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还被打断了腿。那时候离现在也有八年了,或许也是因为他的腿伤,总之八年之间他再也没有提过一次离开。
这回,永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和陈方谨有关。
其实照永安对宋易的了解,他对陈方谨只是求而不得的执念太深,所谓的爱在十几年的消磨中还能剩多少?然而对陈方许,永安也拿捏不准宋易的想法,但总归来说,如果陈方许要逃,永安绝对是会帮他的!
“那你想去哪里?”永安问道。
“京城。”
“京城?”永安以为他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哪儿?”
陈方许看着他,认真道:“京城,我要去那里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永安有点想不明白这都十三年了有什么东西现在要拿回来?但他更在意的是,陈方许要去京城?
“永安,我没法一个人走,八年前你帮过我,所以这次,我希望你还能再帮我一次。”
十三年的囚禁,留给陈方许的除了心灵上的伤痛,还有他再也无法痊愈的左腿,那是他在八年前逃跑被抓回来之后,宋易亲自下手打断的,他被扔在小柴房不闻不问,后来那条腿就治不好了。
那件事情永安也很愧疚,所以陈方许此话一出,永安总算拉回了自己的思绪,他直接一拍掌,“行!我帮你!你早该走了!宋易个混蛋!”
永安站起来,脑门晕了一下,陈方许扶住他,“谢谢你。”
“没事。”永安拿定了主意,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就准备往外冲,然后想到什么又回来,“那你怎么打算的?”
“你放心,我已经计划好了。”
陈方许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打扮成另一个人,让永安把他从后山的小路带下山。所以在这之前,必须先让永安找好马车,可以让他们一下山就离开,这条后山的小路就是永安来时走的那一条,把守的人非常少,但在密林之中,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会迷路,所以必须有人来帮陈方许,他才能离开。
“永安,如果宋易问起来,你就说是我逼迫你的,他脾气大,你不要硬扛,总归是他弟弟,他不会伤害你的。”
永安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不,我想和你一起走。”
陈方许显然没想到永安会这样决定,但他还来不及问,永安就风风火火奔出去了。
他又去找了宋易,这回直接在宋易房子里等着,到了傍晚时候宋易回来,一推房门看见永安,他倒也不惊奇,回来时已经有人告诉他永安回来了,还一副找事的架势。
果然,永安一看见宋易,就直接扑了上去揪住宋易的衣领,恶声恶气问道:“你到底怎么搞的?为什么已经把陈方谨抓了还要我杀蓝王图?”
“你还有脸问我?”宋易也生气着呢,他一把把永安的手打了下去,眼神阴鸷,“迟迟不行动,耽误了多少事情,还把自己送到了大牢里?最后呢?蓝王图为什么没死?”
没死?永安整个脑袋都被没死这两个字砸中了,一下子让他眼冒金星话都说不出来,他赶忙拉着宋易,“怎怎怎怎么回事?怎么没死?”
宋易一拂袖坐下,盯着永安,“我教过你那么多一击毙命的方法,你是怎么让蓝王图活下来的?”
“那这么说,真没死?”永安胸口涨涨的,他现在真的想仰天大笑出门去,然后腾云驾雾飞到京城找蓝王图去,什么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就是想见一面蓝王图,非常想见他!
宋易看永安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敲了敲桌子,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追究了,你自己反省反省吧,没事了就出去。”
谁还没有个失手的时候,宋易也不想再去管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直接赶人走,他心中还颇多烦闷呢。
永安听了他的话就飘飘忽忽向外走了,可是快到门口了他才又反应过来他是来干啥的,于是又重新提起气势转了回来,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告诉我!你跟陈方许怎么回事儿,还有陈方谨,是不是你给放走的!”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宋易眉毛一扬,那种显而易见的怒气就在他看似平静的脸上漫了出来,他只轻轻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就“哗啦”一下塌了,把永安吓得倒退几步,宋易总是如此,不动声色,却能让人从心底里生出畏惧来。
不过这也让永安察觉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儿,他虽然怕宋易,可都这时候了,再怕也得硬着头皮上!于是他特意大声嚷嚷道:“问两句怎么了?陈方许都那样了还不让我问了?如果不是你和那个陈方谨干的,我把头给你!”
这一番话却让宋易哑口无言了,他下午去找陈方许,他惨白的脸色,瘸着的腿,眼里无法掩饰的疲惫,都深深刺痛了宋易,而自己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看望他,甚至像以前一样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情,陈方许却什么都没有说过。
宋易隐隐感觉到这种沉静之下掩藏着什么,但他内心深处却不愿意相信会有那种事情发生,所以他用他的沉默来延续这种和平,虽然摇摇欲坠,却胜过再无牵扯。
宋易站了起来,对永安道:“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他这两天可能心情也不大好,有时间去和他说说话。”
“哼,以为谁不知道呢。”永安知道他也再套不出什么话来,气冲冲走了。
他已经决定了,既然现在能确定蓝王图没死,那他就一定要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