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里吃过饭帮吕英才洗碗,然后就去看电视。吕英才在厨房忙活完想着收拾下房间,摸摸干净的桌面,再看看没有半件脏衣服的沙发,居然都被枫白做了。
“行了,坐下来看电视吧。”
枫白拍拍身边的空位,他就是想让吕英才离不开他,记着他的好,让吕英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比他更可靠的鬼了。
吕英才坐到隔壁的小沙发上,枫白的举动确实让他迷茫。想恨吧,枫白不管公或私都帮助过他,甚至帮他照顾萨里省了很多麻烦。不恨吧,他又对枫白的强迫无法释怀,只要想到就怒火中烧。
萨里跑闹一天累了,看了一会儿电视就开始在沙发上打滚,又躺又趴没一刻闲着。吕英才看的出萨里不想睡觉,但又很困受不了,于是帮萨里洗澡带他去睡觉,萨里躺在床上也就五分钟渐渐进入梦想。吕英才关灯出来,他还不想睡,总觉得闭上眼会想起胡莹。
吕英才再回到客厅,就看茶几上摆满了罐装啤酒,枫白正将最后一罐放在茶几角上。
“我的钱不是让你花天酒地的。”吕英才真想一拳打掉枫白那张笑眯眯的脸。
“我觉得你会需要。”枫白随手拿起一罐对着吕英才,“怎么开?”
吕英才一怔,差点气乐了,不知道怎么开却知道这是酒,这算是酒鬼的直觉吗。
“你活着时也喝酒?”吕英才问完就后悔了,电视小说里经常出现古人喝酒的情节,特别是那些文人,不然哪来的把酒问月这种诗词。
“没到既冠之年就在喝了。”
吕英才对既冠之年不太了解,隐约记得是成年,十六岁左右。
“能帮我打开吗?”枫白举着啤酒请求。
吕英才接过啤酒,扣住易拉环轻轻一掰就拉开了。枫白新奇地看着被扔掉的易拉环,现代人居然发明这种装酒的罐子,真是不能小觑。
吕英才坐下来继续看电视,听到一旁喝水声忍不住偷瞄枫白,一个死人能喝出酒味吗。
“别看我,我会忍不住想推倒你。”枫白将喝剩下的易拉罐碰进垃圾袋,“你想问我能不能喝出味道吧?喝不出了,甚至也闻不到。或许哪天我也像我的嗅觉味觉一样消失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会让你忘掉我,连同你认为不好的记忆。”
“那真是感谢你了。”吕英才坐到隔壁沙发上,枫白的话让他不太舒服,擅自闯入他的世界,又想擅自离开并抹去他的记忆,这种人活着时到底自大到什么地步。
“喝吗?”
枫白晃晃第二罐啤酒,那副挑衅的模样让人恨的牙痒痒。
见吕英才只是盯着啤酒,枫白又说:“不敢?怕我灌醉你上了你?”
“谢谢你让我想起了怎么恨你。”吕英才拿起面前的啤酒,拉开易拉环痛饮一大口。他有什么不敢的,如果枫白不是仗着自己是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酒量不错,敢比吗?”枫白举起啤酒邀杯。
“你耍我?”吕英才喝了酒说出的话也开始硬气。枫白喝酒与喝空气一样,他和枫白比绝对吃亏。
“那这样,我们以前喝酒要吟诗,我们比这个。”
吕英才瞥了枫白一眼,他从小到大只背过诗,就没写过,就连情信也没写过。他想到这记起胡莹来,从决定和胡莹交往以来,他似乎很少对胡莹说亲切的话。他们认识多久了,五年,十年,记不清了。脑海里突然闪过分手一词,吕英才不自觉将手里的半罐啤酒灌进肚里。
“哎,酒不是这么喝的。”这种自暴自弃的喝法算是让枫白开眼界了,原来吕英才也有借酒消愁的时候,虽然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如此,但不忍心。
吕英才瞄了眼握住手腕阻止他的手,“你不是为了灌醉我才买酒来的吗,你该高兴才对。”
“灌醉你?我想sh你还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枫白飘向吕英才,快要与他贴在一起才停下。
“枫白啊枫白,我才知道你是个会讲笑话的人。”吕英才险些笑了,捏瘪铝罐扔在地上,一把揪住枫白的衣襟,没想到这次能成功揪住他,“是谁用那种手段和暴力强bao我的,你好意思跟我说卑劣?”
“那你逮捕我好了,吕捕快。”枫白嬉皮笑脸道。
吕英才松开衣襟,并推开挡在面前的枫白。他何止想逮捕枫白,简直想一枪嘣了他。就当被狗咬,还枫白救他帮他的人情。
枫白飘到吕英才身后,吕英才的视线不自觉跟着他走,“英才,不如这样吧,我们划拳,这个你总该会吧?”
“抱歉,我们之间的代沟跨越几千年。”言外之意就是,我不会跟你玩。
枫白不以为意,亮出手掌给吕英才看,“那我们就来猜拳,输的喝酒,并说一件自己的事。”
吕英才此时已经打开第二罐,喝着酒低头看那只手掌。比他的大,宽,不粗糙,像个文人的手。他很难想象这样一只手怎么批阅公文,又用无耻手段抱了凤尘,和枫白这个鬼一点也不搭。既然枫白想猜拳,他就奉陪到底,说什么不能被小瞧了。
两人说着石头剪刀布同时出拳,枫白输掉了第一局。他没失望,饮下一罐酒讲自己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