要让袁望在昏迷熟睡中躺得舒适。
只是塔阳隔着一层薄薄的布衣感受着袁望那柔韧而清爽的身体,鼻间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清新气息,看着他那白皙的浅麦色肌肤,优雅完美的颈项,可爱至极的耳朵,修长匀称的双手……
塔阳忽然情不自禁地呼吸加重,并且再一次升起“完全而霸占的独自拥有袁望”的情绪!
他慌忙摇了摇头,轻轻地平缓了心情,暗中决绝地告诫着自己——塔阳,你可以卑劣无耻,但是不能卑劣无耻到小袁望的身上!你可以喜欢他,但是不可以亵渎他;你可以陪伴他,但是不可以引诱他……
而在这个时候,阿祥竟然再一次靠近了,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塔阳,然后呲牙咧嘴地扬着脸,压低了声音郑重地说:
“塔阳你这混蛋,你也不要得意,你以为小袁望坐上了你的马,又和你一起杀了回吸血鸟,你平时也偏心地护着他,他就会一直只拿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哼!他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兄弟,你等着吧,看我以后想尽千方百计地逗他高兴,我就不信,他会依然说你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最好的朋友!哼!”
阿祥下战书一般地对着塔阳凶恶地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再一次仰着头挎着刀走开了。
塔阳听后却忽然失笑,也对自己刚才的暴力行为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