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的通亮,宛如白昼,金戈声阵阵来回,光是听声就知道来人气势汹汹。
赵清风果然要斩草除根!
在刑场放过赵毅风那也只是为了维护他这个未来皇上的名声。
转眼间,他就带兵来这里逮人,这是一点手足之情都不顾及了!
江玉树冷笑:“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一拍案几:“当我江玉树是个摆设?!”
“易牙,你待在屋里,看好定王,哪也不许去。我和你离云叔叔出去迎敌。”江玉树朝谢易牙郑重吩咐。
谢易牙双眼惊恐的看着他,颤声道:“可易牙怕公子~~,易牙也要去。”
江玉树脸色一寒,定定看着他:“听话!”
谢易牙被江玉树脸色吓到,一时之间有些害怕,诺诺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赵清风的人到哪了?”这话是对着斩离云问的。
“正在上山,在半山腰,马上就到竹楼外了。山下已经被围,这次恐怕……”斩离云如实回。
江玉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撒野!”
赵清风率领数千御林军终于爬上了半山腰。
心里窝火:这好好的人住这么高的地方,爬山也不嫌费力气。
江玉树看着是个清俊文秀的,也不知道何处来的力气爬山?
正当他手下的兵准备疯狂叫骂时,竹楼的门及时打开。
的血卫二话不说就扑出来开打御林军,一时之间,刀光剑影,惨叫连连!
御林军哪里是江湖草莽的对手,尤其还是被特意训练过的江湖草莽。
霎时间,兵败如山倒!
连赵清风会功夫都没挡住暗剑,脸上被划了好几条口子。
清风太子很爱惜自己的脸,如今被划伤了,这叫他以后怎么流连花丛?
怒气难平,急火攻心!
赵清风暴躁的一声断喝:“敢打伤御林军,将本宫置于何地,要造/反不是?谁给的胆子?!”
“我!”温和剔透的声音从众人嚣杂中传来,世界都似乎为他静了静。
周边众人都停下了打斗。
寻眼望去,却见一身月白衣衫,清俊儒雅的江玉树抬步慢慢走到竹楼大门口。
“是清玉指使的。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话说?”
江玉树虽清俊文秀,淡然剔透,温和平静。
可他温和下透露的沉稳睿智,泠然杀伐之气还是让人害怕。
周边之人瞬间有点不敢小瞧这个看似幽柔的清俊公子。
一瞬间,风过天地寂静,万物走过,只留下冬天的风在耳边盘旋。
火,被风吹的颤颤跳跳,像极了躁动的心。
燃烧的松油在空中噼啪作响,加速气氛沉闷。
火光搭着白雪将江玉树清俊的容颜照亮,眉间樱红煞气流溢,手上渌水剑凝冰,丝丝寒气外溢。
他嘴角是惯常应有的温和的笑,带着一丝冷和执拗。
江玉树身上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衣衫在提醒着周边人:这个男人只是得天帝赐名的清俊公子,他很平凡,要碾死他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他只是和皇家沾边,没有实权。以后这天下最大的人还是他们现在听命的人——清风太子。
但是他们忘了——江玉树是北璃丞相。
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璃丞相。
甚至连北璃国主第五雄烨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他背后代表的是在整个北璃,是几十万的兵力。
一旦涉及到两国邦交,这麻烦就大了。
看着这样的江玉树,赵清风着实好奇了一把:“哟~~,清玉公子消失一年,这眼睛好了,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练了什么秘术,本宫很是好奇呢?”
江玉树冷眼凝定他,淡淡反问:“太子殿下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和江某叙旧?”冷声疏离:“太子殿下请回,江某这山间地方太小容不下太子,殿下还是带兵速速离去,不要搅了江某人的清净。”
赵清风速速收敛嬉皮笑脸的模样,冷声道:“江玉树,本宫接到暗报,说你窝藏朝廷要犯。公子要是懂礼数,就把人乖乖交出来,本宫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追究。
要是公子不配合,御林军硬闯搜出什么,到时公子这名头就不好听了。本宫就算有心饶过公子,想必天下人也不会饶过公子!”
清玉公子心下冷笑:这人死性不改,真是聒噪!
江玉树负手而立,白裘披风衬出他从容不迫的气度:“太子口口声声说清玉窝藏朝廷要犯,还请殿下出示证据,人证何在?物证在何?
殿下要是能拿出来,清玉愿意和殿下走一遭对薄大理寺。殿下要是拿不出说辞……那这所谓的窝藏要犯就是殿下胡诌!清玉可以勉为其难不计较殿下莽撞,可殿下身为储君,这点冷静和常理都不懂,也未免太惹人笑话。”
他说完,勾唇浅笑,温暖祥和的感觉,可让赵清风感到了莫大了讽刺。
江玉树和赵毅风还真是一路人,沆瀣一气,一丘之貉,都是牙尖嘴利!
赵清风咬牙,刚欲反击:“本宫当然有——”
江玉树丝毫不给他反击的机会,直接将赵清风话里的侮辱之词都挑了出来:
“殿下贵为太子,清玉贵为臣子和庶民,本不该以下犯上,僭越不知。可太子殿下是储君,未来皇上——明君当听百姓言,纳天下事,查民情苦。这是上位者应有的担当,也是一国之君应有的气度。
当然,殿下也当知道,定王殿下与江某缘分不浅,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