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故作淡然地瞅着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赫连卿政,一阵酸爽传遍全身,脑海里更是徜徉起了熟悉的曲调。
翻身农奴把歌唱,幸福的歌声传四方,呀拉索!
等等,这是什么鬼?
她表示只是想证明心情愉悦而已,这伟大的歌谣嘛,算了,算了!
美眸悠扬,恰巧迎上某妖孽惑然的目光,她有点尴尬,垂了眉睫。
“小不点,你没事吧?”短暂的呆愣后,拓跋敖轩薄唇轻掀,目光中透着无尽的宠溺和关切。
冷凝晓摇头,并不说话,生怕一开口又忍不住得瑟起来。
那样的话,她绝对会形象全无,哦漏!
拓跋敖轩不明状况,凝神瞅了她两眼,然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不用担心,你受的苦,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蓦地,冷凝晓一愣,鼻子竟发起酸来。
她承认自己被这妖孽的话感动了,就差眼泪哗哗的掉了。
谁料,不出几秒,她便感到自己眼眶一湿,脸颊划过两抹温热。
这节奏完全不对劲啊!
她心中哀嚎一声,分分钟扬袖擦了擦眼泪。
可是,她没有料到这个简单的动作在拓跋敖轩看来楚楚可怜,直接把她抱的更紧了。
混蛋!放手!
她红着眼,仰头望着他,无声咆哮起来。
不过,他们这样的举动,在其他人眼中就是赤果果的秀恩爱。
于是,曾经对冷凝晓死缠烂打未果的赫连卿禹看不下去了。
只见,他眸色诡异一变,缓步行上前去,深鞠一躬,嘴唇微涨,颤颤巍巍道:“圣君,我皇兄一时糊涂口出狂言,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吧!”
话音一落,拓跋敖轩淡然转脸,斜睨了一眼赫连卿禹,满脸的不以为然。
那日,这个男人竟敢对他的小不点苦苦相逼,想必是个颇有心计之徒。
倘若有机会,他必然狠狠整治如此小人一番。
这么一想,他的嘴角缓缓噙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冷凝晓抬眸,正好见他一脸阴险,不觉暗中欣喜。
毕竟,以她对某妖孽的了解来说,好戏即将上演,而自己呢,安安静静地做个观众,便万事大吉了。
美眸悠扬,又恰好迎上赫连卿政愤恨的目光,她夷然不畏地回以浅笑。
呵呵,渣男,就该是这个下场!
许是良久没有得到回应,赫连卿禹甚是尴尬,惶然低头,不敢言语。
然而,他的心中却各种不平衡。
曾经,他被迫去西凉当人质,受尽了欺负和凌、辱。
后来,他好不容易回到东岳,本来以为能够得到期盼已久的亲情。
谁料,父皇和兄长的不理不顾却令他心寒不已。
现在,他好不容易靠笼络民心得到了点起码的尊重。
可自从拓跋敖轩一出现,他的所有计划都被打乱。
沉思一阵,他眼角微翘,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冷凝晓,竟突然有点内疚。
在他看来,她是无辜的,
如不身份特殊,自己也断然不会利用她。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和她相处的每分每秒,丝丝甜蜜漫上心头。
虽然她对自己有所防范,但是为人绝对真实,是个值得交往的对象。
不过,当他的眼神稍转,对上拓跋敖轩犀利的视线时,一种自卑又缓然升起。
这所谓的勾兰圣君名不虚传,绝代风华,宛如仙人,那是自己能比的?
“呵呵……”冷笑出声,他意外不已,只一瞬,又恢复了恭敬的姿态:“圣君,息怒!”
言罢,他挑袍而跪,目含隐忍。
有朝一日,他定要成为天下之主,让所有蔑视者都俯首称臣。
闻言,拓跋敖轩倨傲地望着赫连卿禹,略一思忖后,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随后,空气中响起清朗高扬的语调:“谢圣君!圣君英明!”
不是吧?就这么完了?
冷凝晓看某妖孽草草了事,诧异不已。
好戏还没上演,咋就可以结束了呢?
旋即,只见赫连卿禹长身而起,嘴角扬起谄媚的笑容。
垂首,竟发现赫连卿政还倔强地跪着不动,他心中暗笑自己这哥哥不识好歹,但还是佯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小声唤道:“皇兄?”
言罢,赫连卿政抬了头,思索片刻,最终压抑住愤怒,心不甘情不愿地向谢恩:“谢圣君!圣君英明!”
见拓跋敖轩面无表情,下一秒又转脸,朝着冷凝晓投了个期颐的眼神,仿佛在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云云。
顿时,冷凝晓打了一个激灵。
她表示对渣男这种丧权辱国的行为嗤之以鼻,不过,被他苦苦哀求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又得瑟了,淡定,淡定!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这妖孽简直是太腹黑了,还不说话,不就是想故意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吗?
尼玛,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怔愣间,半空中倏然飘来一个清脆动人宛如铜铃的女声:“皇兄,你们怎么还不进去啊?”
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甜美、身姿曼妙的少女。
“安乐,你怎么来了?”赫连卿禹转头一看,面露惊诧。
“还不是因为父皇嫌你们动作慢,派我过来催催!”安乐几步跨上前来,轻启朱唇,悦耳动听的声音却泛着几丝不屑。
斜眼,她看到赫连卿政还跪在地上