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什么?这样也能发现?”妙雨看着信上的内容,眉头一跳,“我就说吧,看着那几人就像是不机灵的,果然,这才没多久。果然就不能指望她们。”
“这几日,不要去了。”妙雪淡淡道,“我去告知殿下一声。”
“不去也好,跑来跑去的我也烦。”妙雨冷哼一声,“对着那潘婷,也烦。”
妙雪道:“她总是缠你么?”
再缠,应该也没有雨洁那么缠人吧……
他曾经干坐着一个时辰,听那女子喋喋不休的说话。
说着说着,问他渴不渴,说着说着,问他饿不饿,再说着说着,问他冷不冷……
“缠人倒是不会。”妙雨道,“只是,对着她的身形,我就是满意不起来,她若是能纤细一点,我想我也许还能勉强和她交谈来着。”
妙雪瞥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却忽的怔了怔。
妙雨今日——竟穿着一袭深蓝色的裙袍,衣料的质地柔软,广袖长摆。
他们即使扮成女子,也会穿自己平日喜欢的颜色。
他们的衣裳从来都很讲究,就算扮成女装,也不穿轻纱之类的衣物,衣领通常能遮到锁骨以上。就连最是爱美的妙雨,对于女装,也要求保守一些。且——他喜欢红色。
但是这几日,他似乎换了很多颜色。
“你从来不穿深蓝色的。”妙雪道,“这几日为何——”
“别和我说这个,一说我就来气。”妙雨听闻妙雪的话,眉头拧起,“还不是那炎国公主,真真像是有病的,我穿什么颜色她就穿什么颜色,我穿红她穿红,我昨日穿深紫她穿浅紫,我今日穿深蓝,她要是敢穿浅蓝蔚蓝,看我不恶整她。”
“可是她并不认识你。”妙雪道,“你见过她,她似乎没见过你。”
“所以我才纳闷。”妙雨撇了撇嘴,“只要是我讨厌的人,我绝不穿和她同款的衣裳。”
原先和孟离芝一起穿红衣,他并没有介意,因为他看顺眼的人,做什么穿什么都是顺眼的。
他看不顺眼的人,做什么他都看不过去,穿什么他都觉得难看。
妙雪了解这一点,也懒得搭理他,转过身便朝着内殿而去。
他得去通知凤青黎一声了。
……
“小姐,雨洁这两日没有异常行为。”
“潘婷这两日没有异常行为。”
“妙雪不曾出现过。”
“妙雨不曾出现过。”
听着飘柔舒蕾的汇报,孟离芝挑了挑眉。
怎么会——
她和飘柔舒蕾已经盯了两个晚上,愣是连半个人影都未看见,而飘柔二人也赌咒发誓雨雪二人就是在白天也不曾出现。
也就是说这几天那二人和雨洁二人没有联系上。
“我没发现之前都还好好的,我这一发现就连面都不露了?”孟离芝望着雨洁二人,微微眯了眯眼,“你们是不是和他们通风报信了?让他们不要前来?”
雨洁轻叹一声,“小姐,这两天我还不够老实么?我真的没联络他。”
嗯,这两天确实没联络,送信是三天前,不算说谎。
孟离芝又看向潘婷。
潘婷摇头,“没有没有,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他见过面,也没有让人捎带信息给他,如果我有,就让我再重二十斤。”
她确实没有,因为雨洁已经把消息送出去了,她何必再送一次。
众人:“……”
孟离芝听着这样的毒誓都发了,那么应该就是没说谎。
如果雨洁和潘婷没有,那么——
她的目光扫过舒蕾和飘柔。
舒蕾瞪眼,“看我作甚啊?那两人一个闷葫芦一个臭美的狐狸男,我一个都不喜欢,更别说给他们提供什么。”
飘柔道:“我只对钱感兴趣,他们一分钱没给我,我干啥帮忙。”
“那就是说有钱你就帮了?”孟离芝浅笑。
“不帮!他们给的肯定没有你多。”飘柔道,“你才是大金主,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小姐你且放心,我绝不会像潘婷她们那般见色忘义。”
孟离芝眼见四个人都否认与东宫的人有联系,顿时敛起了眉头。
如果她们都没有,那么为什么他会逮不到人?
看来还是得她亲自去一趟才能证实么。
原本这几天都不想搭理凤青黎,但眼下的情况,似乎得去找他要个解释了——
也罢,去一趟东宫,看他怎么跟她解释,这一次非得和他把话说清楚。
孟离芝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决定了,便立即起身,“来人,备马车!”
坐在马车里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东宫,下了车她便直奔大殿,可抬眼的那一瞬间,却怔了一怔。
来来回回好几名宫女太监忙碌着,或是端着水盆,或是端着姜茶,或是拿着——药包?
“等等。”她随手抓了一人,“怎么回事?”
“孟三小姐。”那宫女朝她行了一礼,东宫里的人都是认得她的,此刻见她来,那宫女忙道,“殿下染了风寒,这两日卧床不起,食不下咽,脸色都是苍白的。”
“什么?”孟离芝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两天了呢。”那宫女道,“御医看了,吩咐了殿下要好好休息,还要按时喝药,三小姐要是没什么事,奴婢得赶紧熬药去了。”
“好,那你快去。”孟离芝松开了她,让她离开,而后循着凤青黎的房间而去。
走到了他的房门口,却见门掩得实实的,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