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田,话不能这样说,玄机会命令玄冥驻扎在此已有十年了,但在之前,该地是由青龙分部驻扎了整整一个甲子六十年,你想过没有,这极有可能和国运吻合而设?”
田溢听罢,脸色慢慢转变,眼珠微动,似乎在揣测晏玺话中的真假。
晏玺大度地解释:“自古以来,龙为华夏的象征,而龙的五行自古来很难确定,有人说十二地支的辰为龙,辰属性为土,因此龙为土,但我们要考虑龙的形态与变化,腾云驾雾的飞龙、翻江入海的水龙,盘踞河山的地龙都有不同的环境,依我看,龙的五行是变化的,由什么分部驻守,应该是该部的属性生龙运。”
田溢点头,风水这块他的确不清楚,听晏玺这么一说,还蛮有道理的,气陡然消了一半。
不过,他是知道晏玺底细的,什么时候晏玺开始研究风水了?难不成一天到晚摸针摸腻了,改行研究风水了?
张麟乐低咳了一声,建议道:“各位,当前同仇敌忾最重要,敌人冲着十方界而来,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他们就是要扰乱华夏的国运。”
田溢被张麟乐的话一激,立马呸了一口:“释放无尽的y-in邪,危害世人安危,那开启十方界不就等于一场毫无治愈希望的瘟疫吗?”
晏玺赞同:“这就是他们的目的,顺便把我们杀光。”
“tmd,只要有我白虎田溢一口气在,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老田,别放狠话了,还是想一想我们该怎么办,我刚才算了一下,敌人会在今天夜里到达。”晏玺说。
这两名队长,像在比谁更年轻一样,你喊我老田,我喊你老晏的,真是有点滑稽,这好像也是紧张氛围下唯一让张麟乐能够轻松扬唇的事情了。
不过,张麟乐也和田溢有一样的疑惑,晏队怎么也会预测?之前没发现他会预测啊?张麟乐吃惊地看着晏玺,发现晏玺也正看着他。
“今晚来?”田溢一脸狐疑,“这么确定?你懂奇门遁甲?”
“随便学学,不过最近这几卦算得蛮准。”晏玺谦虚地回应。
“哦,挺好。”
“是挺好。”
田溢也就下意识地问一句,晏玺也就随口答了一句,两人的对话都显得客气,张麟乐却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站起来问道:“晏队,我们现在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对付他们?你能算算对方来了多少人吗?”
晏玺摸了摸下巴:“不用算也知道,都拿到打开十方界大门的钥匙了,不倾巢出动说得通吗?他们等这一天可等了好多年了,不过来的怪物居多。”
坐在张麟乐旁边的年轻人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那是不是要把李景行召回来?”
张麟乐斜眼看着这个叫莫染的少年,五官端正,笑容轻盈,皮肤白得透明,人如其名,好像真的不染灰尘一样。
晏玺摇头:“李景行与徐栩已经离开玄冥了。”
“什么?”田溢也惊得站了起来,“为什么?”
“和他们预期的工作不一样呗,人各有志,强求不来。”晏玺比了一个下压的手势,表示不想再讨论这事儿,当务之急要说一下如何迎接这场战斗才是。
莫染有气无力地坐了下去,脸上全是遗憾。
张麟乐也顺势入座,眼光在莫染身上转了一圈,心想:如果李景行与徐栩没有离开,你这么热情,徐哥那个善妒的心机boy,不整你才怪。
“现在我们就七人,很多人是新人,我也不认识,麟乐,统计一下各自属性与等级。”晏玺说。
行动派张麟乐别晏玺一安排,立马回道“哦,好”便投入当前工作中。
待张麟乐统计时,晏玺叫来助理,交代了玄冥观的人准备好午饭与晚饭后,就全部放长假,直到他通知,其他人才回来。
有些没有家可回的小道,晏玺也快速写了推荐信,晏玺在道教协会有挂职,经他推荐的人国内所有大的道观都会接,这些小道可以去附近的道观继续修行。
而推荐信之所有能写得这么快,在于仅仅需要他落个签名就可以,推荐格式是他早就拟好的,信上最权威的章也提前盖上了。
好像这一切,就为等这一天似的。
其他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怎么有点像在交代后事啊。
但这一仗结果会怎样,真没人敢预测,还不如未雨绸缪地把后续安排好,为别人多做一份打算,万一发生意外也不会撂下一堆烂摊子,这么做也算仁慈义尽。
张麟乐叹了一口气,这么做可以保持晏玺“老好人”的形象吧。
就在其他人有些伤感的时候,晏玺问道:“这场博弈有关生死,但你们是自由的,你们又选择的权利,这屋里的人,还有人需要我推荐吗?”
很明显,他在问这些新人。
大家统一地摇头,能招录进玄机会的人,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在国家危难当前,他们更不能退缩。
张麟乐看着这些新人的表情,虽然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有那么一丝恐慌,但更多的却是兴奋与豪情。
作为现场唯一能和晏玺平起平坐,甚至还多了一份莫名优越感的田溢发言:“好吧,既然大家都决定了,我们七个人就要奋战到底。不管敌人来多少,现在,我们就是玄机会的最后一道屏障,涅槃大家都会,如果真有,嗯,真有最后一刻,大家应当死得更有价值些。”
在场的队员都听懂了,纷纷点头,莫染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