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忙凝神招架,却都不敢近前拦他,徐文傕踉踉跄跄胡乱走起来,走到哪里哪里就骚乱不安,一个好好的宴会顿时被他闹得鸡飞狗跳。
“反了你了!竟敢如此!”太后一声断喝,“皇上,还不快让人把他带下去!”
皇上正要下令,徐文傕突然又一下子冲到了桂玲珑身前,这次他的剑尖不再乱晃,直直指着桂玲珑。
桂玲珑眯了眯眼不为所动,蓬莱王和沈北冥则已站起身来,紧紧盯着徐文傕,全身都是呈凝神待发的架势。只要徐文傕敢动桂玲珑一根毫毛,他们俩就会生生废了他。
徐文傕凝立许久,突然笑了起来,转身朝皇上拜倒,道:“臣有一事,拜求皇上,望圣上允准。”
他这举动似乎突然恢复了正常,皇上暗地里松一口气,忙道:“你有什么事要求朕?”
徐文傕冷笑一声,道:“长孙皓夺我妻子,侮辱于我,大丈夫顶天立地,此仇不可不报。但若皇上答应了此事,我与他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皇上有些不解,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呢?若能化解你们的恩怨,朕当然愿意帮忙。”
徐文傕伸手一指桂玲珑,道:“臣请皇上,将安平公主许配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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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又是莫名其妙的求婚
这话一说出来,蓬莱王就跨前一步挡在桂玲珑身前,衣袖一甩,冷哼一声,凛然喝道:“胡说八道。”
镇海侯沈北冥也皱起眉头,道:“文傕,你疯了么?”
徐文傕转头看乌黑着脸的长孙皓一眼,竟然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话,“臣请皇上,将安平公主许配给臣。若如此,不仅臣与长孙皓的恩怨一笔勾销,连皇家加诸于臣身上的侮辱,臣也不再计较!”这话说得铿锵有力,说明他是极认真的。
皇上未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一时有些犯难。太后则看了桂玲珑一眼,有些思虑不定的模样。桂玲珑不禁心内暗骂,这老妖婆,只要有利于自己,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她今天又动了心思,自己岂不是又要被她推进火坑?不行,绝对不行,刘珃怎么闹都是她的事,没理由她桂玲珑每次都要为她的错误付出代价。前账尚未算清,她没心思给她料理后事。
主意打定,桂玲珑便道:“多谢博乐侯美意。玲珑弃妇一枚,恐怕不能为侯府夫人,博乐侯天纵英才,还是另觅良缘吧。”
“不,”徐文傕说得异常坚决,看桂玲珑的眼神竟也有了丝霸道,“我心意已决,今天皇上若不答应微臣的请求,就别怪微臣不顾君臣之义了。”
桂玲珑见状不禁心里暗叹,好好一个人,竟然被刘珃折磨成这样,更倒霉是还要无辜拉上她。徐文傕也是不磊落,你要报复长孙皓夺妻之恨,不明刀明枪去找他,反过来找她作甚?真是可气可恨。
徐文傕狠话一放,皇上也登时皱起眉头,哪有臣子威胁皇上?真是反了天了。但这事的确是皇家不讲理在先。要他再当众不讲理一次,他又十分顾忌,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臣子、寒臣子的心么。
犹豫不决之下,他就转头去看太后。太后微微叹气,看桂玲珑的眼神突然坚定严肃起来,桂玲珑暗叫不好,蓬莱王已经打算要跪下陈情了,然而太后心思多变,蓬莱王若举动不当,后果也是难以预料。一时间。桂玲珑心里真是乱得不能再乱,对太后刘珃母女的恨意,对长孙皓的不满。对徐文傕的气愤,统统交织在一起,让她简直要爆发出来。
眼看太后就要开口,蓬莱王即将跪下,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笑了一声。
在这当口还能笑出来的人的心理活动,简直诡异得令人发指。
桂玲珑万分不情愿地抬头朝金面人看去,暗想他搅合这个局做什么,他折腾得她还不够么?不过他这么一搅合,太后也没开口,蓬莱王也没说话。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凝固住了。
金面人此时倒很有沈北冥的悠闲范儿,只见他不慌不忙给自己斟了杯酒,边喝边道:“博乐侯。我前几天还敬重你信兄弟,讲义气,今天却不得不说你一句目光短,见识浅了。难道这位令人不齿的长孙世子对你做了什么,你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狗一口不成?这未免也太自甘下贱了吧。”
几句话说得长孙皓卑贱不堪,又批评徐文傕意气用事。没有君子风范,这人真是毒舌来着。他是外国使臣,如此坦然批评承汉的高门大户、侯爷世子,既让皇上颜面扫地,又让重臣脸上无光,一时激起众怒,偏偏他又说得十分有道理,在场众人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只好一把怒火烧在心头,暗暗在心里痛骂他。
所有人中,尤以皇上为甚。好好的年夜,先是徐文傕胡闹,现在又来个外国使臣搅局,真是让他焦头烂额,烦躁得只想叫人把这两人立马拉出去砍了,眼不见为净,偏偏又不能这么做,这闷气憋在心里,可是万分难受。
“拓跋琊日,我朝世子和侯爷的私人恩怨,恐怕还轮不到你来插嘴吧?难道你在北金,也是如此不讲规矩理法的么?”倒是太后还算经过风雨,语中带刺地回敬了金面人一句。
金面人不怒反笑,离开座位走到中庭,朝皇上和太后拜了两拜,道:“还请皇上和太后原谅臣的无礼,臣要说明一下,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