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问了几句,得知他终于鼓起勇气向白统奚正式表明了心意。
殷展问:“他说什么?”
广和殿殿主说:“他让我傍晚去西边的林子碰面,我去了,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人影,这就是他的答案吧。”
唐攸想了想:“我记得前几天好像看到白大哥出营了,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有,我顺着那边的小路一直走的。”广和殿殿主说罢还给他们指了指。
“……”殷展和唐攸说,“那是东边。”
广和殿殿主说:“……啊?”
殷展:“……”
唐攸:“……”
某殿主:“……”
帐内死寂了一瞬,紧接着唐攸便笑倒了过去:“亏你是殿主,竟然东西不分啊哈哈哈哈……你一个人还躲在帐篷里难受了这么多天哈哈哈哈……”
广和殿殿主顾不上冲他瞪眼,快速跑了出去。
殷展见怀里的人还在笑,便抱起他放在榻上,脱了彼此的衣服搂着他,顺便亲了两口。唐攸已经缓过来了,好奇地问他为什么白统奚不在营地里说。殷展想了想:“兴许是觉得营地人多,林子里安静,说完好办事?”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流-氓么?唐攸忍着没搭话,伸手抱着他,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接着第二天就听说某两个人昨晚去了小树林,快天亮才回来,并且白统奚至今还在睡,便沉默了。
他回去打量殷展,心想难道殿主流-氓,导致手下也跟着流-氓了?
殷展看他一眼:“怎么?”
唐攸又打量一下,说了声没事。殷展自然不信,向手下了解完情况,在心里笑了笑,等到打完仗回去便把他按着流-氓了好几遍。
这一仗结束,冥界又向和平迈进了一步。
有几位厉害的将军在,身为殿主的殷展彻底清闲了下来,见又一度的鬼节到了,便带着媳妇去了域城。二人牵着手,走过灯火通明的街道,跨过带着青苔的千年石桥,去望月湖中泛起轻舟,最后在河灯环绕下缠绵地接了一个吻。
殷展发现媳妇对各个世界的东西很感兴趣,但目前尚且走不开,便陆陆续续先带着他去冥界各处有名的景点转了一圈,顺便真的在地魔道扎了一个帐篷野营,而等他们差不多把值得逛的地方都逛完,冥界的浩劫也要平息了。
彼时距离殷展成为殿主,已经过去了五年。
整整五年,他们从没分开过,冥界很多人都见过他们的身影,年轻英俊的殿主,潇洒肆意的公子,影形不离,双宿双栖,简直羡煞了无数人,市井上甚至能找到以他们为原型的话本。
殷展没理会这一点,而是见太平了,便开始计划带着媳妇去各个世界转转。
唐攸问:“你走得开?”
“和以前一样,我把要紧的工作处理完,给他们布置好任务就可以给自己放假了,”殷展说,“到时留几道传音符,有事再回来,然后再走。”
唐攸点点头,跟着他跑了。
时尚都市、未来科幻、宫廷将相、快意江湖……一个世界又一个世界,虽然只停留数天,但还是让人玩得很高兴,不知不觉又过了五个年头。
这次他们回来,殷展照例回了一趟家,想要把婚事办了,但殷家有祖训,子孙后代必须遵守,虽然他们都觉得乐正泓应该就是小展的命定之人,可还是得先照一照。
不过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冥界有一个核心的法阵,菩提镜身为神器需要在那里镇一段日子,暂时还不能给他照。
殷展说:“要是再过几十年都回不来呢?”
“不能的,”殷家人说,“现在战乱平息,估计再镇几年就行了。”
殷展挑眉:“那我先成婚,以后再照。”
殷家人异口同声:“不成,不能坏了规矩。”
殷展不为所动:“要是有一天镜子碎了,家里人难道都不成婚了?”
殷家人见没办法劝,便把族里的老人请了出来,“呼啦”一下围住殷展开始教育。殷展额头一跳,接着想到无论是不是小泓他都不会放手,冷淡地应付了一声。
唐攸向来不掺和这种事,便去主街上转了一圈,坐在殷展曾带着他去过的馄饨摊上,要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饶有兴致地打量来往行人,想看看有没有乐子,这时只听隔壁桌的两个人道:“听说没有,最近来了一位守镜人。”
“守镜人?”
“就是守菩提镜。”
菩提镜三个字让唐攸心中一动,略微好奇地看向了他们。
另一人点头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有某种目的才来这里,但不知给安排什么职位,干脆来一个守镜人,先前不是还有个守花人么?”
“嗯,他等到想等到的人就离开了……不不这不重要,我听说这个守镜人是从天界来的,还是个上仙呢!”
“啊?”另一人这下诧异了,“上仙来冥界干什么?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忘了,好像姓司,看着挺年轻的,”那人说,“他来之后去了一趟游离之境,兴许与君主认识。”
“嗯,那位君主与天界的人一向很熟……”
后面的话唐攸没有细听,坐着若有所思了一阵,把馄饨钱交给了老板,估摸一下时间,觉得殷展现在恐怕还在被家里的人围攻中,于是回去对殷家的管家打了声招呼,让他转告殷展说自己有事离开一会儿,这便去了核心法阵。
冥界的核心法阵由重兵把守,外面设下了不少厉害的结界。唐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