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有多丑?
小叶子:天飘飞雪,恶鬼嚎哭。
五十五.誊写
一阵饿意就是如此霸道不由分说地涌上康宁蒙的心头。
康宁蒙随手拿起桌上的两块糕点往嘴里塞。
等康宁蒙都塞进嘴里后,叶灵运凉凉一句, “我上个月来的时候,这两块糕点也在这碟子里。”
康宁蒙立马觉得自己嘴里的香甜变了味。
当然这只是心理作用,等他嚼第三下的时候,才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什么叫变质的糕点。
康宁蒙也不管自己渴或不渴,仰头灌了自己一大杯苦茶,恨不得提壶豪饮,以此冲淡自己嘴里糕点的味道。
叶灵运趁他手忙脚乱的时候,突然发问,“你到底去哪了?”
康宁蒙反射性回答,“别提了,又迷路!丢死个人了!”
叶灵运抑制不住,扑哧一笑,道,“我是不是该恭喜你顺利达成在旭阳城内第十五次迷路的伟大成就?”
康宁蒙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叶灵运抱拳,恬不知耻,“别别别,骄傲自满使人落后,谦虚才能进步。”
康宁蒙一反常态叠起桌上的三个杯子,又突然把叠的杯子一个一个拿下,调换顺序后,重新依次叠起。
叠完,康宁蒙甚是满意,“这样叠看起来舒服多了。”
叶灵运笑容不改,但他看懂了康宁蒙对他的暗示。
这是曾经在听安全知识讲座的时候,康宁蒙闲着无聊与他确定的暗语,想着危机时刻或者不方便明说的时候可以用。
这动作大意为“大事不妙,小心说话,防备他人”。
“也不知道太傅什么时候回来……”康宁蒙边走边问,“主上,你说一般主婚要主持多久?”
叶灵运跟着康宁蒙往外走,回答严谨,“视情况而定。”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如果古柏离开对于康宁蒙而言是不幸,那丁贤也跟着走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旭阳城里只留丁贤一人监管实在太沉闷死板,教人透不过气来。
康宁蒙提到古柏,叶灵运自然想到丁贤,还有丁贤布置的一堆作业。
一讲起这些作业,康宁蒙就头大。
叶灵运挑眉问大头娃娃康宁蒙,道,“你老师走前留的作业动过没?”
依据叶灵运对康宁蒙的了解,康宁蒙没做完的可能性接近为零,对他承认做完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康宁蒙似乎早把此事抛在脑后,随着时间在风中飘远。
因此叶灵运一提这件事,康宁蒙就显得极度震惊。
他领着叶灵运去书房,乒呤乓啷一阵东翻西找才找出一本书。
书房桌子上始终备着纸笔。
康宁蒙埋头翻书,问叶灵运道,“这次我们的作业是誊写哪五页?”
叶灵运接过书,顺手翻了翻,道,“二十 ,三十五,最后一部分剩的几张。”
康宁蒙听得认真仔细,清清楚楚,忙不迭点头。
他翻着第二十页,按压着空纸开始写字。
虽然书上内容康宁蒙可谓烂熟于心,可每写完几行,康宁蒙定要看几眼原书,以防自己忙中出错。
叶灵运偏头盯着康宁蒙写字,在康宁蒙快写满一页纸的时候,突然猛打了一个喷嚏,吓得康宁蒙手腕一抖。
密密麻麻,写满歪歪扭扭的字的纸上多了一大道墨痕。
这样的纸,誊写的再好再工整也是万万不能交给丁贤的。
若是交了这么一份作业,罚站和打手心板子肯定是在所难免的豪华捆绑套餐,必须含泪拥有。
叶灵运拿起那张被最后一笔毁得彻底的纸,啧啧心疼。
康宁蒙深深吸一口气,按压住新的一张空纸,安抚自己不急不躁,准备重新再来。
“那这……?”叶灵运两手指之间夹着康宁蒙的那张失败品,问道。
“此等黑历史,还是烧死为好!”康宁蒙吹了一口蜡烛。
蜡烛本来快要熄灭却因为康宁蒙的一口气而熊熊燃烧。
纸被火一点就燃,徒留下点点灰烬漂浮空中。
康宁蒙继续写,叶灵运继续看。
后面也迅速完成了好几张,但大多因为康宁蒙不满意,让叶灵运过目,被嘲笑一番后恼羞成怒直接就把纸给烧了。
叶灵运看不下去康宁蒙接二连三犯错,糟蹋笔糟蹋纸糟蹋墨。他索性自己提起另外一枝笔在康宁蒙的纸上写了几句话,给康宁蒙做模仿。
康宁蒙一见叶灵运的字,眼睛都亮了。
他道,“主上你的字写得好看,你快多帮我写点!”简直是厚颜无耻的金牌代言人。
叶灵运撂担子,明白告诉康宁蒙两个字:做梦,再加两个字:白日做梦。
叶灵运故意画了只小乌龟,气得康宁蒙一边骂一边烧了叶灵运糟蹋过的纸张。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灰烬与糊焦的气味。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叶灵运与康宁蒙在书房里烤地瓜,弄得浓烟大作。
康宁蒙不能直接告诉叶灵运关于他的“恶鬼缠身”一事,唯恐隔墙有耳,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康宁蒙也不能告诉叶灵运有关康宁凌的事情。
康宁蒙早在狗形态的时候就被迫与康宁凌约法三章过。这第一条就是不许和任何人提及两人有关系或者是认识,否则估计会脚底生疮,头顶流脓,戴一辈子绿帽子。
于是康宁蒙计上心头,靠誊写书本这个机会,将他想说的,目前不方便用嘴说的,都写给叶灵运看,叶灵运看完后再烧掉,留不得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