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又加之受了凉的原因,迈下台阶时,身形不由一晃。墨雪见着连忙出手抓了他一把,脱了自己的外袍强行给封月罩上。
封月只觉得脑袋像被灌了铅般沉重,看出去的视野也是一片眩晕,耳畔不断传来嗡鸣声。
“你抓着我作甚?阿芷的……婚礼结束了?”
开口时,声音里带了几分沙哑之色。他从未觉得像此刻这么难受过,喉咙中痒痒的,像倒了许多沙子,上不去也下不来。
墨雪闻言,将手背覆在封月的额头上,探着那滚烫的温度时,眉头倏然皱了起来。
“干啊,怎么烧得那么严重!小王爷你忍忍,我带你回去歇着。”
封月避开了他试图要圈在自己腰间的的左手,又喃喃地叫了一声蓝芷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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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初为人媳 ...
桓敬之醒来时,看到一旁的床位空了。他不知道蓝芷是什么时候起来的,竟连一点动静也没有。而那床边上的梨花木架子上,齐整的挂着几件昨日夜里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桓敬之起身穿了靴子,从柜子里拿了一件衣服披上,推开房门时刚好遇上来送洗脸水的青茗。
“少爷早。”
“嗯,放屋里吧。”
青茗端了清水放在桌子上,快速地扫了一眼屋内的景致,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这一点也没有新房的样子啊,一切都整洁的出奇。
桓敬之接过他手里递来的帕子,洗漱完毕见他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少爷……”
“嗯?看到蓝芷了么。”
“哦,少夫人啊!他一早就起来了呢,现在应该在厨房准备早饭来着的。”
桓敬之放下帕子,清了清嗓子道:“青茗,其实你可以继续像往常一样称呼蓝芷。”
“诶?不能叫少夫人,也不能叫少奶奶……那叫……”
青茗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称呼,桓敬之看着他一脸纠结样最终叹了口气,快走到门口时轻飘飘地留了一句“算了,还是你怎么喜欢怎么叫吧。”
到了厨房,桓敬之也没着急着进去,而是不动声色地立在门口。见蓝芷的乌发用一根水湖蓝的带子随意系着,他不由想起前些天买的那根金簪来,这么多天了也没见蓝芷拿出来过,更别提戴上了。
灶上煮着粥,间歇传来沸腾的声音,有一丝清甜的香味弥漫开来,桓敬之就这么凝神远远看着蓝芷忙活的背影。有金色的阳光从窗格子里透进来,斑斑驳驳地洒在他的身上。逆光看去,他就仿佛和融合在暖暖的晨光里。
宽大的绣袍如同蝶翼一般垂下,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碰上那砂锅的盖子。“啪”的一声,那滚烫的盖子便掉到了地上。蓝芷被一吓,捂着烫伤的右手往后退了一步。
一句小心还卡着喉咙里来不及冒出来,桓敬之连忙冲到他身边握住那秀气的手腕往一旁盛着的凉水盆子里按。他隐约看到蓝芷回眸间,面上带着一抹无辜之色。
“怎么那么笨,不知道哪盖子很热么?”
“知道我就不会用手抓了……”
蓝芷看着桓敬之蹙着眉帮他上药,说到一半不由停了下来。
“嘶……”
当清凉的药膏碰到皮肤时,蓝芷不由倒抽了口冷气把手往后缩了一缩。桓敬之一脸心疼,手下的动作轻柔至极。
“再忍忍,马上就好。”
蓝芷咬着下唇看着他将纱布一圈又一圈给小心翼翼地缠上。不知怎么的,眼前的画面就是让他莫名想笑出声来,但又怕某人会生气,便只得强忍着笑意。
桓敬之无意间抬头,对上的正是他这般有些奇怪的表情。
“罢了,算我怕了你……我怎么就娶了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媳妇回来。”
蓝芷抿了抿唇,任由他执了自己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不高兴的话现在写休书也倒来得及。”
“以后厨房的事情你就别搀和进来了,还是让我来伺候你吧。”
蓝芷闻言,轻柔地点了点头。桓敬之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把脸凑到他跟前,对着那薄唇狠狠啄了几下。
“唔……”
蓝芷被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剩下的话便被悉数堵在唇齿间。一时间有些呼吸不过来,他抬手抵着桓敬之的胸膛想喘口气,却没想到反而因此加深了这个吻的力度。再加上昨夜不仅醉酒之外还被折腾地腰酸背痛,此刻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
桓敬之一大早醒来,没见到蓝芷时,内心有过一丝没有由来的恐慌,他只怕他忽然消失。此时的吻也不似往常的温和,夹杂了些许的侵略之味,如暴风疾雨一般掠过蓝芷的唇舌口腔,犹如要压榨尽他胸口的空气般肆虐无碍。
等到唇瓣分离时,蓝芷不由按着胸口,喘着气。他不解地看了一眼桓敬之,但没想到那始作俑者却握住他的双肩,一脸严肃。
“答应我,就算负气也不能开谁离开谁的玩笑。”
蓝芷想到自己方才说的那句关于写休书的戏言来,看着桓敬之认真的表情不由微微发愣。忽然伸手环上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轻轻蹭了蹭。桓敬之回手抱他,只觉得此时的蓝芷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软软地靠在自己身上。两人只是这样静静相拥了良久,桓敬之抬手轻抚着他的脊背,蓝芷闭着眼睛嗅着那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香味。
桓文若来催他俩吃早饭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面。她干脆托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