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子看了他一眼,只从对方和朝臣们的表情,这位太监总管也知道吴王爷绝不是喜欢这架屏风,他大概是实在受不了会有这样一首讽刺他的传世之作留存世间,因此想着在众人熟记背诵之前毁掉吧?
从心里,小贝子也是瞧不起这投降的大将军,如果真的是为了天下苍生,不肯为反贼投降效命也就罢了,但他当日本是已经要投降反贼的,偏偏为了美色,又降了大名。所以就是小贝子这太监,也压根儿不把他太放在眼中。
何况刚刚皇上有多紧张蒲大人,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只看座中那些还目瞪口呆坐着的臣子们,便知皇上此举绝不是表面敷衍,他是从心里紧张对方的。既如此,小贝子怎么敢随意就将蒲秋苔的诗作交给吴天德毁掉?
于是婉言拒绝后,他还是让两个小太监将这座墨迹尚未干透的纸屏风抬回养心殿妥善安置了。
☆、第十四章
“御医还没到吗?”察觉到小贝子走进房间,夏临轩有些不满的问了一句,一边伸出手替蒲秋苔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皇上稍微等等,太医院的老大人们年纪都大了,腿脚不太利索。”小贝子陪着笑回禀,一边偷偷瞧了眼,见蒲秋苔正躺在宽大奢华的龙床上,他的心猛然急促跳了几下。
“皇上,这……蒲大人只是臣子……这龙床……”
贴身太监就是倒霉啊,小贝子在心里哀叹,明知皇上此刻心情不是很好,但他职责所在,还不得不提醒一句。实在是因为这张龙床的象征意义太大了,就连后宫嫔妃们,哪怕是堂堂皇后和最受宠的妃子,也从没有人能在这张床上染指过哪怕一下下。
那些第一夜送过来侍寝的妃子,也都是在偏殿床上,且大部分完事儿后就要被抬回去,只有少数容貌艳绝或是手段妩媚的,讨了皇上欢心,才会被留下到天明。
如今,这正殿的龙床竟然让蒲秋苔占了,虽然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但小贝子还是觉得很不妥。
“那又如何?”
夏临轩沉声道,手指慢慢从蒲秋苔薄薄唇上划过,然后他忽然低沉的笑了,轻声道:“他日后躺在这上面的日子,还长着呢。”
“咕咚”一声,却是小贝子吓得坐倒在地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英明神武的少年天子,心中宛如一万头野牛奔腾而过:皇上是什么意思?苍天啊,请您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皇上您不是对蒲大人……起了异样心思……
夏临轩瞄了小贝子一眼,冷笑道:“跟着朕这么长时间,定力还是这么差,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小贝子欲哭无泪,心想皇上啊,就您这突如其来的一道霹雳,奴才没昏过去就算是定力超群了好不好?
刚想到此处,就听外面有脚步声响,接着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在帘外道:“太医院刘洪道觐见。”
“宣。”
夏临轩连忙大声将刘洪道宣进来,然后让了让身子,将蒲秋苔细瘦的胳膊放在床边,给刘洪道诊脉。
老太医也差点儿让这位在龙床上昏迷着的青年吓得灵魂出窍,不过到底是人老成精,他只看了一眼,便从夏临轩紧张的神情中揣测出了端倪。
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因为看出夏临轩对蒲秋苔的看重,老太医心中却是格外仔细认真,好半晌方收了手。
“如何?”
夏临轩见刘洪道收了手,连忙探头急促的询问。
“回皇上话,这位大人只是因为精神耗尽方一时昏迷,只要静养两刻钟,便可悠悠转醒,只是他身子似乎有些气血两亏,素日里该当好好补养才是。”刘洪道恭敬的回答。
夏临轩点点头,那么一首长诗一气呵成,精神力不耗尽才怪呢,知道蒲秋苔没事儿他就放心了。
示意刘洪道跟着小贝子去开药方,想了想,他忽然又开口道:“他这个模样,于行房有障碍吗?刘爱卿,你应该知道朕指的是哪方面。”
刘洪道心中如同被重锤敲了一下,身上不由自主就是一哆嗦,他身旁的小贝子也是晃了晃身子。
“回皇上,虽然这位大人身体有些亏虚,但于行房上,该当无碍的。”刘洪道身为太医院老资格的太医,并没有亲自给蒲秋苔看过诊,却也听同行们说过这位年轻大人的事迹,此时不免就要在心里为他叹息两声。
只是又能如何?他万万不敢因为同情蒲秋苔就欺骗皇上的,只听皇上能够当众问出这种话,便知他对这位大人是势在必得。
一旦自己傻乎乎的因为同情就帮蒲大人撒了谎,万一皇上一着急,又宣了别的太医来诊治,他就等着掉脑袋吧。
刘太医在心中为自己“为虎作伥”这种毫无同情心的做法做了一番小小的解释,不是没有同情,而是不敢同情啊。于是顿觉心安,躬身一礼后,他便退出寝殿。
“嗯……”
蒲秋苔的眉头终于动了,轻轻皱起来,然后薄唇中逸出一声呻吟,那双剪水明眸也慢慢睁开。
夏临轩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人,只是听到那声呻吟,他的下体就不由自主的硬了。
抓住蒲秋苔细瘦的手腕,他认真考虑起是今晚就把这只可怜的羔羊吞吃入腹,还是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
如果要给适应时间的话,要多长?两个时辰够不够?喔,似乎太长了,一个时辰?嗯,一个时辰和半个时辰又有什么区别呢?
“皇上?”
正在认真思考,忽听身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