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己来回抽动起来。一边口中细细呻吟,沈笑松便一圈一圈地把琴弦自他玉茎上解开。松开一点,叶知秋脸上极乐与痛楚的表情便交替出现,当最後一圈松开时,一股白液便射了出来。叶知秋一声长长的呻吟,倒在沈笑松肩头上,再也没力气动弹了。
沈笑松却还未尽兴,直拥住他腰身又奋力顶弄了数十下方才泄去,叶知秋早已软瘫在他怀中,任他抽送,张著口却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沈笑松顶送一下,他的头便後仰一下,眼中看起来都是一片涣散了。
“知秋。”
叶知秋慵懒地靠在他怀中,嗯了一声,却懒得说话。
“明日普济寺里礼佛,我要替我娘去还愿。你去不去?”
叶知秋睁开眼睛,道:“伯母病了?”
沈笑松道:“没什麽大碍。只是老人家,遇著变天便一身酸痛的,懒怠动弹。她许了愿心,不我去谁去。”
叶知秋垂下眉,黯然道:“可惜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连她什麽模样都记不清楚。”
沈笑松见他这等模样,心中怜惜,把他更搂得紧些,道:“你爹是对你太过严厉了,我娘看著都不忍心。”
叶知秋贴了他胸膛笑道:“还好,若是我像你那般胡作非为的,我爹早就把我打死了。”
沈笑松低低而笑,舔著他耳垂道:“你?你真就很听话了?”
叶知秋身子微颤,想推开他,却全身乏力,只能任他亵玩。“若不曾再遇上你,我想我大概会过得很好罢。”
沈笑松的手指在他脸上滑动著,叶知秋的脸才留著未褪的潮红,豔如残霞。“小时候,你总是不理人。虽然我们两家交好,我们也一处儿长大,但你从小就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气,我讨好你你还不答理。”
叶知秋笑道:“我哪敢不理你,你这是睁是眼睛说瞎话。何况……”瞟了他一眼,眼里流波,道,“如今我还没理你?”
沈笑松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赤裸的滚烫的肌肤在叶知秋坚实细致的皮肤上摩擦著。笑道:“你爹调任回来那年,我见到你真真是吃了一惊。当年那个瓷人般的小孩,却长成了这般一个……”
叶知秋把他一掀,坐起身来,沈下脸道:“长成了什麽?如果不是长成这样子了,就不会是今天这情形了,是吧?”
沈笑松看了他一眼,正了脸色,轻轻道:“幼时,我是喜欢你。如今……我是……”
叶知秋淡淡一笑,道:“你不必说了,我都明白。我只是……不安,如此而已。”
9
这日里普济寺内礼佛,人潮一波一波地涌来,只多得立不住足。沈笑松去替母亲还了愿心,他本年轻,对这些烧香拜佛的也不甚著意,普济寺本建於山腹之中,景致甚佳,拖了叶知秋便四处游玩。
叶知秋忽见到殿中有抽签的,笑道:“你等等我,我去抽枝签。”
沈笑松不忍拂他之意,便随著他进了殿内。叶知秋双手捧了签筒摇了片刻,一支签跳出来落到地上。叶知秋伸手拾起,心中一沈,竟然是一枝下下签。上面是四句旧诗:
楚云铮铮戛秋露,巫云峡雨飞朝暮。古磬高敲百尺楼,孤猿夜哭千丈树。
沈笑松见他面色不好,凑来一看,夺了过来道:“别在意,神鬼之说,可信可不信。”叶知秋淡淡一笑,道:“如果不信,这里的这些人,又是为何而来?”
沈笑松一时哑然,叶知秋眼望著那如潮人流,悠悠地道:“人死後,真就成了鬼了?那三魂七魄,就晃晃荡荡,要投胎的,便去那黄泉路,奈何桥前,喝上一碗孟婆汤,从此再不记得前生事?”
沈笑松勉强笑道:“自古来便是如是说,大概也便是了。”
叶知秋似笑非笑地道:“若是我留恋人世,不肯投胎转世,那便如何?真便成了那白杨涛林,乱葬岗里,一点孤魂?日出鸡鸣则息,夜来枭啼则出?”
沈笑松只听得一阵阵寒意直窜上来,只见叶知秋穿过大殿,走到一堵山壁之前。高约数丈的山壁上绘了一幅巨大的彩绘壁画,色彩鲜亮,人物情态栩栩如生。
画得却是那阴司十八层地狱。
叶知秋笑道:“笑松,你说,你我若是死了,到了阴世,这哪一狱比较合适?”
沈笑松骤然打了个寒颤。叶知秋却不理会,悠悠然地继续说下去:“地藏经有云:阎浮提东方有山,号曰铁围,其山黑邃,无日月光。有大地狱,号极无间。唉,六道轮回,地狱道便是最苦的一道了。”
眼光在那壁画上停留,或拔舌剜心,或刀山油锅,或血池寒冰,他的笑容也越来越深,道,“若是还有选择的余地,我倒宁可堕入那畜生道,永劫不复。”
沈笑松再也听不下去,一把将他自那壁画前拽开,闷了声音喝道:“你我又究竟有何罪孽,难不成就真犯了什麽十恶不赦之罪?我怎麽不知道?”
叶知秋侧目瞟了他一眼,却展颜一笑,直笑得沈笑松心都醉了。“什麽罪?你说是什麽罪呢?”
沈笑松冷笑一声,道:“你想说什麽?淫?”
叶知秋又转过头去看那壁画,笑道:“这十八层地狱倒也妙得紧,犯淫戒之人,莫不是如火如荼,而打入地狱後,却是在寒冰狱中,苦捱岁月。人间尚有百年,这无日无月的黑邃之地,又哪有个尽头?真真是‘无间’也。”
从袖里取中那支签,笑道:“笑松,你说,是不是这回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