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知道这一点,那个人特有的气质,阿尔杰农的身上绝对不存在。
不是他要把阿尔杰农当做是替身的,是阿尔杰农的哥哥要他这样做的,一直听哥哥话的阿尔杰农也应该明白他哥哥的想法,所以也会义无反顾,抛弃尊严成为他哥哥的替身,待在槐的身边。
眼前这个叫做辰空的男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他可知道槐和阿尔杰农两个人绝望的爱情,一个是只能跟替身在一起,一个是只能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
阿尔杰农若是醒来,知道辰空的决定一定会生气的,阿尔杰农一定会非常非常愤怒。
槐冷冷地看着辰空,坐在平时客人们等待的椅子上,安静地等待,他不愿意再和阳空争论哪怕一句,他要安静等待阿尔杰农醒来,让阿尔杰农亲口证实辰空想当然的错误。
阳空见槐坐了下来,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不悦,可是想了想,这个地方是槐帮忙租的,在店面上面的一些事情,也是槐睁一眼闭一只眼,他们才完成的,现在和槐起冲突不是什么好选择,倒不如让阿尔杰农醒过来,清清楚楚地说出他的想法,让槐知道自己傲慢的错误。
阳空很干脆地做到了阿尔杰农的身边,时不时用自己的指尖拂过少年紧紧皱起的眉,逃脱吧少年,不要再为那些不可能得到的爱情付出了。
两个人抱着同样的想法和不同的目的等待着阿尔杰农醒来,安琪和那位秘书小姐怕他们起冲突,不敢离开这里,她们也无法判断眼前的两人谁对谁错,她们俩只能默默地看着。
阳空也想过,万一阿尔杰农醒来之后心软了,接受了槐怎么办,他要不要进入阿尔杰农的精神海,去改变阿尔杰农的想法,可是一想,还是不要了,作为朋友,他应该尊重阿尔杰农的想法,而不是控制,于是他就慢慢地等待。
这一夜仿佛格外漫长,每一个小时都仿佛有一夜那么长,代表清晨的六声钟响开始了,阿尔杰农也从梦里醒了过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槐,第二眼看到的是阳空。
“你们俩怎么都在这儿?”阿尔杰农问道。
阳空担忧地抱住阿尔杰农,问道:“你居然还问我?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喝了一整杯的烈焰,你为什么那么听那个人的话,我以为你只听槐的话的,为什么那个不认识的人的话,你也听,那个是谁?”
槐惊得站了起来,来到阿尔杰农的身边,摇晃起阿尔杰农的肩膀,问道:“你昨天看到谁了,谁让你喝酒?”
阿尔杰农不耐地将槐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拂开,冷冷道:“我遇见谁了,跟你有关系吗?你关心的是我遇见了谁,还是关心我?”
槐愣了一下,他的神色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说话了,眼神好像染上了一层忧伤,他坐到了原来的位置,带了类似命令的口吻道:“跟我走吧,阿尔杰农。”
阿尔杰农还没来得及答话,阳空握住了他的手,道:“不可以,阿尔杰农,别跟他走,他根本不爱你,你为什么要放弃尊严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多么委屈你。”
阿尔杰农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阳空的手,微笑着给他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跟他走的,辰空大人,你才是我的朋友,而槐什么都不是,既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恋人,我完全没有跟他走的必要。”
阿尔杰农拒绝了他!
槐感到内心深处有一丝火焰燃烧起来了,他愤怒了,他嫉恨了,甚至,他好像感觉到了一丝嫉妒。
没错,嫉妒,一直将阿尔杰农的爱情视为替身的槐也因为阿尔杰农的无视感到了嫉妒,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明明就不爱阿尔杰农。
“你确定不跟我走?”
“没错,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会跟我结婚吗?你会爱我吗?你只是想把我当成是一个泄’欲的工具,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阿尔杰农愤怒道。
阳空拍了拍他的脑袋,以示鼓励,这就是他希望看到的阿尔杰农,他很欣慰,自己这一夜的争取没有白费。
槐用手指指着阿尔杰农,良久,他的手颤抖着,一上一下,猛然,他将手转向了阳空,愤怒道:“都是你,都是你教唆了阿尔杰农,若不是你,阿尔杰农怎么会反抗我?”
阳空视他如无物,对于槐的指控,仿佛是笑花,他用手拍了拍阿尔杰农的肩膀,道:“干的不错,阿尔杰农,你是好样的。”
阿尔杰农不自在地笑了笑,笑容有些忧伤,阳空的心一颤,他从阿尔杰农的笑容里面好像明白了什么?虽然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阿尔杰农直到说出这话的最后一刻都在希望,槐可以在听了这句话之后,说一句“我爱你”“或是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个可怜的少年,到底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他。
忽然,阿尔杰农大喊道:“辰空,快避开!”
辰空转过身看去,槐周围的大地裂开了,两株植物从地底冒了出来,滕蔓一样,一左一右朝着辰空抽了过来。
槐的嘴唇有着一个弧度,很显然,这是槐的异能。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恼羞成怒当着大家的面教训阳空。
当他胜利的那一刻,他将会用胜利者的姿态将阳空踩在脚下,告诉他,没有能力管闲事就不要管,这是他现在能够想到的,最快的解决事情的方式。
辰空拼尽了全力,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这才躲过了藤蔓的抽打,然而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