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哥哥了。我要见哥哥。”
“……大姐,他昨天才来过。”
“我还是想他……”
“把你哥哥忘掉。除了见他之外,你还想做什么?”
俞知乐思忖了一下,很实诚地道:
“吃饭,睡觉。”
景上华的脸抽抽了一下:
“那训练呢?”
俞知乐懵懂道:
“为什么要训练?不是说随意活动了么……老是训练也怪无聊的……”
景上华听她这么说,才意识到一件事:
这小妮子虽然是个网球天才,平时也挺努力,但江同之好像忘了教她一件事了,那就是赛前的调整与心态恢复。
现在,她知道她的身份是替补后,劲头就泄下去了。
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任何人学习一件事的时候,都会有疲惫期和瓶颈期,到这个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事儿是无趣的,这样,她的劲头一旦松懈下来,就很难再找到那种感觉了。
而对于一个网球运动员,“感觉”可是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旦劲儿泄了,那她就有可能在上升期期间,就提前步入了平台期,再也无法上升了。
景上华一下子忧虑了起来,想找个办法,劝说一下她,可她显然不大擅长这个,酝酿了半天,才挤出了一个字:
“你……”
接下来的话,被她硬生生压了下来。
不是因为她实在没话可讲,是因为,她的小腹突然传来了一阵抽痛,疼得她额头一下就见了汗。
景上华捂住了肚子,咬牙强忍了一会儿,这种痛感才被压制下去。
她闭上了嘴,艰难地站了起来,往洗手间去了。
在洗手间里,景上华一脱裤子,表情就变了。
满裤子都是惊喜啊摔!
不幸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她的生理期来了。
景上华的生理期一直很准时,这次,她用了药,推迟了半个多月,她还以为药效还能维持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大姨妈就又来探望她了。
而且,她的肚子疼得异常厉害,在换裤子的时候,大概是受了凉,她的肚子又痛了两回,痛起来的时候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跪坐在地上,压着肚子默默忍痛。
好不容易换好了裤子,她扶着墙壁,从洗手间里慢慢走了出来。
此时,她心中不好的预感已经升了起来。
自己的运气,看来已经透支得差不多了。
她不想叫俞知乐看到自己难受的样子,到时候,这小丫头肯定又要唠叨。
于是,她丢下了一句“我去训练了”,就拿起自己放在门口的球包,扶着墙离开了宿舍。
俞知乐莫名其妙地注视着景上华的背影,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话刚说到一半,上华就去训练,看来她的确对比赛很重视呢……
俞知乐这样想着,又沮丧了起来。
反正也轮不上自己了……
在俞知乐趴在桌子上,继续怨念的时候,景上华来到了一片球场,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弓着腰,一路摸到了场地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从刚才开始,肚子就一阵阵疼得愈加厉害起来。
景上华弯下腰,压着绞痛的小腹,试图把不适感压下去。
可是无济于事。
她在心里头暗骂,早知道没有吃那种药就好了,以前她来事儿的时候,根本没这么疼过,这一被强行推迟,折腾得她现在连动都不敢动,微微一动小腹就是一阵抽疼。
这难道就是违反大自然规律的后果?
景上华一边痛得直冒冷汗一边在心里吐自己的槽,直到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而此刻又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喂,疯婆子,干嘛呢你?”
☆、191.第191章 我问你哪里不舒服?
集训快要结束了,舒狂正觉得百无聊赖,想在集训基地里多晃晃。
特么的,自己的外卖小弟的屈辱人生总算要终结了。
马上可以不再替人打工做保姆了,这种感觉岂是一个爽字可以概括的。
但是,溜达了一圈儿后,舒狂渐渐觉得,好像还有点儿事没做的样子,这种感觉叫他心里空落落的。
自己是忘了收拾东西?还是没去做训练?还是对于排位赛的结果不满意?
……不知不觉的,他一路溜达到了集训基地的门口,在门口转悠了几圈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干嘛。
我去他大爷的,我在给俞知乐等饭?
认识到这一点后,舒狂顿时心塞欲死。
以前的自己有这么犯?贱的么?
舒狂一边骂自己,一边咬牙切齿地往回走。
他心塞得完全不想回宿舍,那就去球场看看吧。
他刚走到自己总去训练的那片球场,就看景上华这个疯婆子坐在场边的条椅上,弓着身子,不知道在干嘛。
上次自己和她不欢而散,临走的时候又碰上了江同之,舒狂有点儿担心,江同之把自己管他要电话号码的事儿告诉她,那样的话……
不过,现在她要走了,回市队之后,怕是今后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那就……去打个招呼?嗯,就是打个招呼而已,没什么的。
舒狂一面自我催眠,一面双手插兜,酷拽地晃了过去,直到走到她身侧的时候,才装出一副“爷偶然路过没想到居然碰到了你”的表情,对景上华招呼道:
“喂,疯婆子,干嘛呢你?”
在他的视角看来,听到自己的招呼,景上华立刻直起了身子,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