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拘谨,一言一行都要考虑以后在做出来。
晚饭后大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打麻将,许多小屁孩毫不顾忌寒冷,组队去外面放烟花爆竹。没有季老爷子在场,气氛随便许多。
“这就是林伯的孙子?”季家剩下的四个老头围成一圈,吓的圈中央的林惊宇冷汗“唰唰”往外冒。
季三爷豪气地拍拍林惊宇肩膀:“不错不错!是个结实的汉子!”
林惊宇囧了。坐在一边的季沫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两个小梨窝若隐若现。
“林惊宇是吧?以后在b市可要多多照顾我的小孙子,要是他犯了什么错,尽管揍!爷爷批准!”季三爷再一巴掌拍下去,林惊宇差点被他那铁砂掌给拍吐血。
一屋子人其乐融融在守岁,季沫坐了一会,掏出手机看到上面已经十点了,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可能是这样温馨的气氛影响到自己了吧?季沫收起手机,趁所有人不注意换鞋出门了。
所有人……不包括谋谋这只奇葩的鸟!
仗着有利的体型,谋谋一路跟到季家车库,看着季沫坐上一辆车,季沫一关上车门谋谋就再也没法跟过去了。
“主银~~你不要谋谋了吗~”谋谋停在车头上,一双绿豆小眼在黑夜里格外精明。
透过玻璃看到还有这么一个麻烦,季沫无奈地把车门打开,谋谋欢欣地飞进车里,观察季沫的一举一动。
“主银~你要去哪里呢?”谋谋歪头看季沫,它的记忆里明明没有主银学开车这一段,为什么主银突然会开车了?难道是在自己不在的那几个月学会的?主银好厉害~
季沫耐心解释:“去见一个人。”
顺利地把车开出季家,季沫轻车熟路地绕了大半个京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区门口。
门口保安问了一下就放季沫进去了。
来到一个单元楼下,季沫紧了紧外套,带着谋谋上楼。途中并没有停顿,一直去了楼顶。
楼顶上的铁门虚掩着,季沫推开时连一点声音也没发出,靠近栏杆的地方坐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季末。
季沫不用看都知道。
“你怎么会来?”
季末看到来人后脸上的惊愕连夜色也掩饰不住。
季沫:“我来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季末习惯性地皱皱眉,起身靠在栏杆上,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季沫也趴上去,谋谋自己飞到一边玩去了,楼顶上是绝对的凉快,站在这里你时时都能感到一阵又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来。
“不知道你在哪里,我还过来干什么。”季沫低声说着,似是叙述,又似是叹息。
每年都一个人过,每年都如此寂寞。难道名字是“寂寞”的谐音,就注定要一世寂寞吗?
“那你找我又有什么事?”面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季末莫名其妙的放松,好像他们本来就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而且比方湛还要老的朋友。不得不说,季沫给季末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即使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
按下去问季末“为什么没句话都是疑问句”的冲动,季沫苦巴巴地笑,原来面对着“自己”是这样一个感觉,好微妙。
“能有什么目的呢?贪财?不可能,贪色……”季沫低声咳嗽,自己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呢!
“咳,贪色是不可能的!我来找你是为了陪你过年。”
季末迷惘道:“过年……?”
“每年都是一个人……”
季沫把手里提着的,刚才绕了大半个京城才买到的驴打滚放在栏杆上:“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驴打滚,一起吃吧!还有其他的东西,今年过年我陪你,以后也会陪你的!”
上一世没有人陪自己过过年,小时候一家三口的记忆早就模糊不清了,季沫深深地清楚着,季末现在心里肯定感动地堵成一堆,激动的难受。
季末露出苦涩的笑:“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爱吃驴打滚的?连方湛都不知道……”
“切,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人了,快吃快吃。这么晚还买小吃的地方还真不好找,一会儿就要凉了。”季沫故意轻松的说,拿起一块驴打滚塞到季末嘴边,戏谑地说:“怎么着?难道还想我喂你?大、叔、叔!”
被人喊了叔叔,还是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少年,季末脸上立刻浮出温暖的笑容,学着季沫的口气:“我才二十六,小、弟、弟!”
看到季末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了,季沫在心底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哄小孩不容易,哄“自己”更不容易啊!
两人在楼顶闹作一团,开心地吃着季沫带来的东西。全都是两人喜欢的食物很快被解决干净,季沫靠着季末的背,觉得连吹在脸上的风都柔和许多。
季末:“虽然我们才见过两次,不过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很放松的感觉,很温暖的感觉。”
那当然,咱们俩可是一个灵魂!季沫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亲自靠在“自己”的背上,一起在楼顶吹风说话。
更没想象过,只有两个人一起过年的情景。
那边的季末还在说着,从自母亲去世父亲娶了后妈后就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年过,到长大后也是独自一人过日子,从没遇到一个能过一辈子的人……
这些季沫都知道,都知道。季末没有说出的,说出来的,他全部都清楚。
父亲娶的后妈,简直比灰姑娘的后妈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