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人类最可贵的东西攥得松一点。”鲁道夫平静地说,“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现在看来,如果攥住它们的手出现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再如何努力,也不过让这种错误产生的影响小一些,但仍然无法改变错误的本质,甚至可能会扩大这种错误。”
“鲁道夫……”费迪南德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坚持守在荆棘的原因一开始是为了遵从父亲的遗愿,”鲁道夫接着说,“可是我现在有了更多想要守护的东西……因为父亲牺牲的痛苦,所以想要守护更多士兵的生命;因为有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伴侣,所以想要为他隔绝掉一切丑恶的阴谋;因为有了自己的家庭,所以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哪怕他是个o,也能在这个世界上享受到真正的平等:从心灵到人格,从法律地位到社会地位……而我愿意为此,付出我的全部都在所不惜。”
夏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这番话……尤其对于平时话并不太多的男人来说,这番话被说出来的力量才会显得尤为更重。
重到他甚至会担心自己承担不了能说出这番话的心灵。
如果不是正在全息通讯中,他一定……一定……一定要给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仅仅是拥抱都显得有些不够了。
他从未觉得有过任何一个时刻,因为“这是自己的”这个事实,而感受到了如此深厚的温暖和如此光耀到恨不得昭告全世界的——
骄傲。
r 085:
夏佐伸出了左手,轻轻地勾住了鲁道夫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尖。
——就像是几天前在奥法里斯家的主宅中,对方曾经对他做出过的动作一样。
他慢慢地收紧了自己的手指,感受把男人的指尖抓紧在掌心中带来的那种无可比拟的满足感。
对于自己o的身份,夏佐一直是无所谓的接受态度:既谈不上什么排斥,也谈不上什么欣喜。
但就在这一刻,夏佐突然觉得,是个o也没什么不好的。
因为和自己并肩而站的……
是他。
“虽然对于你所说的民主、共和这套玩意儿,我有一些小小的分歧。”最先从鲁道夫这段话中反应过来的是西奥多,“但我却比较赞同你的其它观点。”
他的眼睛愈发闪亮起来:“这会是一个好机会、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想要引诱我们走上这条路的那个人,已经为我们暂时扫清了前途上的障碍。当然,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肯定也有着一些不那么美好的陷阱……但是,只要你我能够通力合作,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得了我们!”
费迪南德没有理会自己儿子的话,而是低声道:“为了更多的守护吗?……你说的没错,孩子,如果执握人民赋予之权力的那只手失去了应有的方向…………”
他在说完这句明显只被说出一半的话后就停了下来,半天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地沉声道:“那就由我们来成为这只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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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开饭的三位军官,在美食佳肴被端上来之前就先接到了一个让他们震惊非常但又未曾出乎预料的消息。
三个人给出的反应各不相同。
康纳德一把拉开了椅子:“弥赛亚怎么办?……我要接他回来!”
鲍曼则是挺直了一点儿脊背,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果然如此……”
道森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所接受到的信息。
然而,等他的眼神重新聚焦起来后,准将便站起身来,向自己的长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人,我………………”
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哽住了一样,准将花费了不少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并且在可以开口而言时,轻声却坚定地说道:“属下听令。”
不知为何,随着最后四个字的脱口而出,他此前彷徨不安的犹豫却像是被抽离一空,甚至暗自生出了一股释然之感。
历史并非是由后世的某人书写出的纸上文字,也不存在着命运或者上帝对它走向进行的调整拨动。如果用更理性一些的文字进行解读的话,倒不如说它是集合了无数个人的意识、抉择、信念,包含了所有必然因果和偶然元素,互相交融、互相影响进而产生出来的结果。
就如同联邦三星上将鲁道夫·奥法里斯此次的家宴一样:
议会所下定的决心和军部某些领袖想要达到的结果是必然,借由妮娜之口传递出来的信息是必然和偶然的结合,军团高级军团恰好在这个时间一起集合在上将家中就是一个偶然了。
在这所有的必然和偶然冲撞在一起之后,迸击的火花爆发出来的夺目闪耀……
却超出了不少计划既定者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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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是在刚进入梦乡的时候,知道了厄俄斯号突然启航离开首都星这个消息的。
他最近一直处于一种渐起的持续亢奋中……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待了太久、也隐忍了太久。
而如今,终于要到收获甘美胜利果实的时刻了。
所以,当响起的紧急联络信号将他从好不容易陷入的睡梦中拉曳回来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因为睡眠不足带来的不清醒、以及被打扰到休憩而产生任何愤怒情绪,反而迅速进入了能够快速决断的注意力集中状态。
“怎么了?我亲爱的将军?”半敞着丝质睡衣而坐的雅各布伸出了左手,受他惊动醒来的妻子忍着困意,在不让自己出现在通讯视窗的前提下为他准备好了一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