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云烈万分震惊自己居然还会对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升腾起柔情爱意来。紧接着是一种自我唾弃的狂怒。他怎么可以对这个女人还有柔情,还有爱意。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他应该将这个女人恨之入骨才是。
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男人,尚且不知道,爱之深则恨之切。
陡然的,云烈猛然抓住百里佳妮的手腕。凉薄的红唇勾起冷硬的弧度,讥嘲道:“呵呵,相信你?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还配人相信?”
他的眼中满是厌恶,鄙夷之色,刺的百里佳妮心一疼,滚烫的泪珠再度滚落下来。滴在云烈的手上。哽咽着:“飞……”
羽字还没有落下就被云烈用力的一掐给吞了回去。
“哼,哭什么哭?你还妄想用你的眼泪欺骗我?让我再相信你?这种手段你省省吧。”云烈看著眼前的女人,他黑瞳一黯,猛然用巨大的身躯,紧贴著墙上的她。
一颗晶莹的泪珠,再度滴落。滚烫滚烫的,滴落在他的手上,然而让他的心跟着好似在被火灼烧一般。
“不是,你误会我了……”百里佳妮啜泣着,因为云烈恶意的欺近,恐慌之极。
云烈听着百里佳妮这样的话,又逼了过来。
“不是?不是什么?误会?误会什么?哭泣不是你的手段?还是你追上来找我是为了别的?”
云烈追问着,不许她躲开,冷冷的佞笑著。“是担心你的境况吗?还是说,你想念替我暖-*的滋味?”
百里佳妮倒抽一口气,只能落泪,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们之间的美好,竟被他用三言两语,形容得那么不堪、那么让人无地自容……
云烈低沈的嗓音,再度响起。
“这么说来,我该是睡过你的男人中,最好的一个?让你如此怀念,如此用尽心机。再度耍手段。是不是我是最能够满足你的?”
云烈的双手,深陷进百里佳妮柔软的腰,刻意挺起下身,用衣衫下的坚硬,恶意揉擦着她的柔软。
“百里佳妮,之后被你所骗的那些男人,都无法满足你吗?你也真够贱的!”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她无法再听下去。只能够眼泪肆意的狂流着。
从前,他们明明那么的美好,他这么可以说得这么的不堪。说得她好像就是青-楼女子一般。
“呵呵,是不要说了。”云烈讥嘲着赞同了百里佳妮的话,随即粗野的撩起了百里佳妮的衣裙,挺拔的身躯挤向百里佳妮的柔软。残虐无情的道,“直接做吧。”
百里佳妮实在无法相信,这就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子。她心爱男人的所作所为,竟与方才的厉王一样。
他对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在对待最下等的妓-女,在青天白日下,就要对她……
“不要!”泪肆意泛滥,苦涩无边,百里佳妮用尽全力的挣扎,推拒这个巨大的身躯。然而云烈却好似疯了一般的撕扯百里佳妮的衣衫,甚至于亵裤。
这个女人追上自己不就是怀念自己吗?
百里佳妮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巨大的力气,居然将云烈给推开了。
此刻的她身上只有零碎的几片布遮挡。她顾不上思索什么,恐怖弥漫在她的心口,让她只能够双手护胸,疯了似的向着门口逃离。
她怕自己再慢一步,就会被她当作唱-妓一般的对待。她无法接受。
云烈没有追上去,他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陡然的狂声大笑。笑声里有着浓烈的嘲讽,痛恨,愤怒,甚至于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然而那笑声落入百里佳妮的耳中却好似地狱夺魂的恶灵的魔音一般,她越跑越快,声音却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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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百里佳妮大婚之后,镜月晓梦没有居住在东吴行宫,而是随着叶郡望到了叶家在东吴皇城的别院。
叶郡望静静地坐在一边,面色淡然,从容淡定的品着清茶,如泼墨一般的黑眸里,透着一点耀眼,灼灼的光芒,埋在着耀眼的光芒之下,有一丝隐忍的期待。
连着几日,镜月晓梦只顾自己捣鼓自己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着手为叶郡望医治,虽然说,在镜月晓梦告诉叶郡望的双腿有救,让叶家人全将镜月晓梦当成了上宾对待,可是过去几日,都没有行动,这可是让人非常的不耐烦了。
叶郡望的表妹倒是非常的不耐烦了。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架子,都已经让他们在叶家别院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她要什么给什么。千依百顺。可是都过去了这么些天,也不见她为表哥医治双腿。
实在是岂有此理。
莫非这个女人是来骗吃骗喝的?哼,能够医治好她表哥的双腿也就算了。
要知道,表哥虽然一表人才,才华惊人,可是毕竟是有些遗憾了,这一双腿。打从心底里,慕容雪也是希望表哥的双腿能够站起来。
慕容雪眼中划过一道暗芒,哼,镜月晓梦?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能耐。
在她真思念某人的时候,婉悦的声音响起:“叶公子。”
三个字响起,让原本静静地坐着喝茶的叶郡望身子微微的轻颤,修长如竹节般的双手微微的弯曲,墨玉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激动,眼底晕开一层笑意,给原本就耀眼的双眸更是增添了勃勃生机。
慕容雪看到向着他们缓步而来的白衣女子,美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