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望着卓越的背影冷冷地自言自语,“别忘了,不管我是哪种人,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弟弟的事实。”
“卓越,那是谁啊?刚才是怎么回事?”尉迟恭注视着那道微略显单薄的身影,直到灌木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以后离他远点,别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卓越愤愤地说,“我该抄黄帝内经去了,先送你回去吧。”
“哦……”尉迟恭见卓越真的生气了,便没有再问。两人默默地来到前院卓越的车前。
卓越把尉迟恭放到副驾驶座上,然后打开另一侧的车门,上了车。
一路上卓越非常沉默,沉默得让人不安。
到了林清苑的住所,卓越把尉迟恭抱上楼,嘱咐道:“记着多休息,脚伤还没好,走路小心点,别到处乱跑。”
“嗯。”尉迟恭点点头。
“那我走了。”卓越说。
“等等。”尉迟恭拉住卓越的袖子,吞吞吐吐地说,“卓越,其实,我感觉你是个好人。”
“怎么突然这么说?”卓越奇怪地问。
“我是说,刚才那个人也不像坏人。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的话,我觉得不一定是谁的错,肯定是场误会,所以……”尉迟恭突然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低下头,盯着脚下的地板。
“要是误会就好了。”卓越叹口气,拍拍尉迟恭的小脑瓜,转身就走了。
尉迟恭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真心地祈祷着卓越和那青年能化干戈为玉帛。
“对了,林清苑什么时候回来?”卓越忽然返回来问。
尉迟恭正在走神,被他这么一问,吓了一跳:“啊,清苑今天晚上值班,估计明早才能回来。”
“好。”卓越点点头,走了。远方的天空隐隐飘来一大片阴云。
这天夜里,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停,尉迟恭正在睡得迷糊,忽然听见楼下有人在说话。
“清苑回来了吗?”尉迟恭想着,揉揉眼睛爬起来,打开门向楼下一看,卓越正湿漉漉地站在客厅中间,林清苑在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这么大雨站在外面干什么!我没在家,小尉不是在吗?按个门铃能累死你?!”林清苑不满地抱怨着。
“这不是关系挺好吗?”尉迟恭笑笑,打个哈欠,洗漱去了。
卓越低着头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
“喂,你没事吧?”林清苑见卓越一直默默不语,有些奇怪,卓越平常可不是这个样子。
“卓越?”
“卓越,你怎么了?”
林清苑推了推他,他才终于有了反应。
“清苑,我对不起你。”卓越低着头,衣服上的水滴答滴答掉个不停。
“啊?”林清苑疑惑地看着卓越,今天的卓越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怎么突然说这种话?这不是他的风格。
“卓起还活着。”卓越依旧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板慢慢被自己身上掉下的水打湿。
“这不是好事吗!”林清苑笑笑,“卓越你这是乐极生悲了吗?等等——什么?小起还活着?!!”
“对。”
“你是不是发烧了?”林清苑大睁着眼睛,摸摸卓越的额头。
卓越躲开林清苑的手,低低地说道:“那场葬礼是假的,我骗了你。”
“这不可能。”林清苑握着毛巾上前一步,担心地看看卓越,“那场葬礼我参加了,我亲眼看见他被放在棺材里,亲眼看见他被安葬,小起确实是死了,请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做什么能够补偿你们的话……”
“他还活着,他回来了!”卓越一把抓起林清苑的手腕,直视着他的眼睛吼道,“卓起根本没有死!那场葬礼是假的,所有的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我一直在骗你,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根本就是个混蛋!你打我吧!”
卓越攥着林清苑的手,狠狠地向自己的脸上扇去。
“卓越!卓越你这是怎么了?你冷静点!”林清苑死命从卓越的手中抽出手来,掏出手机就要给他家里打电话,卓越见了,一把夺过来,扔到一边,紧紧抱住林清苑,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哽咽着,全身不停地颤抖。
“别告诉我爸妈。”
“卓越?你到底怎么了?”林清苑犹犹豫豫地揽住卓越的肩膀,这时的卓越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让人忍不住地怜惜。
良久,卓越才低声在他耳边说:“清苑,不要原谅我,我走了。”
卓越说完,突然推开林清苑,惨然一笑,眼角飘过一滴泪,然后挥挥手,走了出去。
林清苑怔怔地看着紧闭的玻璃门,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被谁戳了一个洞,有什么东西慢慢溢了出来。
“清苑?”尉迟恭洗漱完了,走下楼,见林清苑独自愣愣地站在那里,他推推林清苑,“你怎么了?”
“小,小尉?”林清苑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啊,没事,肚子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我做吧,清苑你已经工作了一晚上了,对了,卓越走了?他来干什么?”尉迟恭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
“啊,没什么。”林清苑想起刚才那一幕,就一阵不安,卓越,究竟是怎么了?
“唉?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昨天还说认我做弟弟来着,他这哥哥可真不称职。”尉迟恭笑着说,然后往锅里添上水。
“他说认你当弟弟?”林清苑走进厨房问。
“是呀,明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