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犬曲膝靠坐墙角,安静望着窗外的夜空似在思念伊人。弥漫房内的淡花香是浅浅的茉莉清新,又似带了点甜雅的紫罗兰芳香,如梦似醉,令人不禁沉浸其中,消失已久的疲意也一涌而上,占据了塞伦的脑袋。
「小伦。」
轻柔的呼唤悠悠传进飘远的意识,塞伦迷茫地看向站在面前的人。朦胧的视野里,他看不清是谁在呼唤自己,只觉这人的低柔嗓音并不陌生,甚至带着让人想依靠的温暖,便不自觉地低声回应:「嗯?」
见塞伦这般毫无防备的柔美,肉盾便伸臂环住他,将那困倦失神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胸前,低头在他耳边呢喃:「睡吧,晚安。」
彷佛中了魔咒,怀里的精灵缓缓闭上双眼。半晌后,矮人搂着渐渐淡去的残影温柔含笑。
是夜,鬼哭神号不绝耳。
后记:
抱抱睡的开端~a
【下篇预告】小伦的恶梦以及他与全琥夫妻的过往,约五千字左右,大概礼拜天早上发吧。
14-1.梦中有大头
a;被名为过去的恶梦缠身,谁能将他拉出梦魇的泥沼?
难得一觉无梦,醒来正是中午时分。席伦摘掉昨晚不及卸下的游戏盔,神情恍惚地坐起身,待意识渐渐清明后,他才忆起沉睡前的片段——
睡吧,晚安……我陪你。
唔!
低柔的嗓音尤在耳边徘徊,一道嫣红倏地染上脸颊,他伸手抚住热烫的耳根,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人哄睡了,对方还是那傻不拉唧的爆炸头,而他还窝在那傻蛋的怀里……天!这要他到时怎么面对人家啊?
正沉浸在思绪间,几声孩童笑声自门外响起,阵阵炒菜香亦馋得胃怪叫不止,他愣地望向紧闭的房门,家里似乎不止自己一人?
「嘻咯咯……」
又一道稚嫩笑声令他心里一噔,赶紧跳下床冲到门边,小心翼翼地开点门缝看去,就正好对上一双大而明亮的杏眼——一年约两岁的小女孩正扶站在沙发上望着自己。
果然!
内心哀嚎方毕,他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听到小妮妮的娇憨喊声:「黍叔挤床惹(叔叔起床了)~」
呜……他最近是不是跟小孩犯冲啊?线上一个伪正太,线下一个真萝莉,不管哪一个都爱抓他包,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起来啦?去刷牙洗脸吧,阿全快煮好了。」坐在女孩旁的美艳人妻说着,就唰地甩了甩一条黑布,再低头似在折衣服。
折衣……服?等等!席伦立马冲过去一看,差点没囧得晕过去,那不是他的内裤吗?!
「凌小琥!你、你……」你一个妇道人家别乱碰其他男人的内裤啊!席伦实在很想这样狂吼,可惜,当他看到这母女俩以一种「干嘛大惊小怪」的表情望着自己时,所有话就又吐不出来了,只好尴尬地先将内裤抢回来藏在身后,「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喔,我跟阿全说你比我晚下线,他就说要过来验尸看你爆肝死了没,然后顺便打扫一下罗。」凌小琥一脸理所当然地挥挥手,「除了你手上的内裤,其他衣服都折好啦,别太感谢我啊!」
见沙发上叠得还算整齐的衣物,原先杂乱的客厅也变得井然有序,席伦便顿感一阵无力,这就是跟朋友租公寓的缺点——三不五时被这对夫妻兼房东突袭检查。幸好他昨晚闲着没事稍微清了下垃圾,否则还不被阿全念个半死?
「那真是辛苦你们了啊,我还没变成尸体,麻烦你们白跑一趟了。」他苦笑地自我幽默兼吐槽道。
当然,凌小琥也不是简单的货色,只见她豪迈地将美腿一翘,就拍着沙发散发浓浓八卦味,「不麻烦不麻烦,快来说说跟你戴对链的是谁,就什么都不麻烦啦!」
「是我嫌麻烦。」席伦没好气地撇了嘴角,见小妮妮正好奇地盯着自己,才想起他什么都没准备好,便连忙低下头让过长的浏海遮住左脸,再将衣物全抱了起来,「我先去放衣服。」
「喔。」
他逃难似地回房放好衣物,又快步冲进浴室梳理一番,再戴上一副黑粗框的平光眼镜后,才总算安心地打开浴室门。
去年夏天,他好不容易摆脱在法国的一切回到台湾,一时间找不到住处,正好凌小琥的亲戚出国留学,留下一间公寓给他们夫妻俩打理,估计两年内都不会回来,于是,他就在他们的建议下租了这间公寓。除了上锁的主卧房和书房,其他都随他使用,而他这一待便过了一年,至今仍不知要何去何从。
呵,连生活都要朋友帮忙打理。在心里自嘲地回到客厅,就见他们一家三口已在餐桌就坐。
「快来吃吧,都快一点了,再不吃你又要闹胃疼了。」汪一全擦了擦眼镜戴上后,就比着桌上盛好的汤,「先喝汤暖一下胃。」
「嗯。」席伦端起碗喝了一口,清淡的甘甜暖液流进咽喉平息了肚里的翻腾,一桌佳肴色香味俱全,令他不得不赞叹汪一全的手艺进步之大。
想当年他们仍在读大学时,阿全为了追一个女同学,还找自己讨教如何炖爱心鸡汤呢,虽然最后被女同学拒绝了,原因是长得太老成像在跟大叔交往,让这位当时才二十的青年碎了一地玻璃心,却也在他的劝慰下,加深了要当新时代好男人的决心,如今看来算是很成功吧。
「妮妮,啊~」凌小琥将拌好的汤饭吹凉后,送了一小匙给女儿。那轻柔细心的慈母形象,全然没有平日的粗手粗脚,这让席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