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培文窝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方绍则把他的书架推过去,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怎么,老先生的话,不高兴了?”
何培文背对着他窝在他怀里,许久没动静,他说话的时候,方绍则都以为他是睡着了,要抱他回卧室去。何培文有点叹气:“你想让我涉足那个圈子么?”
方绍则脱口而出:“你如果做的高兴我就支持。你若做的不开心,我就反对。”
何培文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爱恨同根的道理。”
方绍则浅浅的吻他:“我想让你在一片自由的天空下寻找自我,也想把你养在这间房子里,直到老死。所以,无论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你懂我么?”
何培文扣着他的手,“我经不起以后的人生还有什么剧变,我怕这条路我走着走着控制不了。”
方绍则笑他:“不管往哪儿走,我都在。你怕什么?”
何培文抱着他的腰,方绍则似乎从他的呼吸中听出来惴惴不安的情绪。安慰他:“你就是想得太多,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放心吧。”
他想跟方绍则说,人力有时而穷,然而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些事情,让他爱,让他恨,终于一切都归于平静,以后的人生已经是可预见的安稳静好,方绍则这样好的情人,他不愿意再去碰那些过往。
他爱方绍则,爱方绍则身上那股坚韧与无所畏惧,爱方绍则对他这样的一见钟情,他怕回忆,怕那些跗骨的伤痛,怕自己将方绍则拖进来,怕的想以一人之力永远将那些黑暗与方绍则阻隔开来,哪怕穷尽自己一生,一半囿于阴影,一半沐浴光明。
他就这样看着方绍则,眼神呆滞着,心里却翻江倒海。
方绍则心知肚明,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却依然云淡风轻的笑说:“我就是怕你红了,就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何培文笑他:“真有那一天也是你活该。”
方绍则语塞,便开始以行动力说话,直接把人按在沙发里就地□□,“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当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顾忌与黑暗,被他暂时性的忽略,何培文抱着这个让他觉得人生有了退路的男人,心里莫名的不那么彷徨。
就连与方绍则做/爱,都由之前的浅尝辄止,到如今被方绍则引诱着,越发食髓知味不可收拾,也越发主动。
“别在这……回卧室去……痛,东西都在卧室。”方绍则太心急,没有前/戏就将两根手指探进他体内,让何培文浅浅的抽气。
方绍则埋下头含住他那处,何培文猝不及防的叫了一声,方绍则抬起头含糊着说:“真好听,再叫一声,乖。”
何培文没多久就经受不住投降了,方绍则笑着将他自己释放出的精/液做润/滑/剂:“就地取材,去卧室太浪费时间了。不是么?”
何培文只好随他。
明明是更年轻的身体,却总是先求饶,方绍则就偏偏喜欢何培文这样,让他心疼。何培文皮肤偏白,一场情/事/后,锁骨处与胸前背后总是斑斑点点,方绍则第二天就忍不住想谢罪:“是怪你皮肤薄还是怪我?”
幸好何培文的衣服清一色都是衬衣,一件t恤都没有:“怪你有用么?我让你轻些,你听过我?”
方绍则给他扣好领口的扣子,顺便再亲一下他的额头:“幸好遮得住……”
何培文一脸嫌弃的一把推开。
何培文辞职的时候,杨采薇非常抓狂:“你疯了?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去搞创作了么?那个圈子是你说进去就进去说退出就能干干净净的么?你忘了之前……”说到这里,杨采薇停住,她捋了一把头发,“对不起,我不该提之前。可是,我担心你……”何培文看到她眼里几乎要泛出泪来。
“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别担心了好么?这些年,你为我操的心够多了。姐……”何培文语气非常轻。
杨采薇还是叹气:“我多想你性子再凉薄一点。”
何培文并没有一开始就独创,多是陈伯礼拿来一些剧本让他做修改和添加边线,工作量很轻松,足够能让方绍则走到哪儿将他带到哪儿那种。他却也趁着这个空闲,走了许多地方。
得益于身边的人也有不少在这个圈子里,也有方绍则这种交际面广的总让他吃惊的生意人为他劳心劳力,何培文属于非常幸运那种,完全不用经历那种拿着作品四处宣传的时期。
当然,更重要的是,何培文在创作上的天分与用心。
☆、十一
当然,更重要的是,何培文在创作上的天分与用心。
方绍则最近工作上事情有些多,何培文在华中呆了一段时间,就要回去,或许是自然环境的原因,他觉得这边太干燥,请的钟点工阿姨,做得一手好面,却不太会做南方菜,何培文刚吃面倒还好,过了一阵子就不行了,饭也吃不习惯了,方绍则只好送他回去。
“这边一个已经处于收尾阶段了,忙完之后,三季度的工作就基本ok,我现在尽量往前推进,接下来几个月,留出时间陪你。”方绍则在机场跟何培文解释他为什么暂时不能回去。
何培文笑说:“我这么大个人,倒还不至于非得要人陪。”
方绍则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就不懂给我个台阶下么。是我想陪你。”
何培文侧头凑上去给他一个吻:“好,我也想你陪着我,行了吧。”
方绍则搂住他的腰:“乖。回去好好吃饭,晚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