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比我还高呢。”
所以我笃定你的“手段”,黑不到哪儿去。
徐泰阳瞅了他一眼,并不怎么服气:“我可没把自己当警察。”
“说得跟真的似的,你当过一天警察吗?要是不立功,就你那脑子别说毕业进警队了,毕业都毕不了!”
万长春起身开了灯,从饭桌上拿过之前画关系图的那张纸。
无端端被抢白了一顿,徐泰阳又没办法反驳,脑子不好使是板上钉钉儿的了。
咬开笔帽,万长春点了点“阎王”这个代号
“我的目的,就是要拔掉这颗毒草。他身上,牵连着所有的案子,但每一项,都缺少最关键的证据。这个人天性多疑,不相信任何人。他的词典里没有合作,只有控制。”
“所以他会把每一个人都看成自己的棋子,为了防止棋子反水,他会牢牢握紧每一个人的把柄。”
徐泰阳拿过纸笔,在“x”上画圈。
“他的目的,老实讲我真的不敢肯定。有可能是复仇,也有可能是为真正的连家人复仇铺路。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跟连家一案有关。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仅仅是复仇他不会把自己搭进去;至于我的目的,你知道——”
他在“鬼”和“大鬼”上打叉。
“我要让他们原形毕露,还文哥一个清白。”
徐泰阳看万长春,万长春看那张纸,笑了。
“所以我们三个的目的,其实是一致的。”
于明东是害死连家人的罪魁祸首,但背后操控他逍遥法外的是他父亲和“阎王”
杀死文哥的固然是常东原一伙儿,但给他们保驾护航开脱罪名的是“阎王”
让前线、后方的缉毒警察们无数牺牲换来的战果付之东流的,是“阎王”。
那个高高在上,操纵着许多棋子的“大头儿”。
“现在,‘x’成了关键。”万长春在纸上点一点,没有叫他“段某”,怕徐泰阳听了不舒服。
“他现在的情况?”
徐泰阳不自觉地攥住了手机,仿佛要从那条消息里感受段潮的温度。
“于明东腹部被刺,死于失血过多,而凶器,握在这个‘x’的手里,且有他的指纹,现场只有他们两人,因此他是第一嫌疑人。”
徐泰阳咬紧了牙关。
“然而‘x’本人的供词:他在进入房间后,看到的于明东还是活着的,然而自己马上被人袭击并失去了意识。警方也在其后颈上发现了针孔,同时血液里的确检测出速效镇静剂成份——在被服务人员发现现场的时候,他刚刚清醒还意识不清。而且,凶器上的指纹虽然是他的,但依照于明东的伤口和凶器类型,指纹太清晰太干净了。”
“太干净?”
万长春在纸上简单花了几笔,一个非常丑的匕首。
但依然能看出特殊造型的刀刃——三棱刺。
万长春用手里的笔当做匕首,在自己腹部比划一下:“这种匕首刺进去的目的就是让伤口大量流血,从于明东的伤口来看,是一直刺到了底,血液会迅速涌出并流到刀柄上。”
“但无论刀柄还是嫌疑人的手指上都非常干净,没有一丝血迹,跟刀刃上的血迹流向不符。”
徐泰阳似乎松了一口气:“所以是被人陷害?”
万长春沉吟了一下:“目前掌握到的情况,看起来是这样。”他看了一眼徐泰阳,补充道:“当然,也不排除自导自演的可能。可以确定的是,现场肯定有第三、甚至第四人。”
“不管他是不是为连家复仇,他现在都成为最重要的一环。往左往右、往里往外,都牵涉着各方的势力。”
“于氏那边如何?”
“疯了,歇斯底里。”
唯一的宝贝儿子被杀,于氏彻底陷入了愤怒和疯狂。连夜扣了君怡一干人等,负责安保的常东原当然也没落下,在打出那个电话不久就被扣押了。
“但是这个案子被彻底压下来了,现在没有一丝风声外泄。”
“为什么?”
“涉事人员的身份都比较特殊,七爷、于氏、大鬼三个势力都不好惹。而且现场发现了高纯度毒品,于明东本身也被检测出吸毒不是一天半天。此案一旦曝光,连家案马上会被翻出来。以现在的信息传播速度,于氏会把‘阎王’都牵连进去。”
这倒是一个可利用的机会,两人同时这样想到。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搞清楚‘x’目前的身份变化,到底会带来什么影响。”
徐泰阳点点头,划过“鬼”、“大鬼”这一条线。
“‘x’是他们进入东佰的最大助力,可以说,目前所有针对继承人之战的操作都是通过‘x’完成的。失去他,他们就算不前功尽弃,也要折损一半。”
所以,常东原这一伙,会保他。
徐泰阳又写下“七爷”,跟继承人的圈连起来。
“这一条线,七爷放权给他,让他揪出心怀不轨的内外党,很可能已经就‘继承人’达成了一致,‘x’所做的一切都是七爷默许的,所以七爷暂时不会放弃他。”
万长春皱着眉头,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说
“于氏这边呢,肯定会排查是否跟连家有关。现在来看,就是有人想要让他这么想,然后一怒之下杀了‘x’。这样对‘鬼’这一派非常不利,这时候‘鬼’会怎么想?”
“会认为这是有人要激化他们和于之间的矛盾,并且剪除自己的羽翼。”
“没错,那对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