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知该往哪儿放似的,许久才问何湛:“那个,用我帮忙吗?”他看着何湛手中的药膏。
何湛想扭着脖子看也挺累的,主公要帮忙,他也不好拒绝对吧?何湛点了点头。
宁晋像是得了大赦令似的,兴冲冲地跳到床上,接过药膏,轻柔地涂在何湛肩上的疤痕处。以往给何湛上药的时候,他的伤口太过狰狞恐怖,宁晋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伤口上,如今伤口已好得七七八八,宁晋才发觉何湛肩头的曲线圆润柔美,肌肤雪白,大约富贵人家的子弟都这样。
宁晋觉得何湛的肩头就像他在清平王府见过的珍珠一样好看,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何湛笑着动了动肩膀,道:“痒。”
宁晋放轻手下的力度,只觉那块长长的疤痕也不那么狰狞恐怖了,就像是文殊兰的花瓣落在上面一样,只需轻轻拂去即可。看着看着,他就跟魔怔了似的,张口咬住何湛的肩。
何湛惊地缩了一下,诧异地回身看向宁晋。宁晋也懵,他也不知怎的就下了口,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何湛茫然地说:“你咬我干甚?”
宁晋惊惶无措,急得面红耳赤,硬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何湛看他憋得满脸通红,也甚是疑惑,忽地就嗅见空中的药香味,这才恍然大悟道:“你该不是闻见忍冬的味道,就以为这能吃吧?”
宁晋不知道忍冬是什么,胡乱地忙点头。何湛笑说:“这药是外用的,不能吃啊。”
宁晋深深低着头,答道:
“恩…我就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 我碰个二筒子,问何湛:“他咬你,你都能扯到‘吃’上?”
何湛打个东风,淡定地回道:“要给主公台阶下,命才长久。”
宁晋推牌,说:“胡。爱卿的东风,朕收下了。”
摔!听东风?什么鬼打法!啊!!最讨厌跟夫妻档打牌!虐狗又伤财!
第19章 吃醋
雨还没停,哒哒的马蹄声飞奔过十里长街,阴郁的夜空将整个京城都浸在黑暗中,唯有几盏风灯摇摇晃晃地悬在不知名的店铺上。两匹马被拉停在忠国公府的门前,从马上跃下的两名男子一前一后走到府门前,“咣咣”敲了敲门。
不久,打开府门的是个穿着蓑衣提着灯的小厮,偷偷伸出一个头打量着来者,问:“是谁?”
前方的男子摘下斗笠,那是个皮肤黝黑的壮汉,身材魁梧,浓眉似刀般凛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从怀中掏出来一块青龙翡翠的玉坠,递到小厮的面前,声音浑厚:“在下杨坤杨褚恭,前来拜访三公子何湛。”
小厮将玉坠接过来,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玉坠后刻着“何裴之属”四字,的确是三少爷的玉坠。他警惕地又望向杨坤身后的人,相比杨坤,那人显得很瘦小,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大物件,被布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宽大的斗笠甚至都遮住了那人的肩膀,仿佛只消这风再大点,就能将他吹走似的。小厮不太能看见那人的脸,只听他声音细若蚊,学着杨坤说:“在下沈玉沈怀珏,前来拜访三公子何湛。”
小厮揉了揉鼻子,扬着下巴说:“等着啊,我去通报一声。”
彼时何湛正同宁晋一起用膳,何湛替宁晋夹了些菜。宁晋脸还红着,不太说话,只闷头扒饭吃。何湛反省着自己是不是对这孩子太严苛了,让宁晋做事都束手束脚的,没有宁左宁右那股泼猴子劲儿。
守夜的小厮带着风雨进来,将玉坠躬身奉上,说:“外头来了两位公子,一名为杨坤,一名为沈玉,说是来拜访公子。”
何湛眉目一挑,眸色里被惊喜点燃,他接过玉坠,紧紧将其握在手掌间,问道:“你是说褚恭来了!?快快请进来!”
等那小厮转身去请,何湛赶忙唤住他:“不用了,我亲自去迎。”他脚步比往常一日都要轻快,大步流星地就往正门走去,小厮赶紧跟上,替何湛打着伞。
宁晋猛地抬起头来,他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让何湛亲自去迎的那人是褚恭?
是何湛在生死关头都要念的那个,褚恭?
何湛心里别提多激动,激动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杨坤,只要想起杨坤,何湛就能想到在战场上寒风明月,荒漠夕阳,这些伴随着他度过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岁月。犹记大漠上的残阳变成血红色的那日,杨坤策马而来的身影如同被包裹在熊熊烈火当中,他手中的长枪挑开包围何湛的敌军,血花飞溅,哀嚎四起。杨坤的声音穿透重重阻碍,沉稳而浑厚地吼道:“裴之,我来了!”
门被缓缓打开,立在黑暗中的身影肩宽背阔,高大魁梧,浓眉锐眼,嘴角咧得极大,笑道:“裴之,我来了。”
这一句问候恍如隔世,何湛甚至有一瞬间认为自己在做梦。他衣袖下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待至确定此人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他缓缓松开手,叹笑道:“来了就好。”
杨坤将身后的沈玉往前推了推,道:“这是沈玉,我的朋友。”沈玉紧紧抱着怀中的盒子,冲着何湛行了个礼说:“沈玉沈怀珏,见过何三公子。”
何湛点点头,请他们进来:“别客气。褚恭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杨坤拍了拍沈玉僵硬的肩,宽声说:“对,裴之跟那些富家公子不大一样,没啥坏脾气。你太客气,反倒让他不痛快了。”
何湛听言,哈哈笑了两声。沈玉只点头,抬眼偷偷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