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风有几分心疼和怜惜。
“玉树,有我在你身边,你可以肆意流泪。我可以把肩膀给你,让你哭个痛快。”
江玉树将那杯茶饮尽,眼眸微红的看着他,轻轻道:“真的可以?”
“嗯。”赵毅风轻阖了眼眸,颔首朝他淡淡一笑。
“赵毅风……有你真好。”江玉树看着他,红着眼眶绽出一丝含泪的笑。
那是幸福的笑吗?
赵毅风一阵心疼:这样的他连肆意哭都没有一个港湾。累了,倦了,困了,却不敢在人前肆意纵情的哭?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悲哀与无助?
伸手揽过他肩头,将他拥入怀。赵毅风在他耳边陈述一个事实:“第五雄烨年事已高,病体难调。时日无多。”赵毅风不动手,他也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江玉树倚靠在他怀里,伸手环上他腰身,汲取一丝温暖。
赵毅风紧紧握住他肩头,忐忑的问:“玉树,你怕不怕死?”
“不怕。”江玉树循着他肩膀动了动,平静陈述:“你我都是从战场上死过多少次的人。生死又有何惧?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到最后都是一抔黄土掩fēng_liú。天道周转,万物轮回,死只是大千世界中的一个点缀而已。人的终点就是归于尘土。”
“如果真有那一天,朕一定陪着你。”赵毅风利落接过他的话,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看着肩侧清俊的容颜,还有他轻眨的睫毛,赵毅风神色温柔。
江玉树倚靠在他肩头,忽的抬头看他一眼,他清亮的眸子澄澈温和,眼中有些许柔情,诙谐道:“希望你能追上我的步伐,我可是不会等人的哦~~”
“玉树,你可是朕的人,你会等朕的。”他看着他,神情是孩子般的纯粹认真:“若是玉树一个人走太快,那该多冷啊,没有朕来陪你,你会睡不着的。”
这就是——宿命,也是轮回。
在此中沉浮,求一个结果。
江玉树的面色白的像纸,抬起眼看着他侧脸,静静的。
温柔而眷念的眼神——来世与君重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若是没有你,为你穿越时空大抵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吧……
感受到他视线的打量,赵毅风微微侧过头看着他,凝定他眸光,对视瞬间,呼吸陡然加重,忽然有些意乱情迷。反手握住他红衣水袖下露出的纤细手腕。
赵毅风缓缓欺身将他压下。
两人双双向床榻上倒去。
江玉树一怔,手上力道松乏,茶杯掉在地上。
两人犹不查。
赵毅风盯着他的眼睛,深情温柔一唤:“玉树……”
江玉树被他深情的眸光烙的无所适从,似是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对视方式,他挣扎了下,伸手想要推开压在他身前的身体。
赵毅风两手将他手腕捉住,旋即按在床头,后腿一动,帘帐落下,他看着他,气息灼热:“玉树,我们再要一个孩子罢……”
江玉树慌乱的眨了眨眼睛,想起失去的两个孩子,心有余悸。“赵毅风,我……”这虚空身子也不知能不能再受孕?
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赵毅风伸手触向他侧脸,眼有温柔。“你莫怕,这次我一定护好我们的孩子。待北璃的事处理后,你我去姜国成亲如何?”
漂泊了一生,零落了一生,这一生只是渴望有个家,而他能让自己有个归宿,这大抵就是最好的幸福了。
思及此,江玉树微微颔首,凝定他锐利的眼:“赵毅风,你我成家如何?”
赵毅风眸光深沉且灼灼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想好了?你知道,你说的,我都会成全。”
江玉树轻阖眼眸,嘴角一丝真实弧度,静默不语。
他同意了,也认可了。
那么——这江山作聘,倾尽一生的情与义,也是值得。
心下大喜。
赵毅风手上解着他内衫环扣,神色平静淡然,端的波澜不惊。
“礼法一事想必你也知道。你介意吗?”
江玉树伸手紧握他十指,眼有温柔。
“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难为你一番幸苦。我不在意那些,只是你不要广纳后宫就行。”
赵毅风解压衣衫的手一顿,旋即转换到他腰间,伸手轻挠。
“我能认为玉树是在吃醋吗?”
江玉树被他温暖的手掌挠的连连讨饶,容易幻灭的笑容在帐中飘荡。
“清玉可是君子,如何吃醋?”
赵毅风抓住他死穴,使劲痒痒,眼有暖色的看着身下的人,原来他也会吃醋啊?还一直以为他真的是石头做的呢?
“玉树放心,这礼法自是为你而定。朕没后宫,只有一个你啊。”手穿过他修长的十指,与他十指相扣,赵毅风低身向他吻去。
江玉树微微一笑,手回握他手掌,轻阖眼眸,迎上他霸道炙热的唇。
于是,内衫落地,秋风羞煞,帘动人晃。
帐中低低呢喃,阵阵呻/吟。
烛光晃动,映撒一室春辉。
江玉树只觉身上一道凉风飘过,不由的打了个战。
赵毅风微微一笑,俯身吻上他水润的唇。
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带着霸道,索取,疯狂的侵占。细细碎碎的吻游遍全身,半是隐忍,半是急切,白皙的肤上烙下樱花瓣的痕迹。
精致的腰身和他平坦的小腹贴合。
江玉树被他炙热烙的向后退去。
赵毅风察觉到他的动作,伸手轻柔的拉过他。
“玉树,你莫怕。”温柔的吻在脖间游走,接着是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