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纲: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会降低。
不过,不容否认的是,听见林苏这么埋汰靖王,他也挺开心的——谁让靖王那么折腾宗主?!该骂!哼哼。
不久之后,林苏就收到了梅长苏的回信。
也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很简洁,只有六个点。
林苏:“……”
董玉意瞬间笑得只能趴在桌上,肩膀还在一耸一耸的,就像是在癫痫中的小猪,说话的声线也是波浪状的,好不好听不知道,反正林苏听着觉得想打人。
“梅长苏有前途啊!这回答够简单粗暴,我喜欢。”
说着,董玉意揩了揩眼角,抹去那笑出来的眼泪。
林苏木着脸看着董玉意,哼了声,道:“你再喜欢,梅长苏都是我的。”
董玉意:“……”这诡异的独占欲是什么鬼?!
这就是林苏和梅长苏互通书信、飞鸽传书的开端,之后,蔡稳送出去的消息就都是林苏的亲笔信了,而黎纲也被勒令收到信之后不许偷看并且要马上送到梅长苏手上。
很快就过年了。
年底的时候,太子终于被废,封为献王,迁居献州,靖王因为赈灾有功,再加上梁皇有意为之,又加王珠两颗,年底的祭礼也是双亲王陪祭之礼。
七珠亲王,靖王萧景琰,离那个至尊之位又进了一步。
将近年关,在外奔波了许久查探消息的夏冬也终于回京,还去见了卫峥一面。
而经过一番谋划,梅长苏拯救卫峥的行动也慢慢揭开帷幕。
先是策反夏冬,后又请言阙和言豫津帮忙,大年初五那天,金陵很热闹。
卫峥顺利救出来了,不过,梅长苏也被夏江带走了。
林苏彻底急了。
这次收到的信是黎纲代写的,黎纲没有任何隐瞒地将他们现在的形势写出来,林苏看着字字诛心。
“表哥,不能再等了。”
董玉意还是那句话,“时候未到。”
林苏急得都快哭了,可怜兮兮地扒拉着董玉意的衣袖,“表哥,梅长苏都被夏江带走了,悬镜司地牢那么阴森的地方,梅长苏受不住的。”
董玉意任他拉着,还伸手安慰地摸摸林苏的鬓角,却又道:“没事的,我们再等几天。”
林苏瞬间板下了脸。
“你这样,要我如何相信你没有害梅长苏的心思!”
董玉意看着林苏,只能在心里说——真是好好的兄友弟恭说反目成仇就反目成仇。
瞎婆婆的判词果然很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其实他们这类人,最不适合动真感情,可偏偏……
想到宇文暄,董玉意也就能体会林苏的感受了。
只是,他已经提前布好局,现在时候未到,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林苏回去的。
“从南楚郢都到大梁金陵,最快两天就能到达。”
林苏不得不提醒董玉意,“我不会骑马。”
董玉意:“……”
林苏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想服软,梗着脖子强撑道:“我是天-朝人,我们不兴骑马。”
董玉意揉着眼角,觉得很累。
其实,他们老家是有马场的,只是林苏不想学,诶,也不是,林苏也学了两天,但也只是两天。
“明天出发,”董玉意面容扭曲地看了林苏一眼,忍不住闭上眼睛,妥协道:“坐马车。”
林苏这才放心。
但很快,又开始担心坐马车会不会太慢了。
“坐马车必定没有骑马快,算下来,等你回到金陵,大概也正好是梅长苏从悬镜司出来的时候。”
“我怀念那个有各种车的时代。”林苏惆怅地道。
董玉意刚刚那话,林苏刚开始还没有多想,可一琢磨,就觉得不对劲了。
当即便眯着眼睛去看董玉意,“你怎么算得这么清楚?”
“什么?”董玉意还是老神在在的。
林苏越发觉得其中另有蹊跷,便逼近董玉意,手按在董玉意肩上,沉声道:“你为何就那么肯定,我到金陵的时候,就正好是梅长苏从悬镜司出来的时候?”
董玉意缓缓笑开,把林苏按在他肩上的手拿下来,然后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林苏,你还记得安和吗?”
林苏面有懵懂之色,目露茫然之意,但还是顺着董玉意的话说,“安和?安学长吗?”
他读大学的时候,曾多次受到这位安和学长的照顾,安和性子很软,温和羞涩,极为照顾人。
“怎么说起他来了?”
董玉意拍着林苏的手背,眯着眼睛笑道:“他也过来了,来的,还比我早。”
林苏瞬间瞪大了眼睛,急问:“是谁?”
董玉意张嘴,说了两个字。
林苏瞬间如坠冰窖。
……
“你要回金陵?”
萧景睿对这个消息表达了十分的惊讶。
林苏只能再次点头,“嗯,明天就出发。”
萧景睿瞠目结舌,偏头看门外纷纷大雪,不由得担心道:“可是近日天气如此糟糕,路况必定不好,不如暂歇几日,等天气缓和再出发?”
林苏摇摇头。
“不了,金陵有急事,我得马上回去。”
看林苏如此坚持,萧景睿也不再多说,只是面上的担忧之色不退,然后又染上几分即将别离的哀愁。
“那你路上小心点,到那边,记得给我写信报平安。”
林苏突然定定地看着萧景睿瞧。
萧景睿脸上的笑有些僵住,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