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懒洋洋地躺在驾驶舱里,努著嘴,腿搭在方向盘上,脚趾冲他勾了勾。凌乱的发丝下眼睛亮亮地瞅著他,嘴角的笑容在夜色里明朗得有些可怕。
卫龙汉说不出自滋味地敲了敲车窗,周思作并没打开车门放他进来,望著他的眼里面似乎有东西像风筝一样越飘越远。但又那麽暖,仿佛一场丰富的烛光晚餐。
卫龙汉感觉很奇怪,好像男人在跟他打著某种哑语。但是他听不明白,这让他惶恐不安。
“放我进去!”他使劲地扣著玻璃,对方只是望著他,淡淡摇头。
“你搞什麽名堂?!”外面的人没啥耐心。毕竟刚适才惊心动魄了一场,没心情和他在三更半夜的马路上耗,而且有很多事情等著他思考,没找到主谋之前,他永远都是死缓。谁也不愿意怀里被迫揣著死神的名片在剩下的日子里穷凶极恶地吃著三餐。
终於他恼怒,在路边捡了块石头,把车窗打破。男人纹丝不动地坐著看人高马大手臂粗的他艰难地在车门内摸索,脸上仍是挂著笑,只是笑得微微凄楚。
“我日!”终於打开车门,卫龙汉一个鹰爪功就把对方擒住脱出来。周思作则痞痞地扣著椅背,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啊……”一下猛拉,男人的脸突然就扭曲了,汗如雨下,卫龙汉察觉不对,松了手,钻进去一把扯开他的衣服,看到了血立马就扇了他一耳光。
“哪里中弹了?”卫龙汉吞了吞口水,不敢脱下他的衣服,深入探究。
“死不了人。”周思作淡淡推拒,“我只是想静一下,不想被很多人拥著抬上担架,不是我不顾惜自己,我只想一个人,明白吗?”
卫龙汉转过头去,鼻翼重重起伏,眉毛蹙得很深,转回来时,目光变得说不出的温柔和怜惜:“跟我回去,你的伤需要处理,听话,别任性。”
周思作笑著看他:“你看起来比我还虚弱。”
这是男人第一次用苍白的脸所做出的同样苍白的笑,有种很透明的哀伤,但又显出最纯粹的坚强。他们之间似乎有道无形的屏障,千山万水,高耸入云。又仿佛什麽都没有,两人像五脏六腑挤得那麽紧,有著共同的生命,分享著同一份感情。
“你要怎麽才跟我回去?”
男人撑起来,脱下裤子,跨坐在他身上,面不改色:“很简单,让我高潮。”
卫龙汉赶忙偏过红透了的半张脸,讷讷地说:“来日方长。”
周思作低下头,用眼神钩起他别扭的下巴:“不,就现在,把你的东西掏出来,硬都硬了,藏著下蛋?”
“行,我看你他妈的是欠操!”卫龙汉一副认栽的表情,凶神恶煞又唉声叹气,心头矛和盾互相打个不停:“别做到一半就挂了!”
“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周思作拍了拍恶魔的翅膀,比棉花都软的笑容下,恶劣一点一点地出土。他扭著屁股,yīn_chún在男人露出的硬块上轻轻地打磨,不一会就打造出一枚擎天柱,卫龙汉早就受不住,一下贯穿了自己望眼欲穿虎视眈眈的男人的门户。
“呃……”周思作轻吟一声,花穴夹著老大的欲火,一收一缩,他脱下衣服甩在他脸上,把住他的双肩,自己上下运动起来。
卫龙汉差点爆了,恨不得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点。要不是考虑到周思作有伤在身,早就一顶定乾坤。明明很想就这样干他一直干到老,很想把他操得làng_jiào,让全世界的人都别做梦了,起来加油算了,但却只能慢慢地动,慢慢地动,就好像两人吊在悬崖边上,稍微狂乱就尸骨无存了。
“你他妈用力点,是不是没吃饭!”周思作掐住他的脖子就往後面撞去,卫龙汉把他的手抓过来揉了揉後脑上的大包:“慌个屁啊!你个骚猪!”
“靠,你敢骂我!”周思作报复似地猛地抬起腰,再狠狠坐下去,结果是两败俱伤,双方都爽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比试谁叫得最浪。卫龙汉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把住他的腰,也顾不得了,就往上一下一下地顶,顶得男人直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叫,下面的穴道掐著他的老二直颤,搞得他差点就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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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作的身体冲起来,拔高得只剩淫唇粘著马眼,然後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坐下去,痛并快乐,还是快乐是痛,痛是快乐,他已经搞不清楚,一如卫龙汉的分身是刀,是枪,是棍,是棒,是浆糊,已是无法捉摸,只晓得那东西在他的yīn_dào里像电一样吱吱作响,像雷一般不停地劈在他的敏感点上。
“啊…… 啊……不够……捅死我……不够啊……”周思作大口大口地喘著气,不停滴落汗水的身体像受著极刑一般地战栗,却又好似在表达一种属於极乐的轨迹。他只感到下面湿透了,光是内部和男人的分身拉扯出的粘稠都让他难以承受。他现在整个人都犹如浸泡在天堂的子宫,却又深陷於地狱的伤口。只觉得很热很热,仿佛一块注满淤血的酒芯巧克力,爆发著一种被淘汰的款款浓情。
卫龙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神情间尽是疯狂到底以及邪恶的疏离。挤压著他yīn_náng的肿大的yīn_chún和夹住yù_wàng的紧致甬道,收缩绞虐间给他带来无上快意。他不禁将男人的穴口掰得更开,分身顶著热情的媚肉盘旋直上,guī_tóu狠狠地擂在里面湿润的花心上。
“啊 ──”身上的人一声长长的嘶吼,甬道溢出汹涌的热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