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清皓原谅了他,但不代表叶长晴能原谅他。
至于小狼本尊,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也不一定。
郭承云苦笑起来,两手端在胸前:“那狼王娶了哪路神仙?”
叶长晴拧着眉,嫌弃地看着郭承云这典型的男式动作,配上郭承云故作优雅的形象,有种说不出的……也说不出是什么,反正他看了就老大不高兴。
于是叶长晴心软了,说:“诓你的,没娶。狼都是一夫一妻,从不儿戏,狼王也一样。你都十五了,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十五岁的样子?”
“那真不好意思,我没父没母没家教。”郭承云顽皮地伸出一只手指,去按叶长晴紧锁的眉心。
叶长晴朝后一仰,避开了。
郭承云好整以暇地看叶长晴的窘迫样子,又紧逼一步:“你还是别不高兴了,你既然也没成年,也应该有未成年的样子。”
“贫嘴,看够没有,该回屋了!”
叶长晴抬头见天色渐晚,就收了伞,转身就走,也不肯把飞剑召出来。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山间小路上。
“姓叶的……臭冰山,能跟你一同回去的次数,也不多了,你既然要走着回去,就慢点走,等等我。”
叶长晴蓦地停步。回去,回去哪里?
他耳边回响着在二师弟那边,站在传送阵上面听来的话。
若我生,便能够与他同在;若我死,则可以了却相思。
最后叶长晴还是召来了飞剑,将郭承云送回郭承云住的院子。
叶长晴眼观鼻鼻观心,转瞬就御剑腾空。
他回到自己住处,才发现自己走得太仓皇,甚至忘了手上还拿着郭承云的油纸伞。
六日之约又到了,郭承云再次去找叶长晴。
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到了个大早,穿着竹叶青色的长裙,用深青色长绳在侧腰绑了蝴蝶结,垂下两颗翡翠珠子。耳畔的头发松松地梳到头顶,上面插三片青翠欲滴的竹叶。
他在院子那里没有等到叶长晴,心想上次难道惹毛他了?
郭承云转了两圈,却听到了剑声,夹杂在山涧瀑布的淙淙水声中。
他藏在树干后面,偷看穿一身白袍劲装的叶长晴在潭上练剑——没错,就是潭上。
这人在瀑布底下如履平地,郭承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叶长晴在潭间的块块大石上飞跃而过,手中拿着一把青色长剑,驾驭着十多把亦真亦幻的细剑。
剑群在空中划出青色的光阵,忽而刺入深水,忽而又破水而出,掀起茫茫水雾,雾中赫然是一道绚丽的七彩虹。
叶长晴练完整套剑,将手中的长剑藏在身后,猛然间纵身而起,转瞬之间便来到躲在树后的郭承云旁边。
郭承云见自己的偷窥被识破,干笑了一声。
叶长晴气势汹汹地跃到旁边一块巨石上,长袖生风,震得树上的落叶扑簌簌地落下来。
郭承云正想走过去,却只见叶长晴挥手,“锵”的一声,那把青色长剑正插在郭承云身旁半寸处,细小的飞剑也尾随而来,正好在郭承云脚下的地上“刷刷刷刷”围了一个圆。
郭承云站在细剑的包围圈中,吓得脸都绿了。果然在这个世界的“张清皓”面前,他只有当缩头乌龟的份儿。
他忙不迭地扑落身上的落叶,还要时不时抬头提防叶长晴再有什么突然袭击。
两人本来就有身高差,郭承云在不住的抬头低头之后,脖子都酸了。
叶长晴跳下巨石,领着郭承云回院门口,把画着腊梅的纸伞交给郭承云。
“你先替我留着吧,我嫌大了,过几年才称手,”郭承云摆手说,“我回去了,今天还有事,六天后我在傍晚拜访,你听口哨声来找我。”
叶长晴皱眉。嫌大?你倒说说哪个女道士比你高。
第二天,郭承云一大早就被三师兄莫如故吵醒了。
“小师妹,我们去看二师兄比试。”
郭承云都没来得及弄早餐,就被迫站到莫如故的飞剑上,去了比试现场。
途中,经过莫如故解释,今天是门派弟子中每年一度的武学大比头一天。
通过比试,记名弟子、外门弟子都有机会被门派中的前辈们看中,获得机缘。
门派大比为淘汰赛机制,共有九个擂台,供道行不同的弟子进行比试,在这个世界中就是炼气、筑基、辟谷、金丹、元婴、化神、合体、大乘、渡劫。
这种最基本的道行划分,郭承云非常熟悉,网络里面多得是,而且名称也各有不同。
但郭承云更在意的是自己那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莫如故处于辟谷期,所以当然不用吃东西,他也忘了郭承云要吃东西了。
郭承云就捂着肚子,扁着脸,不高兴地站在广场上。
掌门梁元衡内力深厚,正在声如洪钟地进行着开场白,郭承云这才认识到,领导讲话的风格真是古代现代一个样。
“三师兄,”郭承云小声地问莫如故,“每个阶段不是分前中后吗?”
“是啊,怎么。”
“如果我想拿优胜,就卡在快要进阶的那时候去参加大比,岂不是别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郭承云的想法非常简单,假如1-10级的人在同一个档次上比试,那我为什么不在10级巅峰的时候去参加比试。
莫如故摇头说:“这样虽是最好,但进阶不能儿戏,身体乃是容纳灵气的容器,若在该进阶的时候不进阶,身体会因为无法容纳过多的灵气,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