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翔宇更加气愤,整个早读也没读进去什么东西,导致第一节英语课上,他单词都没能默写出来。
下课后,张翔宇愤愤地甩着被自己戳得笔油不顺畅的中性笔,觉得整天都不顺极了。
他们这一大组靠着墙,所以钱雅贝的同桌陈韵诗如果要走出去的话,就得经过钱雅贝的座位。陈韵诗站起身,冷着一张脸,踢了踢钱雅贝的凳脚,“让让,白富美。”
紧接着,她又阴阳怪气地说:“啊对不起,我叫错了,是拖油瓶,对吧?”
钱雅贝没起来,直接扑在了课桌上哭。
孔一彬冷着一张脸,“陈韵诗,你要不要这么过分?雅贝父母离异不是她的错,她妈妈改嫁也不是她的错,你这么说你觉得合适吗?”
陈韵诗冷笑一声,“对,她父母离异妈妈改嫁确实不是她的错,但她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她是白富美,吃着江家的喝着江家的结果还在这里说江晗的坏话,你觉得她没错吗?”
昨天还与钱雅贝一起在背后嘲笑着江晗,今天就反过来帮江晗指责钱雅贝了,所以说,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善变,自以为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实际上,无非就是墙倒众人推罢了。
陈韵诗说完,又踢了一脚钱雅贝的凳脚,“让让,没听见吗?”这次的力道比刚才大了很多,导致钱雅贝整个人都跟着晃了晃。
钱雅贝依旧将脸埋在胳膊里哭,也不抬头,只是将椅子往前挪了挪。
空间很小,陈韵诗硬是给挤出去了,挤的过程中还故意顶了顶,使得钱雅贝的凳子和孔一彬的桌子都晃荡了一下。
孔一彬只觉得胸口发闷,将手里的笔一甩,起身大步走向了江晗。
“江晗,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本来因为课间,教室里闹哄哄的,并不安静,而且,孔一彬的这句话,说得也不算重。可就耐不住这俩人都是风云人物,如今又身处在话题之中,所以,孔一彬说完不过十秒钟,教室里就已经安静了一大半。
江晗刚开始很茫然,懒散地抬起眸,“我怎么你了?”
“你昨天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孔一彬气恼地说。
江晗了然地挑眉,扯着嘴角笑了笑,问:“你是为张翔宇打抱不平来的,还是为钱雅贝打抱不平来的?”
孔一彬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气愤填膺地说:“江叔叔花那么大力气让你转学,为了你还捐了一幢教学楼,不是让你打架来的,更不是让你欺负你姐姐的!”
教室里有人窃窃私语,“哇孔一彬要为钱雅贝打抱不平了。”
“三角恋啊!”
江晗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慵懒地坐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孔一彬见她态度如此懒散,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做得很帅?我告诉你江晗,你这个态度,我身为班长只能报告老师了,不能让你再这么扰乱我们班的风气!还有,你做这样的事情,我更加不会喜欢,只会更厌恶你!”
江晗:“……”真是操了狗了。
“去,你去报告,”江晗冲他扬了扬下巴,“你赶紧去报告老师,就说我昨天把张翔宇打趴下了,还把钱雅贝给弄哭了,赶紧去。不过我劝你在去之前先问一下那两人,希不希望让老师知道,以及,在目击证人和我录音认证物证都在的情况下,钱雅贝到底敢不敢对老师说一声她很委屈。”
孔一彬被她这一番话说得发懵,“你什么意思,什么录音?”
江晗嗤笑一声,“拜托,班长大人,你来为你的小情人打抱不平之前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哦对了,我再奉劝你一遍,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我现在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一个男生,同时也是昨天的目击证人之一,拍了拍孔一彬肩膀,“行了,昨天就是钱雅贝很过分地在传江晗以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你别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了,至于张翔宇,也是他自己先挑衅的。”
孔一彬脸色阴了阴,有些难堪,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得,江晗的那一句“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似乎又被众人给忽视掉了,好像不管是孔一彬本人还是在场的所有同学们,都因为丝毫不信而选择性无视了……
江晗很心累。
因为孔一彬的这一出骚操作,八卦话题再度升级。
“卧槽江晗她爸为了让她能转学捐了一幢教学楼啊!她家是有多有钱?”
“就是江氏集团,我打听到了,她爸爸就是江氏集团的创始人江正涛,一天到晚上财经新闻的。”
“难怪培育的职高生都能轻轻松松转到十二中尖子班来,卧槽这可是一幢教学楼的交易啊!”
“有钱人有钱人,惹不起惹不起。”
“这才叫真正的白富美好不好,钱雅贝个拖油瓶算什么呀?冒充白富美也就算了,还说人家坏话?碰上这种人简直就是倒了大霉了。”
“确实,江晗虽然是个女混混的形象,但确实很白,很富,很美。”
“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